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酒!”房俊瞥了她一眼。
“我?給你斟酒?”孔明月指了指自己,一臉的難以置信。
“你說呢?月嬋都知道主動研墨,你難道連斟個酒都不願意?”房俊反問道。
“我……”孔明月一時語塞。
“嘖嘖嘖!又想要詩,又不想付出,孔大小姐莫非還想白嫖不成?”房俊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嘖嘖出聲。
還彆說,這孔明月出身鴻儒世家,一身的書卷氣,在他所認識的一眾女人中,無人能出其右。
再加上她身姿窈窕,姿色也算上佳,再搭配上她這一身濃濃的書卷氣,確實氣質獨特,容貌昳麗,讓人沉醉其中而不得自拔。
“什麼白嫖?真是粗鄙!”孔明月俏臉一紅,美眸一瞪。
“是啊,我粗鄙!可某人剛剛卻向我這個粗鄙不堪之人討要詩詞!”房俊撇了撇嘴。
“明月姐姐,你就幫二郎斟酒吧!就當是幫我了!”
一旁的王月嬋見兩人針鋒相對,互相嘲諷,生怕孔明月麵皮薄,下不來台,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好吧!那我就看在月嬋妹妹的麵子上,伺候你房大少爺喝酒還不行嗎?”
孔明月說著,便拿起桌上的酒壺,倒了滿滿一杯,遞到了房俊的手上。
“那就多謝明月姑娘了!”房俊伸手接過酒杯。
這個壞家夥!竟然……
孔明月狠狠的瞪了一眼房俊,連忙縮回了手。
嘶!不愧是拿筆杆子的,這手就是……
房俊雙眼微眯,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微翹。
見孔明月和王月嬋兩雙美眸滿是希冀的看著自己。
房俊連忙收回了思緒,端起玻璃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頓時眉頭一皺:“這酒不對!”
“這酒怎麼就不對了?”孔明月一臉疑惑。
“我想喝的是葡萄釀!你倒錯了酒,你旁邊那一壺就是葡萄釀!”房俊指了一下桌旁另一壺酒,開口說道。
這壺酒還是昨日,他和李月拜堂之時,李月帶過來的。
“這葡萄釀是姑娘喝的,你一個大男人還喝這個!”孔明月一臉無語。
“千金難買我樂意!趕緊倒上!”房俊一飲而儘,將酒杯遞到了孔明月麵前。
孔明月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提起裝有葡萄釀的酒壺,給酒杯滿上。
“這葡萄酒有美容養顏之效果,月嬋,要不要來一口?”
房俊看著王月嬋正拿著墨條研墨,俯身低頭之間,那峰巒若隱若現,眼珠一轉,將酒杯遞到了王月嬋的唇邊,柔聲說道。
“謝謝二郎!”王月嬋也不好拂了房俊的意,便羞紅著小臉輕輕抿了一口。
“明月姑娘,你要不要來一口?”房俊又將酒杯遞到了孔明月唇邊。
“你說呢?”孔明月俏臉含煞的看著他。
這個混蛋!占了王月嬋的便宜還不夠,竟然還想占她的便宜!簡直是可惡!
“不喝就算了!”房俊說著,便收回酒杯,自顧自的喝了一口。
“二郎……”王月嬋瞬間臉色駝紅一片。
也不知道房俊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將剛剛她喝酒殘留在酒杯邊的煙脂,喝進了嘴裡。
這個壞家夥!就是故意的!孔明月咬了咬銀牙。
“葡萄美酒夜光杯!”可就在這時,房俊突然念出了詩詞的第一句。
兩女渾身一震,紛紛閉嘴,生怕打擾了房俊作詩。
“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隨後,房俊一口氣將整首詩念完。
“好詩!好一句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孔明月激動的俏臉潮紅,出聲讚道。
說完之後,提筆蘸墨,用簪花小楷將整首詩抄錄在了宣紙之上。
接著,吹乾墨跡,小心翼翼的折疊好塞在了袖中。
“是啊!全詩抒發的是反戰的哀怨,將一將功成萬骨枯的悲慘殘酷事實描繪的是淋漓儘致!
但卻出以豪邁曠達之筆,表現了一種視死如歸的豪邁豁達,看來房大哥此次出征的確是感悟良多啊!”
王月嬋看著眼前這個俊朗挺拔的少年,一雙美眸滿是心疼之色。
她雖然沒有跟著房俊去鬆州,但在房俊所作的詩詞中看到了戰場的殘酷和悲壯。
孔明月看著房俊也是芳心俱震,她不知道眼前這個少年經曆了什麼,但她知道房俊是第一次上戰場!
之前她還有些看不起房俊,認為房俊不過是詩詞作的好罷了,一旦上了戰場,也不過就是紙上談兵的趙括之輩。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房俊在鬆州城一戰成名!驚掉了無數人的下巴。
“怎麼樣?這首詩,明月姑娘可還滿意?”房俊看向孔明月,挑眉問道。
“嗯,不錯!算得上是一首流傳千古的絕佳之作!”孔明月點了點頭。
“詩也寫了,明月姑娘是不是該離開了?”房俊微笑著看著她。
這個女人一直杵在這裡不走,搞得他想和王月嬋說些悄悄話都有些不太方便。
“想讓我走也行!要不你為月嬋妹妹作一首?”孔明月本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則,眨了眨美眸。
“這個不用你說!我自然會給月嬋作一首!
但是這詩是我送給月嬋,你一個外人在這裡有些不太合適!所以……你懂的!”房俊嘿嘿一笑。
“房俊,你什麼意思?”孔明月美眸圓瞪。
“沒什麼意思,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我和月嬋遲早是要成婚的,你在這裡有些不太方便!”房俊回道。
“既然要作詩那你就趕緊的吧!我看完就走,絕不會打擾你們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就是!”孔明月咬牙道。
這個混蛋就這麼想趕自己走嗎?那本姑娘就偏不如你的意!看你能奈我何?!
不走是吧?好,很好!
房俊瞥了她一眼,接著,鋪開一張宣紙,提筆蘸墨,筆走龍蛇,一揮而就。
“月嬋,這是我為你寫的詩!”房俊吹乾宣紙上的墨跡,遞到了王月嬋的手中。
王月嬋看完宣紙上的詩之後,瞬間俏臉緋紅,慌忙將宣紙藏在了袖中。
“月嬋妹妹,這詩能否給我看看?”孔明月見狀,頓時來了興趣。
“那個……明月姐姐,還是彆了吧!”王月嬋抿了抿紅唇,一臉為難。
“不過是一首詩而已!月嬋妹妹有必要如此緊張嗎?”看到王月嬋如此模樣,孔明月的好奇心更濃了。
“可是……”
“哎呀,月嬋妹妹,都是自家姐妹看看又何妨!快給姐姐瞧瞧!”
王月嬋還想拒絕,可孔明月卻來到了她的身邊,一臉希冀。
王月嬋知道躲不過去了,隻好無奈的將袖中的宣紙遞到了孔明月的手上。
隨即羞澀的瞄了房俊一眼,接著將螓首埋在了胸前,不敢與之對視。
孔明月迫不及待的將宣紙攤開,可下一刻她卻臉色一僵,一張俏臉猶如火燒般滾燙。
隻見宣紙上寫著:脈脈雙含絳小桃,一團瑩軟釀瓊繆。等閒不許春風見,玉扣紅綃束自牢。
溫比玉,膩如膏,醉來入手興偏豪。
哈哈哈……怎麼樣?傻眼了吧?讓你賴著不走!房俊見狀,心中暗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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