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處院落的攻擊,立即展開了。
轟隆一聲。
院門立即被撞開。
大批盾牌兵轟隆隆先衝了進去,不大一會就聽到了裡麵傳出了交戰殺伐之聲。
其中一個山匪速度很快的想衝出包圍,往外逃。
嘩嘩嘩
一道道利箭直接射了過去,對方猶如刺蝟一樣直接沒有走出兩步,就直接仰麵摔倒在地上。
此刻許元勝等人也到了院門口處,看著裡麵的一幕。
“看來很快就要結束了。”
“若不是擔心有漏網之魚,不需要疏散周邊住戶,直接攻進去,依守備軍的戰力,他們應該也跑不掉。”
楚中天即驚又喜,從來沒有發現剿匪這麼容易的,這些許元勝招來的守備軍戰力真是厲害。
令行禁止,悍不畏死。
一個個更是力量很大。
扛著盾牌合攏後,固若城牆,那些山匪壓根都衝不出來。
“要結束了。”
許元勝微微蹙眉,卻又感覺是不是太順暢了,難道是自己多想了,把這些山匪想的太簡單了。
就在這個時候。
忽然遠處一個差役急忙跑了過來。
“不好了。”
“有山匪攻擊縣衙,準備劫獄。”
“方遠山,譚明輝,宋誌忠和侯龍等差役正帶著人趕了過去。”
“守備軍也在趕過去的路上。”
那差役臉露驚慌道。
“劫獄!”楚中天臉色陡然一變,從他當差役開始,還沒有遇到膽敢劫獄的人,這若是成功。
那他們可是大罪。
“三位大人可曾離衙。”許元勝也臉色一沉。
“邢明大人早早離衙,不過顧大人和陳大人在衙門後院休息,沒有回去。”那差役臉色也極其難看。
許元勝臉色一沉,這若是劫獄外加上顧忠明和陳大雷出了死傷,可是大事。
先不說對於外界的影響。
許元勝身為差役又兼任青山縣守備軍千總,讓山匪劫獄並讓主官出現死傷,本身就是大罪。
但敢劫獄,誰給他們的膽子?
這可是縣城,城內還有四千守備軍兵士,他們不可能不了解?
難道還有人策應……!
“大彪叔。”許元勝臉色一沉,急忙喊了一聲前麵指揮圍殺的許大彪。
“遠勝,怎麼了?”
“很快就能活捉了他們。”
許大彪大步走了過來,語氣輕鬆道。
“速戰速決,直接滅了他們。”
“然後安排人速速守好城門,全城開始戒嚴,派遣兵士立即趕赴五大片區。”
“另外我在城內的住處,現在就派人進行嚴防,還有就是北區菜市附近。”
許元勝沉聲道。
話音剛落。
忽然在北區那邊火光耀眼,火勢衝天大有蔓延之勢,有照亮全城的勢頭。
“這……是北區菜市不遠的位置!”楚中天臉色一變再變,那可是許元勝花費重金建立的商業地段,若是蔓延到那裡。
他都不敢想象損失會有多大。
這些山匪完全是衝著把事情鬨大而來。
更是目標直指許元勝。
“是!”許大彪臉一沉,也意識到了事情大了,這邊很可能是調虎離山。
他走過去急忙喊了幾個人去下達命令。
稍後一揮手,喊攻擊那座院落的人立即撤退。
嘩啦啦
盾牌兵護持著後麵持刀的兵士,紛紛撤退。
砰砰砰
一道道火把在外麵驟然被點燃,隨即直接扔了進去,至於會不會燒到附近院落,顧不得那麼多了。
大火瞬間燃燒起來,濃煙滾滾湧入空中。
這個方法無疑是最快,最省事,唯獨在城內一旦控製不好,會造成大的損失。
不遠處剛剛被疏散的住戶,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一變,擔心燒到自己家,但看著差役和守備軍都在,又不敢過去,也不敢聲嚷。
大勝在差役或兵士,殺敵之時。
對於民眾有嚴格的律法約束。
民眾不得妨礙,且要儘可能的配合。
妨礙者將會按照大勝律,與敵人同罪處罰,當然協同配合而身死的,也會有獎賞。
當初在追殺徐朗的時,對方想利用民眾逃走。
當時的民眾要麼躲起來,一旦躲不過,就是和徐朗等人拚命,死了還會有獎賞,若是躲不過反而耽誤了差役執法。
不但沒有獎勵,還會被定為同罪。
大勝律雖然嚴苛,不近人情。
但對於殺敵,確實效果翻倍,除非人多勢眾,一旦賊人落單幾乎難活。
果然大火燃燒時。
院子裡的山匪都紛紛的朝著外麵跑去。
嘩嘩嘩
一道道弓弦拉動的勁響,箭雨如幕頃刻間把餘下的山匪直接射殺當場。
整個過程,比最初的近身殺敵,快了數倍有餘。
“放民眾去救火。”
“餘下的人,走!”
許元勝匆匆看了一眼,見此事結束,就立即帶著人火速趕往衙門。
青山縣的動蕩。
無疑僅次於青州府城暗殺帶來的影響,比其它縣城的麻煩大多了。
就看能不能熬過今晚了。
這也是對許元勝提轄三縣守備軍來,第一次大的考驗。
此刻的青山縣城裡火光衝天。
遠在城外的村子裡都看到遠處的一片天地泛著紅暈,實在是距離太遠的關係。
“難道是城裡,走水了!”
“如果是尋常走水,應該不至於這麼大的火,到現在還遲遲沒有撲滅!”
“難道是賊人作亂。”
“不應該啊,雖然廣誌帶走兩千人去了天河縣,但大彪和餘下的四千村民都在城內駐守。”
“還有人敢搗亂?”
許老三凝目看過去自言自語道,然後有二牛攙扶著朝著一旁的瞭望塔走了過去。
那在土窯附近矗立的瞭望塔,高度近二十米左右。
下層打的地基足有七八米深,占地有三十多個平方,可謂是堅固異常,僅有一個厚重的石門可入。
推開石門。
許老三在二牛的攙扶下,沿著樓梯一節一節走了上去。
裡麵空間不小,不但可以儲存淡水,吃食還有各類軍械,若是不考慮擁擠的話,完全可以容納兩三百人。
二十多米的高度,分為了三層。
等到了最頂層的時候。
許老三拄著拐杖遠遠看過去,隻能看到火光的光暈,確認是來自城內。
“若是按照遠勝的規劃。”
“每間隔千米距離建立一個瞭望塔。”
“很快就能傳來詳細的信息了。”
“可惜了,建這瞭望塔,比建土窯麻煩多了,時間不等人哎。”
許老三凝目看向青山縣城的方向。
“爺,我們要不要帶人過去看看。”二牛關心道。
“遠勝沒有派人過來,應該能掌控大局。”
“現在趕過去,估計也晚了。”
……
“讓各個村的鄉親們加把力,趕緊把瞭望塔都給建好了,這樣也能儘快傳遞消息。”
許老三沉聲道,眸光內透著擔心。
該敢壞遠勝的事。
該死!
該殺!
“知道了,爺!”二牛緊緊抓了抓手邊一塊塊巨大厚實的青磚,按照村裡匠人說的,這個瞭望塔哪怕再發生亂民暴動,隻要躲進去。
對方不管是火燒還是劈砍,都很難傷其分毫。
居高臨下,箭雨齊出,亂民根本靠不近百米之內。
這是遠勝大哥給村民的保障,誰敢傷遠勝大哥,三萬城外村民絕對不答應。
此刻城內亂象橫生,好似一夜之間齊齊爆發了。
那邊攻入縣衙的山匪,正是飛虎嶺的山匪,目的就是救援被捕的慕容瑤。
此刻衙門大牢緊閉。
還好大牢的入戶大門是用厚重的精鐵打造,縣衙的配備也算是齊全,該花的銀子沒有節省。
“兄弟們,頂住了。”
“若是讓對方劫獄成功。”
“我等就是大罪。”
“撐住了,咱們的人很快就會到的。”
一個負責守大牢的差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大聲道。
此刻大牢裡僅有五個差役,鎖死了大門,用桌椅加上身體死死抵住,任由外麵的撞擊和怒罵威脅,都不敢離開。
五個差役就這麼,死死抵擋。
此刻大牢裡還有上百個各類囚犯,聽到外麵有人攻打衙門大牢,罪責輕的嚇得瑟瑟發抖躲在角落裡。
好似更怕山匪攻破了大牢。
他們可不想被裹挾當了山匪,或是事後被衙門依同夥論罪。
一些罪責重的囚犯,則是靠近牢門前晃動著牢門,嗷嗷的大叫著,對於他們而言機會來了。
外麵攻打大牢的山匪人很不少。
一開始連踹帶砍,多人撞擊。
漸漸的。
不知道對方從哪裡砍了一顆樹,約乎腰身粗,削其根和梢僅留下樹乾,外麵十幾人抱著那粗重的樹乾開始不斷的撞擊牢門。
砰砰砰
“媽的,對方人太多了。”
“小吳,去把外圍的牢房門打開,把那些罪責輕的罪犯放出來。”
“讓他們過來一起堵門。”
“告訴他們隻要這次守住了大牢,我會上報衙門,減免他們的罪責。”
“若是敢不配合,和外麵的山匪按同罪論處。”
……
“另外去把弓箭帶著,把那些叫嚷的死囚都給射殺了。”
“萬一守不住大牢,也不能讓他們被山匪帶走。”
為首的領頭差役厲聲道。
“龍哥,就這麼殺了?”
“會不會不妥。”
那個叫小吳的年輕差役低聲道。
“你懂個屁。”
“老子守大牢這麼多年,彆的不懂。”
“大勝律關於大牢的律法我倒背如流,就擔心哪天做錯了事,被許差役當典型給抓了。”
“依大勝律,若是敵人攻打大牢,難以抵擋時,當值差役對於所屬囚犯,有權強行征召,斬殺,無需經過衙門決議,事後無罪。”
“去吧,這是大勝律寫的,老子背的稔熟,不會錯。”
為首的領頭差役喝道。
“是!”小吳急忙轉身去拿弓,背著箭簍子,然後揣起一串牢房鑰匙。
“回來。”為首的領頭差役又急忙喊了一聲。
“龍哥,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小吳急忙拐回來。
“那個長的賊漂亮的女的不要放了,也暫時不要射殺,那是許差役命令嚴加看守的囚犯。”為首的領頭差役急忙交代道。
“是!”小吳急忙朝著牢房的最深處走去。
很快大牢深處就傳出了哀嚎聲,怒罵聲以及求饒聲。
過了一會後。
小吳殺完最深處的死囚,雙手顫抖的拐回來,又紛紛打開最外圍的牢門,揮手讓囚犯紛紛出來去守大牢的大門。
那些囚犯看著提著弓,搭著箭的小吳。
以及聽到剛剛最裡麵的死囚的慘叫聲。
哪裡敢拒絕。
紛紛衝過去,用身體堵住大牢的大門,一時間對方竟是攻不進來。
“這樣不行。”
“這衙門的大牢太牢固了。”
“陳兄弟,我帶一部分人去抓幾個大官,隻要抓到手,不怕對方不開牢門。”
一個滿臉刀疤的魁梧漢子沉聲道。
此刻外麵聚攏了三十多個山匪,個個穿著勁裝,配著軍刀,這樣的配置已經不亞於差役和守備軍兵士。
他們正是飛虎嶺的山匪,據說多數人都曾入伍過。
“刀哥你去吧,放心,這邊我繼續攻。”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仰起頭應道。
他揚起臉的那一刻。
若是許元勝在此,就認出此人,正是陳阿吉。
很快那刀疤男就帶著十幾個人朝著衙門後院深處衝過去。
此刻的顧忠明和陳大雷就在後院屋內。
“躲掉了廣平縣驛站那一遭。”
“難道這次要死在自己當值的衙門裡了?”
陳大雷苦笑,這個時候少了一些圓滑和小聰明,從袖子裡抽出一把短刃,泛著森森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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