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傍晚下衙時。
許元勝直接回了縣城家裡,在屋內看到了那三個大箱子。
“老爺,這裡麵是什麼?”趙梅一直不敢打開,也不敢離開太遠,唯恐裡麵是珍貴東西了。
“能讓你心跳加快的東西。”許元勝上前直接掀開一個箱子,顯現出一塊塊金磚。
“啊!”
“老爺,我什麼也沒有看到。”
趙梅臉色唰的一變,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背過身去不敢繼續去看。
“怎麼,怕我把你滅口了?”許元勝隻是一笑,有的女人躺在金磚上泡澡,有的卻連看都不看,身份確實能讓人充滿自信。
放到過去,饒是自己看到也心跳加快,不敢置信吧。
現在卻能坦然自若。
“老爺,想怎麼對我,我都不會反抗。”趙梅俏臉泛白低聲道。
“去做飯吧,記得把藥熬上。”許元勝抬手對著其翹臀來了一巴掌,笑嗬嗬道。
趙梅不驚反而心裡舒坦了許多,那一巴掌拍走了不少擔心。
老爺還喜歡這具身體,就還好。
等晚上吃過飯之後。
許元勝休息了一會,就去了後院,在鐵砂,熱水和冰水的三個池子裡,錘煉了一番之後。
才是拐回來泡藥浴。
這個時候趙梅走了進來,眼神有些閃躲,好似擔心再看到那三個箱子,卻發現已經不見了,長舒一口氣。
許元勝每當泡澡時,腦海裡就會反複回憶著一遍遍趙凱講的前線戰場上各種殺人技,以及自己和蠻人兵士和大荒國兵士交手的場景。
感覺著身體內外藥力的熱度。
剛剛三個池子錘煉後,造成的酸疼漸漸消散,取而代之是泛著溫熱的感覺。
不大一會,澡盆裡的藥湯就漸漸沉澱下去,變的清澈了許多。
許元勝睜開眼看到旁邊的趙梅拿著一塊乾淨的汗巾,打算幫自己擦拭。
嘩啦
許元勝走出了澡盆。
趙梅臉一紅,好似每次泡完之後老爺身體就特彆的有火力。
很快擦拭完了之後。
這次她卻沒有走。
徑直來到了榻前,她來之前已經沐浴過,就是背著身體解開了裙子,屈膝到了榻上……。
許元勝看出了她的心思。
看到那麼多金磚。
她心裡不踏實,這是要換一個方式,讓自己心裡有安全感。
“這個女人,床榻之上總是很會迎合。”許元勝大步上前,手指一挑,她如瀑般的烏黑秀發披掛在白皙的後背,垂落在腰間以下的位置,迷離而朦朧。
……
第二日早上時。
許元勝起床時,一旁的趙梅幫其穿衣。
“你看看床底下?”許元勝忽然道了一句。
“哦!”趙梅一愣還是聽話的彎腰看向床下,嚇得整個身體都是一僵,那三個箱子竟是擺在了床下。
許元勝嗬嗬一笑,望著她彎身下去素淨的白色裙子驟然扯緊,浮現的道道褶皺未來得及攤開,勾勒出極儘火辣的腰臀曲線,他腦海裡忍不住想到,華夫人估計也是這個姿勢抹那石壁吧?
吃過早飯之後。
許元勝神清氣爽的走出了家。
外麵譚磊已經在等待了。
“沒有什麼異樣吧?”許元勝問道。
“造戶入冊後,已經把可疑對象都進行了布控,一旦發現不軌,就會立即逮捕扔進大牢裡,絕對到不了遠勝兄這裡。”
“另外華府的財物正在處理,今日晌午應該能處理完。”
譚磊說道。
許元勝點了點頭。
“對了,天河縣姚森派人來傳話,他今日要來拜訪遠勝兄。”譚磊補充了一句。
“是該來了。”許元勝嗯了一聲。
很快到了衙門後。
一直到晌午,華府的財物也處理完了,上交一千兩給衙門後,餘下的全部換成現銀,發了下去。
整個衙門裡氣氛熱絡,歡快。
每個人到手都有五兩銀子。
這銀子拿的舒坦。
而且從今日起,大家都發現了,街道上地痞流氓都好似一下子消失了,巡街的事變得異常輕鬆。
就連街上生意,也比往常要好得多。
這個時候姚森趕了過來。
看到青山縣衙門的一幕,忍不住一愣,什麼時候衙門氣氛如此好了?
“姚兄,這裡。”譚磊已經在等待了。
“哦,好。”姚森連連點頭,好奇的向譚磊詢問是什麼情況。
“嗯,抄了一個大戶,分發下去的賞銀。”譚磊笑著道。
姚森恍然大悟,還是這來銀子快。
等到了班房裡。
“見過遠勝兄。”姚森鄭重道。
“姚兄,請坐。”許元勝示意道。
“遠勝兄這次過來,一是詢問天河縣的守備軍何時就位,二是想詢問遠勝兄,當日在青州府兵部司內說的話,還算數嗎?”姚森坐下後,就從懷裡掏出一份冊子,遞了過去。
“嗯?”
“這些圈的人名字是?”
許元勝打開冊子,就看到了天河縣各方的人名字,後麵皆畫了一個圈,其中還包括一些天河縣城的村民。
畫圈的數量,差不多有兩百人之多。
“我一直記住青州府時,遠勝兄對我說過的話。”
“你要一個態度,你擔心我無法掌控天河縣城外諸多村子。”
“這就是我的態度。”
“上麵的人皆是阻礙我掌控城外的人,現已經徹底閉嘴了。”
姚森沉聲道。
一旁的譚磊也看到了這些圈子,好家夥,足有兩百多人啊,這難道是姚森一個人乾掉的?
“你是怎麼做到的?”
許元勝眉頭一挑道。
“我們姚家還有一些族人。”
“我若失勢,唇亡齒寒,他們心裡明白。”
“對於城外的那些膽敢串聯,妨礙,中傷遠勝兄和青山縣的人,我和族人趁著夜色進村抓走,或就地解決或押進大牢裡。”
“城內能夠妨礙我執掌城外片區的人,其實不多。”
“有幾個已經死在了大青山裡。”
“餘下的隻要想辦法弄死幾個有話語權的差役,餘下的人對我成不了威脅。”
“遠勝兄請放心,這些人身上都背著不少條人命,皆是死有餘辜,畢竟尋常人也不會對我造成阻礙。”
姚森直言道。
話說的輕描淡寫。
但大青山裡死的人,到底是怎麼死的?不好說。
這冊子上的兩百多個圈圈,不可能一切順遂的抓捕。
“你那邊死傷如何?”許元勝問道。
“我姚家族兄弟一共三十二人,死了十二個,傷了十八個。”姚森猶豫了一下,低下了頭,眼圈有些泛紅,雙手緊握著,死傷的人都是他的堂弟堂兄,叔伯子侄也有。
他是姚家的希望,他若是倒了,姚家不需三五年,就會被分食乾淨。
原先得罪的人,會毫不猶豫的奪其財,搶其妻。
他這次是完全在搏。
他必須給出一個態度。
特彆是許元勝提轄三縣守備軍千總的事,已經不是秘密。
到時候會有不少人,肯定會主動靠攏。
再加上差役人數的擴充,也將代表著新的利益會被分割。
他不拿出態度和決心,談何合作?
上到皇族王侯,下到差役,乃至是普通的村民,哪個人不是為了自己或是家族在搏。
他不後悔。
“遠勝兄,我的妻兒這次也隨我一起來了。”
“他們以後就住在青山縣了。”
“還希望遠勝兄,多多照料。”
姚森突然仰起頭,拱了拱手。
一旁的譚磊臉色沉默,他以為差役高高在上,最起碼在縣城裡算得上是人上人,令不少人畏怯。
卻不曾想,競爭已經嚴酷到了如此地步。
他望向許元勝的目光,透著感激和一抹慚愧。
“你的努力,不會白費的。”許元勝起身拍了拍姚森的肩膀,沉聲道。
姚森長舒了一口氣,想笑卻擠不出半點笑容。
“去把張天喊過來。”許元勝說道。
“是!”譚磊點了點頭,很快就走了出來。
不大一會張天就走了進來。
“以後你和姚兄搭班子,有不懂的就多問問姚兄,到時候我會安排三十個差役隨你一起入天河縣。”
“隨行的還有兩千守備軍。”
“城內可以暫時不管,但城外儘快做到造戶入冊,重新丈量土地,保證其農耕不停。”
“天河縣經過亂民暴動,死傷太多。”
“早點插手,早點穩定人心。”
“我會給予你們五千兩銀子,青山縣外村子裡的糧食,也會低價賣給你們一批。”
許元勝沒有廢話,直接給了一係列的安排。
“遠勝兄放心。”
“最多十日,我會讓天河縣城外村子,戶戶有其田,人人能耕作。”
“心向青山縣,心向遠勝兄。”
姚森驟然起身,沉聲道。
“晚上我給姚兄接風。”許元勝笑著道,向不向自己倒也無所謂,先造戶入冊,稍後隻要裡甲製覆蓋實施,青山縣的產業輸入進天河縣的村子裡。
利益捆綁之下。
比心裡感激,要更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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