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喬喬上車的時候,才發現楊明輝還在一個勁兒的往霍北宵的後備箱裡裝東西。
薑喬喬正想說已經夠了,就見楊明輝把兩個用藍色碎花布仔仔細細的蓋著的籃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後備箱裡。
“喬喬,這兩個籃子裡都是裝的杏子,你拿回去先吃著。等過幾天,爸給你們送鴨子去的時候,再給你摘去。”
薑喬喬掀開籃子上蓋著的碎花藍布看著裡麵又大又肥的杏子。
每一個都個頭均勻,成熟得也剛剛好,這樣的杏子,基本都在樹梢上。
薑喬喬鼻頭不由得有些發酸。
從小到大,樹梢上最好的杏子,楊明輝和楊建國都是摘下來給她的。
其實有楊家人給的親情,她真的一點兒都不稀罕薑家那一幫白眼狼。
上輩子要不是因為誤會了楊家人……
楊明輝看著她眼圈兒都紅了的模樣,皺紋縱橫的老臉上滿是的寵溺的道:“嗨,你這丫頭,怎麼還越大越愛哭鼻子了?行了,你們回城裡還有正事要做,趕緊上車去吧!”
薑喬喬控製了一下情緒,“爸,您彆上樹去給我摘杏子了,危險。現在允許自由買賣了,市場上都有得賣,我嘴饞了,去買了來吃就行了。”
楊明輝板了臉,“胡說,彆人賣的跟自家種的那味道能一樣嗎?摘幾個杏子有什麼危險的,你彆操心了,爸自己心裡有數。”
薑喬喬本來還想勸勸的,但也知道勸不住,隻能又叮囑了一番讓他有事就去大隊部給他們打電話。
至於養鴨場的事情,薑喬喬沒提,這件事既然已經說好了是楊建國的事業,她就不操心了。
回到城裡,薑喬喬也沒閒著,立即去了伊人服飾。
現在霍北宵的生意越做越大,哥哥的事業發展方向也定下來了,她也得迎頭趕上去才行。
店鋪的樓上樓下都已經裝修得差不多了,就差櫥窗玻璃了。
她正想著再聯係童雪嬌問一問,就聽見有大貨車的聲音響起,她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就見一輛貨車拉著整塊的大玻璃朝她店鋪這邊過來了。
同時,童雪嬌的車也在她麵前停下。
童雪嬌手臂搭上她的肩膀,笑得一臉的陽光明媚,“玻璃回來了,姐辦事靠譜吧!”
薑喬喬還沒來得及回答她的話,就見一身儒雅的晏河清陰沉著一張臉走了過來。
童雪嬌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晏河清,“姓宴的,我最近可沒得罪你,你想乾什麼?”
晏河清微微彎腰,湊近童雪嬌,微眯著眸子看著她,“童雪嬌,你長本事了啊!居然還敢去KTV點男人陪唱。”
童雪嬌本來還以為她是哪兒得罪晏河清了呢,現在聽到晏河清這話,直接就翻了個白眼,“老娘找男人陪唱關你屁事?咋的?難道是那羨慕嫉妒那些有榮幸陪本小姐唱歌的男人。”
童雪嬌說著,還上下打量了晏河清一眼,笑眯眯的說道:“其實你這皮相也還可以,要是你去KTV陪唱,我也不是不能點你。”
晏河清一張臉瞬間黑得跟鍋底一樣,“童雪嬌,你還是個女人嗎你!”
……
薑喬喬無奈的看了兩人一眼,也習慣了他們見麵就吵的相處方式。
“晏老板、雪嬌姐,那你們倆先吵著,我先去看著工人把玻璃搬下來,裝上。待會兒我請你們吃晚飯。”
薑喬喬跟晏河清和童雪嬌打了一聲招呼,轉頭指揮工人搬玻璃,裝玻璃去了。
霍北宵知道薑喬喬不願意他插手她工作上的事情,就在一旁給薑喬喬端茶倒水,伺候周到。
薑喬喬忙裡偷閒的接過霍北宵手裡溫度剛好的水喝了一口,目光不由得落在那邊正吵得麵紅耳赤的童雪嬌和晏河清身上。
“北宵,其實你有沒有覺得雪嬌姐跟晏總還挺有意思的,我感覺他們有點歡喜冤家內味兒。”
霍北宵連眼神都給沒童雪嬌和晏河清那邊分一個。
他修長粗糙的手指捏住了薑喬喬的下巴,“媳婦兒,你叫我什麼?”
男人聲音磁沉,半是霸道半是撒嬌。
薑喬喬被迫看著他那雙深邃的黑眸,心跳卻不自覺的漏了半拍,耳根子也不自主的泛上了紅暈。
她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小手把捏著他下巴的大手打開了,“你做什麼?這兒這麼多人呢!”
不說乾活兒的工人,就是外麵來來往往的路人都能把他們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這男人明明長了一張那麼禁欲的臉,可怎麼一點兒都不要臉呢?
霍北宵順勢握住了她的小手,再次湊近她的耳邊,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垂上,不依不饒道:“那你應該叫我什麼?”
薑喬喬無奈的嗔了他一眼,“霄哥。”
誰知,男人卻得寸進尺的湊得更近了一點,甚至往她耳蝸裡吹了一口氣,“叫老公。”
薑喬喬耳根子的紅迅速蔓延到了全臉。
她下意識的想離這不要臉的男人遠一點,可剛一動,男人就像是預判了她的動作一般,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纖腰,固執的道:“叫老公。”
薑喬喬無語了,“老公!”
霍北宵清冷的唇角瞬間勾起了愉悅的弧度……
童雪嬌跟晏河清吵著吵著,目光突然就定格在了霍北宵和薑喬喬的身上……
她眼裡的苦澀一閃而過,瞬間失去了跟晏河清吵架的興致,落寞的說道:“行了,晏河清,我知道你把我當妹妹,但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我能對我自己做的事情負責。
你就彆管我那麼多了。”
“這次買玻璃的事情,謝謝你幫我啊,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我請你喝酒。”童雪嬌豪爽的說道。
晏河清伸手推了推金絲邊眼鏡,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誰把你當妹妹?就你還請我喝酒,你能喝嗎?還是說,你想要通過喝酒自虐來引起霍北宵的注意?
童雪嬌,你蠢不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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