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盛正盯著手底下人把從霍北宵那兒買到的東西小心翼翼的裝上車,騰出空來瞪了說話的那大花臂一眼。
“動個屁的手,趕緊帶上東西,都給我老實回去!”
對方有些驚訝,又有些不甘心,“老大,咱不動手了?整整八十萬,就這麼給那個大陸佬了?”
“你懂個屁!”趙金盛啐了一口,“你覺得人家敢帶這麼多好東西來,人家能沒點本事,沒點後手?
你想對人家動手?人家說不定就等著你動手呢!”
趙金盛做事以一貫謹慎。
剛才霍北宵拿這些東西出來的時候,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在霍北宵的密碼箱裡,他的這些東西就是最次等的。
霍北宵剩下的那些東西沒拿出來,那肯定是另有人要了的。
雖然他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但能肯定對方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趙金盛也是在瞥見霍北宵密碼箱裡那些東西的時候,才意識到,霍北宵之前故意告訴他,他們船靠岸的時間。
並且願意他去接他們,其實就是對他的一種的試探。
趙金盛猜想得沒錯,霍北宵和楊喬喬敢帶著這麼多東西來港城,在這邊自然不隻有他這麼一個人脈。
昨晚霍北宵讓他接,也確實是存了試探的心思。
等趙金盛走後,霍北宵和楊喬喬就帶上了密碼箱準備出門。
他們剛到酒店門外,就有一位穿著全套純黑色西裝的保鏢模樣的男人,拿著照片比對了一下之後,走到他們麵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霍先生、霍夫人,我家先生吩咐我來接您們。”
霍北宵和楊喬喬客氣的道謝之後,跟著男人上了車。
而在他們的車走後,特意留在原地想看看霍北宵底細的趙金盛驚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身邊剛才問他什麼時候動手的男人,更是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老……老大,那……那是榮家的車?”
趙金盛回過神來擦了擦腦門兒上的冷汗。
慶幸自己足夠謹慎和清醒,跟霍北宵隻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正常交易。
否則,得罪了榮家,他們彆說繼續港城混了,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前段時間,霍北宵跟榮善艦提起他準備來港城聘請設計師回去的時候,才從榮善艦口中得知,榮家當初到海外避禍的那一支早些年已經回到了港城。
現在生意也做得十分不錯,雖然比不上港城四大家族,但在四大家族之下,也算是第一梯隊了。
榮善艦當即給港城這邊的榮家通了電話,讓他們代為照拂。
這邊的榮家老人,也早就思念家鄉,想找人問問大陸那一邊的情況,自然欣然同意。
到了榮家的莊園,榮家年輕一輩的人都已經去公司做事去了。
但他們下車的時候,榮善艦的姐姐,榮善慧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老人家已經頭發花白,但氣色很好,鶴發童顏、慈眉善目的模樣。
“榮夫人,您好,冒昧上門拜訪,實在是打擾您了。”
霍北宵和楊喬喬客氣有禮的跟榮善慧打招呼。
榮善慧和藹的直接拉住了楊喬喬的手,“兩位小友,你們就不用客氣了,你們是善艦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來,都進來坐,跟我說說,咱們國內現在怎麼樣了。”
楊喬喬也是會來事的,榮善慧對她親切,她自然也順勢扶住了老人家往屋裡走。
一邊走的時候,楊喬喬已經一邊溫聲細語的跟老人家說起了現在國內的發展。
楊喬喬作為重生回來的過來人,她雖然知道在後世人口中,華國這段時間的飛速發展是多麼的令人驚歎。
但其實當她身在國內的事後,她作為被時代裹挾的一份子,倒是沒那麼大的感覺。
現在跳出了那個環境之後,客觀的跟老人描述著現在國內的情況,彆說榮善慧聽得熱淚盈眶,就是楊喬喬自己都說得心中一股由衷的驕傲感和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
“好啊,好,咱們國家這條沉睡的東方巨龍看來是終於要蘇醒過來,讓世界都看到它的風采了。”榮善慧不住的點頭道。
“真想親眼回國內去看看,現在的祖國到底怎麼樣了。也不知道有生之年還有沒有機會。”榮善慧說著抹了抹眼淚。
現在大陸和港城之間還沒有互通,雖然能夠來往,但手續是很麻煩的。
霍北宵和楊喬喬這次能順利過來,也是托了很多關係才成行的,這也是哪怕安安那麼哭著不讓他們走,他們最終也隻把這次行程稍微往後推了推,並沒有直接取消的原因之一。
而且聽榮善艦說,榮家榮善慧這一支現在之所以回不去,不光是大局勢那麼簡單,還有其他一些原因在其中。
這時候,霍北宵把他們帶來的禮物和榮善艦讓他們帶來的東西拿了出來,“榮夫人,這些東西是榮先生托我們給您帶來的。”
榮善艦給榮善慧帶的其實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是一些他們老家的特產山貨、糕點什麼的,甚至還有一瓶土,說是從他們老家的院子裡挖的。
榮善慧看見那些東西,更加熱淚盈眶,趕緊讓幫傭把山貨拿到廚房去交給廚師處理,再把糕點裝盤端出來。
霍北宵和楊喬喬帶來的禮物,除了一顆碩大的東珠之外,還有一塊蜀繡的桌麵屏風。
這塊蜀繡屏風可不是楊喬喬讓人現繡的,而是跟東珠一樣,都是外公留下的。
榮善慧看見那塊蜀繡屏風的時候,眼裡的驚訝一閃而過。
甚至有些失態的拿起那塊屏風仔細的看了看又看,最後一雙有些渾濁的眸子淚花閃爍的看向霍北宵問道:“小霍,你們這塊屏風是從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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