回到家後,我心裡總是不踏實。
要說小白有多愛那個人我看不出來,我隻從她的眼裡看到了緊張和害怕。
好似那不是枕邊人,而是洪水猛獸。
不對勁!
“還在想小白的事?”陸衍琛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這才後知後覺回過神來看向他。
“嗯。”
“小白和你無親無故的,其實有錢人養個情人也很正常,你要是每個都去管,也管不過來的。”
“阿衍,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小白就會很心疼她,我真的有種感覺,她想要逃離那個人。”
陸衍琛深深看向我,“所以你還是想要幫她是嗎?”
“我試著從詹才垣這入手吧。”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小白好像做過心臟手術,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突破口。”
“明白了,我查查國外和國內的醫院動手術的記錄,你實在這麼擔心她,我查她的背景。”
“嗯。”
人的第六感是很奇怪的,當初在車上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我就控製不住想要救她。
可能是因為我曾經也受過苦難,我沒有保住黃迎,隻能眼睜睜看著她死於“車禍”,可現在我有能力了,我想要力所能及救下小白。
小白很像是我當初救助的流浪貓,一開始她對我心生警惕,不敢輕易靠近。
如果能有更多的機會和她接觸就好了。
“彆想了,睡吧。”
我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今晚去的彆墅構造,那後麵還有一幢小樓,是給傭人居住的。
那個詹家一定有古怪!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學校,大約是看到我坐著豪車來了詹家,第二天很多同學都會主動來找我打招呼。
“灣灣,你終於來學校了。”詹才垣對我溫柔一笑,笑容十分燦爛,像是天上的太陽。
“班長,你對薑同學這麼熱絡,該不是喜歡她了?”其她人不知道我嫁人的事,還在開我們的玩笑。
詹才垣大大方方道:“彆胡說,灣灣有伴侶的。”
“嗯,我已經嫁人了。”
驚嚇了一堆人,“哈?你才多大就結婚了?”
“感情到了,理所應當就結婚了。”我並沒有隱瞞,因為薑灣灣的這張臉太過驚豔,要是在校園這樣的地方,很容易被男生告白。
想到我家那個敏感的醋壇子,我可舍不得讓他有一點難受。
“好了,今天大家都到齊了,就開始排練吧。”
詹才垣看向我,“灣灣,你擅長聲樂還是樂器?”
薑梔在一旁取笑:“她啊就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乾脆去合唱算了,反正人多,跑調了也聽不出來。”
我知道她一定會選擇小提琴,便勾唇一笑:“我選小提琴。”
“灣灣,你和梔梔選擇一樣的?”
“怎麼?不可以嗎?”
“那倒不是,隻是梔梔拉得很好的,是我們的第一小提琴手。”
我無所謂笑笑,雖然我本身拉小提琴一般,但薑灣灣在休學之後一個人苦悶的時候拉琴排解,這具身體早就有了本能,在彆人眼裡她是廢物,今天我就要給她證明,薑灣灣不是。
她也該活在陽光之下!
薑梔嘲諷看著我,“行啊,那就各憑本事,你要是比我拉得好,首席的位置給你。”
“一言為定。”
“灣灣,這是樂譜,你看看。”
這次是音樂係搞的一個學生慈善活動,每個班都要出一個節目,目的是拉攏社會一些有頭有臉的公眾人物在音樂會上進行慈善捐款,以每個班募集的資金為評分。
我們班準備的是一個古典音樂劇,一部分人合唱,一部分演戲。
我自然而然選擇了最輕鬆的拉小提琴。
並且在眾目睽睽之下和薑梔一較高下。
薑梔從我身邊路過的時候小聲嘲諷:“薑灣灣,和我比小提琴,你簡直不自量力。”
“是麼。”
“你的技術我又不是不知道。”
“今時不同往日,薑梔,我會奪回屬於薑灣灣的一切。”
“行啊,你選曲子。”
我勾唇一笑:“那就《妖精之舞》吧。”
薑梔臉色一變,“你還真是找死。”
這支曲子難度極大,我會選擇這個薑梔確實有些意外,更有一種看好戲的意味。
當我拿上小提琴的那一刻,我隻需要憑借著身體的本能就好。
所有人都成了我們的見證,詹才垣絲毫沒有感覺到我們之間的劍拔弩張,微笑著道:“我用鋼琴給你們伴奏。”
“謝謝班長。”
他的手指遊走在黑白的琴鍵上,我和薑梔像是進入了鬥獸場。
這首曲子極為跳脫,薑梔根本沒想到我能跟的上來,尤其是後麵的節奏,她越來越慌。
我反倒是越來越穩,和班長配合得天衣無縫。
“砰!”
她的琴弦斷了,而我和班長誰都沒有停,一直到曲子結束。
周圍的人爆發了雷鳴般的掌聲,就連專業老師也都為我們鼓掌,“簡直是天作之合!”
我無視其他人的誇讚,隻是淡淡看向薑梔,“現在我能做首席了吧?”
她垂著眼皮,臉上一片不甘。
就連最後一個領域,她也徹底輸給了我。
看她那一副死不認賬的樣子,我心裡生出一個念頭。
要是將薑擎請到這個音樂會,到時候就有趣了。
她不是自詡薑家大小姐嗎?
就讓曾經最愛她的父親當著所有同學,以及傅西辭的麵前將她的假麵給拆穿。
就這麼辦。
我想到那個場麵心裡樂開了花。
正好我的手機響起,我看是陸衍琛打來的,就退到走廊上接通電話。
“阿衍,怎麼了?”
現在是上課時間,如果不是有要緊的事,他不會給我打電話的。
陸衍琛的聲音低沉:“菀菀,我去查了這個小白。”
“怎麼了?”
“她的真名叫白落霜,乃是Z國白家的一個私生女。”
“那查到了她做手術的痕跡沒有?”
“奇怪的點就在於國外和國內都沒有手術檔案。”
“那會不會是請私人醫生來家裡做的?”
陸衍琛否認道:“她隻是一個不受寵的私生女,白家不會這麼對她。”
“那詹家呢……”
“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了,菀菀,我覺得奇怪就讓人仔細查了一遍,白家有人報案,白家小姐在十幾年前就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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