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捅了捅她的腰打趣道:“瞧瞧,你老公來接你回家了。”
她一臉嫌棄:“你老公!”
“我老公情緒穩定又疼老婆,眼光才沒他這麼差。”
我們兩人跟幼稚的小女生一樣,互相推搡著下了樓。
客廳裡,霍肆一臉陰沉站在那,卻在看到身穿旗袍的灣灣時,眼底掠過一抹驚豔之色。
據說阮心綰的出身不好,她是霍老爺子的護理人員。
因為救了老爺子,老爺子覺得她心地善良,很會照顧人,就強勢讓霍肆娶了她。
可想而知,這個時代了,還是這樣地位的人怎麼會接受家裡老人家安排的包辦婚姻。
婚後兩人聚少離多,在一塊他也從未正眼看過自己的妻子。
正好我給灣灣試了新妝容,她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時候,美豔不失為高貴。
過去阮心綰隻是一個小護理,她性格溫柔又怯懦,都不敢抬頭看看自己的丈夫,在霍家三年都跟傭人沒什麼區彆。
薑灣灣就不同了,她畢竟出生在不遜色於霍家的家族裡,哪怕薑擎沒有儘到一個父親的職責,但他給許嵐和薑灣灣在物質上一貫都是最好的。
薑灣灣抑鬱的點是父親和家人,並非是金錢,她是正經名門千金小姐,氣質肯定和從前不一樣。
她冷道:“你來乾什麼?”
霍肆收回目光,臉上又恢複了從前的冷意:“跟我回去,你住在彆人家像什麼話?”
陸衍琛也出現在樓梯口道:“霍太太,霍肆都親自過來接你了,你先跟他回去吧。”
我嚴重懷疑霍肆沒打算過來接她,是陸衍琛叫來的。
這個腹黑的男人啊。
可他太小看了我們的姐妹情誼,薑灣灣不是任人宰割的阮心綰。
“妹夫,我看不是霍肆要接我,是你想趕我離開吧?”她挑著眉一眼就看穿了陸衍琛的想法。
“沒有,你想的話可以一直住下去。”
霍肆見兩人聊上,而他形同空氣,這個女人怎麼敢的。
“阮心綰,彆沒大沒小,琛哥比我們大。”他努力刷新自己的存在感。
薑灣灣冷笑一聲,“他比你大跟我有什麼關係?她太太是我至交好友,我叫他一聲妹夫有什麼問題?”
“簡直胡鬨!你什麼時候和薑小姐成為好朋友?就算排輩論資,你嫁到霍家,也該跟我一起。”
“霍肆,你是不是聽不明白我的話,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還不如一拍兩散,你放心,爺爺那我會去說。”
她輕描淡寫就說出了不愛兩個字,霍肆明顯愣了一下,轉而臉色變得更加陰戾。
“如果這是你的新招術,我隻想說對我沒有一點用,今天我來接你是給你台階,你不要,將來彆求著我來接你。”
他那高高在上的樣子,我看著都來氣。
剛想要開口懟他幾句,薑灣灣已經脫下了拖鞋,朝著他的腦門上砸去。
“滾吧你!誰腦袋有病才要回那個破地方,我在這不知道有多幸福!”
霍肆偏頭躲過,有一說一,這動作還挺帥。
他看向我,“嫂子,我想知道你和我太太什麼時候成為朋友的?”
“大概是一見如故吧,我一見綰綰就覺得親切,霍先生放心,既然綰綰不想回去,我這她可以隨便住,我會照顧好她的,你放心去照顧白小姐吧。”
霍肆眼底閃過一抹不自在,“嫂子你誤會了,我和筱筱並無男女私情,我一直拿她當妹妹看待。”
“霍先生的感情問題不用跟我解釋,懂的都懂,反正我家阿衍要是有這樣一個小青梅妹妹,他和小青梅總得死一個吧。”
我用最溫柔的聲音說出最狠的話,“總之我的婚姻裡是沒有一顆沙子的。”
我在經曆了陸時晏的事情以後,本想封心絕愛,是陸衍琛將我拉到他的世界,他絕對不能背叛我!
陸衍琛攬著我的腰際,“乖,我不會的。”
霍肆看著我們的相處模式滿臉震驚,他怎麼都沒想到在外麵手段鐵血的霸道總裁,原來在家裡竟然是一個寵妻狂魔,簡直不敢想象。
“你先回去吧,她在我這你放心。”陸衍琛也知道接人無望,趕緊站隊。
霍肆:這就讓我走了?
陸衍琛:不走你也要留下來過夜?
霍肆深思片刻:好像也行?
陸衍琛:滾,我這不是情侶酒店。
兩人一來一去眼神交流,陸衍琛看向我眉眼帶著溫柔:“晚上你沒吃多少,我讓人熬了桃膠燕窩,你和霍太太吃一點,實在興奮睡不著,就去電影廳看電影也行,水果和零食我一會兒送過來。”
得夫如此,我還有求什麼。
挽著他的手,踮著腳在他臉頰親了一口:“好呀。”
薑灣灣一臉嫌棄:“嘖,愛情的酸臭味!妹夫,我要吃小龍蝦味的薯片。”
霍肆:“怎麼不吃死你?”
陸衍琛歎了口氣,“我先送你出去吧。”
這鋼鐵直男,沒救了。
我牽著灣灣的手,“走吧,去看場電影再睡。”
“好啊好啊。”
霍肆將薑灣灣頭都不回離開的背影,哪有半點不舍得樣子。
他摸了摸下巴看向陸衍琛,“其實我也不是非要回家,正好有空,也看場電影吧。”
陸衍琛:“隨你。”
我:男人真賤。
就這樣,到異國他鄉的第一夜,本該屬於我和陸衍琛的蜜月新婚,我被薑灣灣纏著看了一部熱血動漫。
不是說熱血動漫不好的意思,但我真的不是中二少女。
她看得津津有味,我看得昏昏欲睡。
陸衍琛摸了摸我的頭,“困了?”
我小雞啄米,“嗯。”
“我抱你回去睡。”
“不嘛,陪我看。”灣灣拉著我不放手。
霍肆清了清嗓音,“我陪你。”
“臭男人,離我遠點。”
“阮心綰,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兩人說著又是劍拔弩張的模樣,我有些擔心,陸衍琛順手抱著我脫離了戰場。
“放心,霍肆不是打女人的人,他和那小青梅沒事,也沒有那些不良嗜好,如果他能愛上薑灣灣,會是一個很好的歸宿,你信我。”他在我耳邊輕輕道。
我勾唇一笑:“怎麼能不信你呢,阿衍。”
我的瞌睡瞬間消失,我順手就將他拉到了一間客房抵在了門邊。
沒有開燈,漆黑的夜裡,我的手穿過他的睡衣。
踮著腳尖順著他的喉結慢慢吻了上去,聲音裡浸染了欲望:“阿衍,現在沒有人打擾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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