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奶奶在臨死前擺了詹鶴淞一道(1 / 1)

作為旁觀者的我什麼都做不了,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開的。

詹才知會這麼做,我差不多已經猜到了他的想法。

我走過去扶起小白,“彆難過了,你心臟不好,要是發病怎麼辦?”

看到我小白才找到了家人一把抱著我,委屈在我懷裡哭了出來,像個小孩子一樣無助。

我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彆哭,你還有我,姐姐會永遠愛你。”

小白泣不成聲,哽咽到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可是爸爸他們……”

“他們已經離開,我們活著的人更應該要好好生活才對,在蘇家姐姐隻有你一個親人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你讓我怎麼活?”

抱歉啊小白,我也隻能對你道德綁架了。

我必須要找個理由讓你活下來,就算是為了我吧,也要好好活下去。

小白吸了吸鼻子,我撫過她的淚水看向一旁的詹才知,“有吃的嗎?”

“有,跟我來。”

我扶起小白,我們都快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了,她都這麼瘦了,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將她喂胖點。

剛到餐廳,一道高大的身影就將我抱住,詹才垣悶悶出聲:“姐姐,你真是嚇死我了!”

知道了詹家這裡麵的秘密,我對他也沒了一開始的忌憚和惶恐。

我拍了拍他的腦袋,“我這不是好端端活著嗎?彆怕。”

那麼高大的一個人,眼眶紅紅的,像是隻大北極熊。

我想到了照片裡的詹才垣,小時候肉嘟嘟的很可愛。

如果沒有這些悲劇,他應該也不會這麼慘吧,會有愛他的爸爸媽媽。

“我餓了。”我推開他笨拙的身體。

他連忙破涕為笑,“我已經準備好飯菜了,姐姐,你一定要多吃點。”

他轉身去拿碗筷,小白皺著眉頭,很不滿我和詹家人親近的行為。

“姐姐,詹家害了我們蘇家這麼多人,你怎麼能對他笑?他也是詹家的人。”

如果我還是蘇菀的身體,或許我會和她一樣的想法,但我現在並不是站在蘇家的立場去看待問題。

要說最主要的是蘇家的問題,當然詹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大家半斤八兩,沒有誰比誰高貴之說。

比起去怨恨一個小嘍囉,我更想將背後那隻惡鬼抓出來。

奶奶在離世之前特地提過要我放下仇恨,不要冤冤相報。

詹家已經表達了意思,不會傷害我和小白,也就是說奶奶其實在提醒我不要去找督軍夫婦報仇。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又要故意在詹鶴淞麵前提到督軍夫婦?

反正她已經躲不過去了,為什麼不把當年的真相帶到墳墓裡。

隻有一個原因,奶奶在臨死前擺了詹鶴淞一道。

蘇家淪落到今天的地步,連累到子孫後代她是不甘心的,所以他想讓詹鶴淞去查,然後找督軍報仇。

她希望我們蘇家的人明哲保身,風險就讓詹家去承擔。

她或許知道督軍的身份,而且還很危險,危險到她不敢讓我去以身犯險。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詹家對我們來說反倒是安全的,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相互殘殺,淪落到今天這種悲劇下場。

這些事我沒法告訴小白,她的人生已經這麼苦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接下來詹才知會一點點對她放手,讓她恢複自由。

所以他才會隱藏他對蘇家做的事,甚至不惜說出那種話讓小白恨他。

哪怕是帶著恨,也讓她活下去的好,這一點,我們達成默契。

我沒有解釋,“這麼久沒吃飯了,吃點東西才有力氣做其它的。”

小白看著我臉色陰沉,“姐姐,我沒有心情吃。”

不等我開口勸告,詹才知便冷冷開口:“你要是不吃,那我隻有用我的方式喂你了。”

說著他往小白身邊一坐,小白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飛快低頭吃飯。

這恐嚇式的愛,真是嚇人。

不過管用就好。

我也吃了一些,讓詹才垣給陸衍琛留了一些。

他垂下眼臉色難看開口:“你放心,我媽不會讓他餓著的。”

看他那可憐巴巴的模樣,我歎了口氣,“書姨呢?”

我挺想和詹鶴淞聊聊。

“可能在哪棵樹下吧,你找找哪棵樹大就應該能找到她。”

“為什麼?”

“比較好一哭二鬨三上吊,樹枝粗不容易斷。”

我:“……”

沈書禾和詹鶴淞究竟是怎樣的戀愛相處模式。

我安撫了小白幾句,有詹才知在她身邊我也不用擔心。

在四周尋找那兩人,還真讓詹才知說中了。

我在一片沒有蛇的果園裡找到了兩人,這裡還算是乾淨的,沒看到一條蛇。

沈書禾手裡揮舞著一條床單,口中還嚷著死了算了。

詹鶴淞跪在地上,用背托著她的腳,也不知道兩人演了多久。

這擺明了就是一個任性的小女孩。

真應了那句話,被偏愛的人有恃無恐。

隻怕這些年來詹鶴淞對她沒少疼愛,才將她養成了這種刁蠻任性的性格。

想到兩人那一晚在彆墅裡的恩愛纏綿,不管他是保鏢還是詹鶴淞,她都是愛他的吧。

她接受不了的是他將她玩弄於鼓掌。

彆說,這中老年人的愛情故事還挺好磕。

詹鶴淞四肢跪爬在地上,口中還哄著:“寶貝,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騙你了,你要是生氣就將我碎屍萬段丟去喂蛇好不好?彆拿自己的身體出氣,我會心疼的。”

沒眼看,真的沒眼看。

我輕咳一聲:“兩位……”

詹鶴淞畢竟是長輩,之前還在我們麵前大殺四方,被我看他這麼卑微的樣子,他下意識就站起了身體想要找回場子。

豈料沈書禾沒了腳墊,脖子還在床單裡,當場就自掛東南枝。

“書姨!”

林中響起沈書禾憤怒的咆哮聲:“詹、鶴、淞!”

“混蛋,我們離婚!”

“老婆,你忘記了嗎,你戶口本上寫的是喪偶。”

“誰讓你活的!你個老幫菜,還我保鏢弟弟!”

“老婆,你討厭我我就把臉蒙起來,讓你隻看我的腹肌好不好?還有胸肌,我是專門為了你練的,你摸摸看手感好不好?”

我:“……”

我不應該在這裡,我應該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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