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這點之後,他反而沒有了顧慮,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這些年,對於肉身的錘煉,他從未懈怠。
由於變異雷靈根與變異火靈根的關係,周元的肉身,可以說是千錘百煉。
他緩步前行,每前進一步,身上的壓力就大一分。
周元的皮膚開始發光,他步伐不快,但腳步卻沒有停止!
不久之後,他就來到了天碑七十丈之前。
“怎麼可能,他是如何擋住天碑的威壓的?”
姬長白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嘴角喃喃自語。
尹聰河神情肅然,臉上不由露出了思索之色。
“他還沒有展開法相,說明他還沒有達到承受的極限,此人真是一個怪胎!”
“不過,明天傍晚,天碑的壓力就會消散,到時候東聖宗的人也到了!”
“他如果不能在天碑壓力消散之前,抵達天碑麵前,那明日就是他的死期!”
尹聰河陰冷的開口,眼中殺機森然。
姬長白也點點頭,他眼中的殺機猶如實質。
這次跟隨他們前來之人,大部分都沒有留有分魂,如今都死在周元的手中,他們豈能不恨!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周元盤膝坐下,讓所有人不由鬆了口氣。
他們並不知道,此刻的周元體內,正在經曆一場蛻變。
地碑那邊,周元身體之中,湧入了各種法則之力,這些法則之力,僅僅一部分融入周元身體之中。
大部分的法則之力,則是充斥在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此刻在外力的作用下,這些法則之力正在緩緩的融入他的肉身之中。
隨著這些法則之力的融入,周元感覺肉身之上,猶如多了一層層特殊的鎧甲一般。
原本天碑散發出來的可怕威壓,此刻被一層層鎧甲阻攔在外,讓他身上有一種如釋重負之感。
時間轉眼就是一個時辰,天碑四周,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盯著那道幾乎融入黑暗的身影!
很多人眼中隱隱有一絲期待,因為他們已經見證了人碑、地碑。
如果周元能夠在天碑這裡再創造奇跡,那必然可以引動聖榜降臨。
一想到‘聖榜’兩個字,很多人眼中都不由露出了激動之色。
一旦這件事真的出現,不僅會震驚整個界魂域,更有可能震驚整個大乾仙域!
尹聰河與姬長白看到周元一個時辰都未移動,不由鬆了口氣。
但就在這時,周元站起身來,讓現場所有人瞬間屏住了呼吸。
尹聰河、姬長白等對周元仇視之人,紛紛看向周元,他們感覺自己極為緊張!
“他是要繼續前進,還是要退出來?”
很多人心中都有這個疑問,但現場大部分都認為,周元要繼續前行。
畢竟到現在為止,周元都沒有動用自己的法相,這證明他還有餘力!
果然,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之中,周元緩緩前行,直接前行了二十丈,這才盤膝坐下。
“怎麼可能?他為什麼還沒有展開法相?”
“難道他還有餘力對抗天碑的威壓不成?”
一個洞天境巔峰老者喃喃自語,他眼中露出了一絲驚恐之色。
他正是剛剛從周元手中逃脫的洞天境巔峰強者之一,名叫周天忠!
四周之人聽到周天忠的話,同時嘴角露出了苦笑之色,但卻沒有人接對方的話!
就在這時,數道強大的氣息從遠處飛來,速度非常快,僅僅瞬間,就抵達了眾人不遠處。
一共三道身影,他們的身上都有著一股洞天境巔峰的威壓!
這三人之中,為首的是一名看上去二十多歲的男子,麵冠如玉,眼睛較小,嘴唇極薄。
他的身後,則是兩個看上去四十來歲的漢子。
三人沒有絲毫掩飾自己身上的威壓,他們一到現場,瞬間就把目光放在周元身上。
看到周元已經在五十丈的範圍時,二十多歲的男子眉頭一皺,眼中閃過洶湧的殺機!
就在這時,一名四十來歲的漢子手一揮,一枚令牌出現在在其手中!
令牌之上,一個‘聖’子散發著金色的光芒,此為東聖令!
南宮遠橋、尹聰河、姬長白、周天忠等看到這個令牌後,同時大吃一驚,連忙飛身而出。
“拜見聖子!”
南宮遠橋等紛紛對這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抱拳施禮。
這個二十多歲的男子來頭可不小,乃是東聖宗聖子墨夷相笛!
墨夷是一個特殊的姓氏,東聖宗的宗主墨夷博雄乃是一個極為厲害的人物,擁有半聖修為。
“廢物,這麼多人,竟然攔不住一個人!”
墨夷相笛冷漠的開口,眼神淡漠的掃過南宮遠橋等人。
南宮遠橋等人聽到這話,一個個臉色難看,他們心中都有怒火升騰。
他們都是各宗門的長老、甚至老祖的存在,如今被一個後輩,當著所有人的麵直接罵‘廢物’,他們豈能不生氣。
原本準備開口的眾人,此刻紛紛閉嘴。
墨夷相笛眼中閃過不屑之色,他的目光看向南宮遠橋,冷冷的道:
“南宮遠橋,你們天罡宗難道不給本聖子一個解釋不成?”
四周之人聽到這話,都不由把目光看向南宮遠橋,有人眼中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之色。
南宮遠橋心中冷笑,這個墨夷相笛還真以為自己是墨夷博雄不成。
要不是看在東聖宗的麵子上,一個聖子,也敢對他指手畫腳!
不過,南宮遠橋早有準備,他自然不會跟墨夷相笛起衝突。
他倒要看看,這位東聖宗聖子,是否可以從周元手中討到便宜,如果能死在周元手中就最好了!
南宮遠橋手一揮,一枚留影石拿了出來。
“聖子,我們已經儘力了,這枚留影石裡麵記錄了前不久發生的事情!”
南宮遠橋心中冷笑,他早已做好了準備。
墨夷相笛接過南宮遠橋的留影石,隨後查看起留影石中的內容,眉頭微皺。
留影石之中,那猶如末日一般的場景,讓他也震驚異常。
他身邊的兩個中年男子眉頭微皺,看向遠處的周元時,眼中都不由露出了一絲忌憚之色!
墨夷相笛心裡堵了一口氣,他原本想要打壓一下南宮遠橋,從而來立威的。
但此刻他的計劃落空了,人家確實儘力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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