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醉仙樓早早的開門了,但是裡麵卻沒有一個人入座。
因為今日的醉仙樓被通知,開門但不接客,隻招待該招待的人。
這醉仙樓也是呂家的產業,不過後來被朱雄英給接收了,就交給張巧兒打理。
昨天的事情,已經是傳遍了整個金陵貴圈。
皇長孫殿下帶著人,衝進徐府,把燕王的二兒子給暴打了一頓,還動手殺了七八個蒙古騎兵勇士。
這還不止,在抓走了朱高煦,和靖江王朱守謙的兒子朱讚儀之後,還要約到醉仙樓來談判。
此刻,醉仙樓外麵已經是圍滿了人,一大半的貴圈子弟都過來湊熱鬨。
雖然他們進不去,但要是以往,彆管是誰包了,都沒用,照樣進去,但是今兒不行。
因為,裡麵的人都是王爺!
而且,門口還有各路王爺的親軍護衛,加起來起碼有一百多人,已經把門封住了,就是為了讓不相乾的人進。
“好像是亦忘川的事情,燕王的兒子搶了東西,打了人。”
“靖江王則是進店殺人,把錢跟貨全搶走了,還把管事的張巧兒給抓走了。”
“嘖嘖,這金陵誰不知道,亦忘川和張巧兒管的其他地方,是皇長孫殿下的。”
“這些藩王,把我們不敢做的事情,全做了。”
“滾開!”
就在這時候,藍玉帶著一大幫人走了過來,將人群給扒開。
“大將軍藍玉,鄭國公常茂和其弟弟常升,景川侯曹震、鶴壽侯張翼、舳艫侯朱壽、定遠侯王弼、東筦伯何榮都來了!”
圍觀的眾人,立刻讓出一條通道。
這裡麵也不乏一些權貴子弟,比如李善長的兒子駙馬督尉李祺,傅友德的兒子傅忠,傅正,五軍都督府僉事濮英之子濮璵……等等。
一眾高官權貴,熱鬨是來看的,想進也是進不去的。
“來人止步,今日醉仙樓我們王爺包了,不招待其他人!”
靖江王的一個侍衛看著藍玉等人,立刻嗬斥道。
“不好意思,大將軍,今日我家燕王,和各位王爺跟皇長孫殿下約好了,其他人不招待。”
燕王的護衛長,朱能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十幾個胡人勇士。
“你既然知道老子是誰,還敢攔我?”
藍玉聞言,頓時大怒,罵道:“你以為老子不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嘛,怎麼,十幾個王爺都來了,想一起欺負皇長孫嘛!”
“瞎了你的狗眼,你是個什麼東西,燕王的一個護衛,敢攔我們!”
常茂指著朱能,罵道:“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鄭國公嘛。”
朱能笑道:“我當然知道,但是今日情況特殊,王爺們並沒有邀請彆人,如果讓你們進去,我也很為難。”
“你媽的!”
藍玉眼神一怒,就要準備動手,不過很快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燕王朱棣從樓上走了下來。
“藍玉,今日是我們的家宴,而且都是私事,沒有邀請其他人。”
朱棣來到藍玉麵前,溫和的笑道:“如有得罪,請多擔待,過了今日,我朱棣再擺宴席請各位將軍,如何?”
“嘿嘿。”
藍玉不屑的看著朱棣,道:“昨天的事情,你以為大家不知道嘛,你們欺負了皇長孫,就想關起門來再欺負一次?”
“家宴,難道我不是皇親國戚?”
“不錯,我還是皇長孫的舅舅,藍玉是舅姥爺,怎麼就不能進去!”
身後的常茂也是站了出來。
朱棣看著這一群國公,侯爺也是頭大,單個他當然不看眼裡,但是這群人是抱團的。
而且又是個個能征善戰的將軍,他也不想得罪的太徹底,便笑道:“那好吧,隻準藍玉和你們兩人進去。”
“你們在外麵等著。”
藍玉和常茂常升聞言,也不好得寸進尺,就跟著朱棣走進了醉仙樓。
其餘侯爺見此,也隻能在外麵等著。
三樓,十二位藩王就坐。
朱棣帶著藍玉和常茂,常升三人走上去,眾人目光頓時看向藍玉三人。
其中除了十二位藩王之外,魏國公徐輝祖,和其弟弟徐膺緒也在這裡。
主要徐膺緒是唯一接觸過朱雄英比較久的人,可以給大家說說,這位皇長孫現在到底是什麼性子。
“見過各位王爺。”
三人微微拱手。
“既然來了,就坐吧。”
朱樉指了指旁邊的空桌子,繼續道:“我們來這裡,也是為了防止事情持續擴大而已。”
“昨天,這大侄子帶兵衝進行園,將靖江王五歲的兒子給抓走了,還抓走了四弟的二兒子。”
“那個時候,我們都沒有再行園,一起外出射獵了,沒想到旁晚一回來,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周王朱橚也是笑著解釋了起來。
“哼,他實在太過分了,找不到本王,就把我兒子給抓走了,還把四叔的兒子暴打一頓,還在徐家當眾殺人!”
靖江王朱守謙冷聲一聲。
“那王爺,有了解什麼情況了嗎,殺人越貨,還是在金陵,你當是在自家封地嗎?”
藍玉絲毫不懼,譏諷道:“在自家封地你可以為非作歹,但這裡是金陵!”
“你又是什麼好東西,你以為你自己有多良民,難道你從來沒有為非作歹過嗎!”
朱守謙反諷,不甘示弱。
“你在橫什麼!”
藍玉瞪著眼睛,看著朱守謙,道:“你要是有你父親朱文正一半本事,我也多看重你幾分!”
“好了!”
朱棡一拍桌子,道:“都吵什麼,我們都是一家人,自家人有矛盾,等雄英來了,一起解決就行了,你們兩個幾年都見不到一次麵的人,有什麼好吵的!”
兩人聽到晉王的話,立刻閉上了嘴,主要晉王是嫡子,位高權重,能力也強。
很少有人會不服。
靖江王是個什麼玩意,跟皇長孫一個輩分的,能力又不行,還張狂的要死,藍玉根本就不把此人看在眼裡。
其他王爺也就是過來看看而已,藍玉名聲在外,現在眾人總算是見識到了。
“你也是的,跑人家店裡殺人越貨,還把人家管事的丫頭抓走了,人呢?”
周王朱橚看著朱守謙說著,又道:“這還是在金陵,你就敢如此,你才剛被陛下放出來,這才多久,一點都不知悔改。”
“四哥也是的,你兒子當街打人搶東西,現在倒好,搶到雄英手裡去了。”
朱守謙道:“五叔,誰知道那店鋪是朱雄英的,而且我抓那丫頭也是想逼問製作的地方和方法,那些東西要是上交朝廷,絕對是利國利民的。”
“是利你自己吧。”
藍玉冷哼一聲,繼續道:“你也不用腦子想想,要是背後不是皇長孫,那店鋪還能平安無事?”
“這金陵天子腳下,有幾個人敢大白天動手的,你以為金陵是什麼地方,我都不敢在這裡隨便動手,二十年了,敢在金陵動手殺人越貨的,你還是頭一個。”
“我看你這次要倒大黴了,雖然皇長孫打算你自己解決這件事,但是陛下鐵定是知道了,看你怎麼交代!”
說著,藍玉看了一眼坐在旁邊一臉平靜的朱棣一眼,又道:“燕王是皇四子,嫡子,你是什麼,你也不掂量掂量,還有心情發脾氣。”
“哼,大不了禁閉,削爵,又不是第一次,還能怎麼樣!”
朱守謙冷哼,滿不在乎。
而一旁的徐輝祖和徐膺緒是一直都插不上嘴,一眾王爺在那裡講話,藍玉又跟他們不同……
良久,一個時辰過去了,人大侄子依舊不到。
就在眾人等得不耐煩的時候。
下麵突然傳來一陣議論聲,眾人走到圍欄邊,就看到一輛馬車停在樓下。
後麵還跟著上百護衛,和幾百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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