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參與謀害皇太孫的人,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齊泰轉過身看了一圈百官,但凡目光接觸一下,當晚那些人都是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心虛至極。
“趙勉,沈溍,劉三吾,陳迪,馬全,尹昌隆,黃子澄……你們都給我滾出來!”
說出來的人足足有二十幾人,著實是把在場所有人都是嚇了一跳。
齊泰看著這些人,麵色漲紅,抬手指著天花板,大吼一聲:“我與罪惡不共戴天!”
“當晚……如此……這般……這樣……結果……”
齊泰嫉惡如仇的將當晚,這些人是怎麼謀劃,怎麼勾結的所有過程都說的清清楚楚。
“啊!”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練子寧,黃子澄,馬全……這些人,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如此膽大包天,如此喪心病狂,竟然大半夜聚在一起,謀劃如何謀害皇太孫。
而真真正正的原因,竟然是想要阻止遷都!
“說什麼生意,家族,土地,全都在江南,自然不願意去西安吹西北風!”
齊泰指著那些人,道:“居然是因為自私自利,就做出如此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臣羞於為恥,但是為了在今天能揭發這些人,不得不昧著良心潛入進去做奸細!”
“齊泰,你少在這裡亂咬人!”
黃子澄臉色鐵青,指著齊泰,怒罵道:“你自己都說了,你是特意潛入進來的奸細,那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
“反正你可以借此機會排除異己!”
“不錯,齊泰,你真是奸詐無比,十足的陰險小人!”
兵部的沈溍也是跳出來指著齊泰罵了起來。
“那你們說,當晚你們在練子寧家乾什麼,這麼晚了聚集在一起,難不成是在看蠟燭啊!”
“啊?!”
齊泰手對著那些人指來指去,連連質問道:“說話,馬全,劉三吾,沈溍……你們解釋解釋!”
“我看你馬勒戈壁!”
劉三吾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破口大罵起來:“你說你在場,看見我們一起密謀,我還說你在就是故意陷害,信口胡說!”
“誰說你在場了,我們都沒見過你!”
“對,齊泰你當晚根本就不在!”
“我們當晚就是在吟詩作樂,醉酒當歌!”
頓時,七八個人就集火指著齊泰罵了起來,一個個的都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畢竟能不承認就不要承認,一口咬定自己沒參與就行了,反正齊泰也是口空無憑而已,光是這點證據,也就隻能咬死練子寧一人而已。
“呸,你們現在一致對外,還不是想怎麼說也行了?”
齊泰立刻反擊,氣勢絲毫不弱,的指著對方罵道:“連練子寧都承認密謀了,你們一個個還在狡辯,怎麼,敢做不敢認啊!”
齊泰心裡也是苦啊,他被殿下威脅,強行拿走一百萬銀子之後,更是親手製定了這個引蛇出洞計劃。
說什麼這些人們不死,死的就是他!當然要賣力一點了!
這種情況下,當然是賣友求榮最合適了!
“練子寧自己都說是一人所為,當晚確實沒有說什麼計劃給我們聽,誰知道他是不是偷偷計劃,我們怎麼知道,難不成你害人還要到處跟彆人說嗎,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黃子澄立刻反駁。
“殿下,齊泰排除異己,上次文武百官上書廢除錦衣衛詔獄的時候,他就跟詹徽一起站出來上書反對過!”
禮部給事中陳迪站了出來,又道:“當時,尹昌隆還說看到齊泰跟錦衣衛走一起,臣有理由懷疑!”
說著,他怒目看著齊泰和詹徽,道:“齊泰和詹徽同謀,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排除異己!”
“詹徽是什麼人,大家都清楚,他就是個酷吏,手段狠辣不留情麵,跟朝臣們多有不合,齊泰卻同時跟他上書保錦衣衛詔獄,可見兩人已經同流合汙了!”
陳迪指了一下齊泰,又指向詹徽,怒道:“你們實在是用心險惡!”
“陳迪,我操你媽!”
詹徽本來看戲看的好好的,甚至還笑嗬嗬的站在一邊看,沒想到突然有人站出來指著他罵了起來,他是立刻就臉色發青。
立刻反擊道:“你一個小小的禮部給事中七品官,舉人出身的侍講,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你媽的……舉人怎麼了,你是三甲進士了不起啊!”
陳迪臉色難看至極,舉人身份是他心裡的痛,最不願意提起的,跟其他官員比起來,身份實在是太低了。
他氣不過,就快步走過去,跳起來一腳就朝著詹徽踢去。
“你敢動手!”
“打你又怎麼樣,你這個卑鄙小人!”
“陳迪,你這個謀逆狗賊!”
“齊泰,你這個細作下賤東西!”
“我跟你拚了,黃子澄你這個亂臣賊子!”
“打死他!”
馬上兩夥人就打在了一起,齊泰跟詹徽被打的連連後退,馬上就抱頭鼠竄起來,在奉天殿內來回跑。
沒辦法,畢竟對方人多,他們兩個人當然打不過。
“嗚呼……!!”
“打起來,打打打……哈哈哈!”
藍玉等一眾武將立刻往後退去,退到龍柱那邊才停下,看著亂成一鍋粥的文官們,都是在旁邊起哄。
“咻……!”
甚至常茂還吹起口哨來了。
殿外的官員見到殿內又吵又鬨的,都是紛紛湊上來看熱鬨,站在廣場上的官員也是紛紛走上階梯,探著頭,跳高似的朝前麵瞅去。
朱元璋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麵這荒唐的一幕,本來憤怒的心裡,一下子都感覺有點好笑。
“還不管管?”
朱標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幕,對身邊的朱雄英說了一句。
“父親,禦前可以見血嗎?”
朱雄英笑道,這些文人有時候確實蠻好笑的,都說文人相輕,激辯當中,辯論不過,甚至會大打出手。
這種事情,曆朝曆代都有發生過。
“你皇爺爺說了,今天你全權主審,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彆失了分寸就行。”
朱標道。
“好。”
朱雄英得到支持,就端著雙管獵槍走了過去,對著跪在地上正瑟瑟發抖的那兩個家丁的其中一個,扣動了扳機。
“砰!!”
這一聲巨響,立刻在奉天殿內傳播開來,震耳欲聾,讓所有人都是瞬間安靜下來,紛紛轉頭聞聲看去。
“嘶……!”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隻見練子寧派去截殺官員的那個家丁,此刻已經是命喪當場!
眾人再看屍體,都是瞳孔一縮,麵露恐懼之色。
隻見那家丁的身體都被打穿了,地板都出現了裂痕,胸前血肉模糊,更是連肋骨都能看的見,鮮血灑汗水一樣,很快就流到較近的官員腳下。
“奉天殿內,成何體統!”
朱雄英掃視了一圈,隨後又看向另一個家丁,道:“說,你是誰的家丁,奉誰的命去給那個太監和太醫的家裡人送錢,並且威脅彆人的!”
“小的……是尹昌隆的家丁,奉他的命去的!饒命啊……饒我家人啊……”
剛才身邊好好的人,一時間就成了這一副慘狀,他已經被嚇尿了。
“尹昌隆出來!”
“罪臣願意全盤托出!”
“什麼!尹昌隆也是細作!”
“好卑鄙啊!……噗……!”
黃子澄終於是氣急攻心,怒吼一聲,就噴出一口老血,癱倒在地!
PS:感謝義父們的用愛發電,月末最後一天,休息一下,欠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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