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三洞口老大弟弟被殺的消息,很快被人傳了回去。
頓時遠處天河縣來人聚集的地方,驟然響起了一陣陣的騷亂和怒罵聲。
不大一會,就看到了塵土飛揚,燒焦了土地上,積攢的飛灰一時間衝天而起,黑色飛灰揚起升空,竟儼然如同烏雲籠罩一般。
這明顯是很多人一起衝殺過來的景象。
“給我纏住他們。”
“不要讓他們跑了。”
“殺對方一人,賞銀十兩。”
“殺我弟之人的腦袋,誰若拿到,賞銀百兩,美女十個。”
一道爆喝聲從人群裡響起,很快就看到打頭陣的竟是騎馬的一夥山匪疾馳而來,在其身後更是有密密麻麻看不到頭的黑壓壓的山匪和亂民,其人數甚眾,約乎也有七八千人的樣子。
儼然是一瞬間接到命令,全麵撲殺過來了。
“走,任務圓滿完成!”大牛看了一眼,剛剛是邊戰邊退,現在就是撒丫子直接離開了。
青山村人再強,也做不到五百人打七八千人。
而剛剛那番獎勵下,圍殺青山村的山匪和亂民,猶如陷入了瘋狂一樣,一波波的撲殺而至,拚了命的殺向他們。
青山村人沒有半點怯懼,朝著離開的方位猶如一個尖刀,狠狠的撕裂口子,依極快的速度撤離。
在其兩翼有負責阻攔和遲滯對手的。
他們速度很快,飛快的甩開對手。
但這個時候,那夥騎馬的山匪還是第一時間先一步趕了過來。
“給我死!”
“你的腦袋,價值十兩銀子!”
其中一個山匪揮舞著一把長槍,就是刺向了一個青山村村民。
那青年村的村民年齡不大,約乎二十剛出頭,比許元勝還要顯得年輕一些,但麵對突如其來的一個長槍刺過來。
他大聲一吼,揮舞著手裡的菜刀,斬了過去。
嘭的一聲!
菜刀直接被磕飛了出去。
“去死吧!”
“今日你們一個也彆想逃。”
那個坐在馬背上的山匪,滿臉橫肉,五大三粗,眸光內透著冷血之意,手裡的長槍再次往前一遞,欲要直接刺穿了那青年。
“去你娘的。”
“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那青年手裡沒了兵器,擋無可擋,在那長槍再次刺到跟前的時候,直接選擇兩手猛的抓了過去,抓的不是槍頭的鋒利處,而是槍杆。
唯有如此,才能鎖死那把長槍。
一旦抓長槍的槍頭,就會被一拉一扯之下,攪碎雙手。
但抓槍杆,也就意味著槍頭會毫無阻礙的直接破開他的身體,他用自己的命,來換對方的命。
“老叔,斬了他。”
“替我給俺爹帶句話,我下去陪爺去了,來生再給他做兒子。”
那青年大吼一聲,呼喚身邊的人補刀。
在場的很多人都聽到了青年的話,除了那個離他最近的被他喊老叔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沒有回頭,因為他們也遭遇更多的對手。
他們隻得下狠手,更乾脆,更殘忍的解決了對手,給自己的同鄉,同伴報仇。
“大強子。”
“我來救你!”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滿臉絡腮胡顯得魁梧豪邁,兩手持著兩把斧頭,砸飛了兩個對手,怒吼的撲殺了過去。
可總歸不如長槍刺過去的速度快。
眼瞅著那槍頭就要洞穿進那個叫大強子的青山村青年胸膛時。
“我死!”
“你也要陪著!”
大強子雙手也驟然抓向那槍杆子,欲要直接依胸膛固定住槍頭的同時,雙手握住槍杆,直接把馬背上的男人直接給掀翻下馬。
“好膽!”
馬背上的山匪似也明白了對方的意圖,眉頭驟然一緊,眸光微驚。
但縱是如此,他還是直接手裡長槍欲先捅死這個青年。
長槍的鋒利槍頭,近在咫尺,幾欲撕裂青年的胸膛了。
飛奔撲殺而來的老叔,還是慢了一步。
“我是青山村,許大強。”
“我,青山村,許姓族人。”
“縱死,而無悔!”
許大強驟然爆吼,年輕的臉龐上充斥著無儘的堅毅和膽氣,沒有畏懼,沒有退卻,有的隻是打出青山村的骨氣,捍衛青山村許姓的血性。
死,亦不能辱沒了祖宗輝煌。
這一聲怒吼,響徹在這蒼茫天地之間。
“青山村人,縱死而無悔!”
近乎同時,周邊一個個青山村人同時喊了一聲。
“去死吧!”馬背上的山匪忽然覺得,不能繼續下去了,再不速殺此子,他感覺這眼前的幾百人,真的能翻了天。
嗖!
突然一道鋒利的氣鳴聲,驟然響起。
一道長箭驟然射殺過來,直取馬背上山匪的額頭處,那強烈的勁道,直接貫穿了對方的頭骨,連帶著把他魁梧的身軀都給帶飛,摔在了三米之外。
嗖嗖嗖
一道道箭嘯聲響起。
一個個圍殺青山村人的山匪和亂民,紛紛的被射殺。
“退!”
遠處響起一道命令聲,正是許元勝帶人來了,身邊跟著上百個手持弓箭的青山村漢子,正是從後方趕來的村民,個個都是獵人。
有百步穿楊之技。
那邊大牛帶著五百大青山村民,在弓箭的掩護下,飛速的撤退。
這一輪阻擊,足有上百個青山村漢子負傷,還好沒有出現陣亡。
特彆是最後一波的圍殺,對陣馬背上的山匪,明顯是一場不公平的對決,能保證沒有陣亡順利撤退就算得上是完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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