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六個王爺的表態,絕不插手軍政處的任何事物,並且嚴格遵循其命令之後。
皇後林菀的堅持已經無意義了。
說白了,她不姓盛。
大勝皇族,盛家子孫都已經表態了。
她的堅持,已經沒有什麼用。
軍政處成立已是必然,皇家已經被架空,也成了必然。
接下來就是軍政處名額。
根據剛剛萬樹森和皇後林菀的對話,其中六個名額已經確定。
最後兩個名額?
不少人也都眼前一亮,雖然八人執政,但也是位高權重的八人啊。
當年先皇在世時,也做不到一言而決之。
所以能列入軍政處八人序列,也稱得上是比肩皇權。
“諸位隨我去一趟滄江一線。”
“看一看我南北方交接處。”
忽然萬樹森開口道。
“南方朝廷建立,北方滄江一線就是唯一的壁障。”
“是要親自一觀。”
左相唐晏廷道。
西川重鎮總兵熊鯤蹙眉,覺得萬樹森提出這個意思,應該是為了許元勝,但從心裡而言也想看看。
其他人都沒有提出異議。
萬樹森轉身朝著殿外走去。
身後百官也紛紛跟隨。
密密麻麻的朝著宮外走去。
此刻宮門外已經聚集了大批的民眾,看到眾人走出來,黑壓壓的都跪倒在了一片。
“大勝,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一聲高呼聲。
緊接著鋪天蓋地的呼喊聲驟然響起。
許元勝為之恍惚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西川行省的方向,南方朝廷成立,南方諸省上到官員下到普通民眾,都是知道的。
此刻南方不管遠近的民眾,應該都看向中都方向了吧。
中都內民眾紛紛跪拜在地。
他們也都已經知曉,南北分裂。
現在的南方朝廷成立,成為了他們的主心骨,以後北方京城不再是他們心目中遙不可及的神聖地方。
取而代之的就是中都此地。
百官沿著主街道朝著城外走去。
原本已經有些饑腸轆轆的官員們,忽然都像是打了一劑強心針一般,從未有過的感覺。
隨著百官走到城門口。
在外麵已經停靠了一輛輛的馬車。
此刻外麵五萬兵馬也齊齊列隊等候。
“請諸位上車。”
萬樹森抬手示意。
左相唐晏廷嗬嗬一笑,然後上了為首的一輛馬車裡。
很快四大總兵也紛紛上了四輛馬車裡。
皇後林菀以及六大王爺們,也分彆進入馬車裡。
餘下的各行省的都指揮使,布政使和按察使,三人一起進入了一輛馬車裡。
其餘官員們,皆是五六人擁在一輛馬車裡。
縱是如此,一輛輛馬車行起後,也是密密麻麻排成了一道長隊。
許元勝和萬樹森進入左相唐晏廷所在的那輛馬車裡。
許元勝是最後進去的。
他掀起車簾的時候,對五萬兵馬揮了揮手,稍後就進去了。
外麵的五萬兵馬立即開始調轉隊形,護持兩邊。
在馬車行駛的過程中,隊形不見淩亂的小跑著跟隨。
外麵響起了轟隆隆的腳步聲。
讓馬車裡坐著的官員們,倍感吃驚的同時,也心底生出了一抹震撼之色。
這次是完全近距離的觀看。
拉開窗簾,外麵間隔不到十米,就是一個個年輕兵士的麵龐。
如此景象,實在是令人心頭一震。
特彆那是五萬兵士,看似不多,但真是隊伍排成隊列,根本看不到邊的感覺。
不少官員們都拉開了窗簾,紛紛探頭看向了外麵。
“過去心裡還頗為擔心,北方兵馬入南方。”
“有此等強兵在,北方又有何懼。”
“是啊。”
“我忽然感覺,假以時日若我南方兵馬都能勤加訓練如眼前這些兵士般,揮師北上,收服失地,驅逐蠻國兵士,也不是難事。”
“雄兵威武。”
“我忽然期待到滄江一線,看看那天險之關,修築的如何了?”
“現在看來許元勝許大人,若是進入軍政處,倒也不錯。”
“訓練出如此強兵的人,若不進入軍政處,我等也不答應。”
……
一個個官員紛紛議論著。
一人說話不大,但聲音多了,就顯得大了起來。
這些聲音傳遞進皇後林菀的馬車裡,車內還有垂著頭的燕王。
“母後,你又何必執念於權利。”
“這天下在父皇在的時候,已是勉為維持了,我無父皇之手腕,交給我手裡,做不好我就是禍國之君。”
“兒並非沒有承擔之心。”
“實則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想害了自己,更不想誤了天下黎民。”
燕王盛林苦笑道。
“這外麵是大勝的臣民,你是大勝皇族的嫡子。”
“不試一試,怎麼就知道自己不行。”
皇後林菀不甘心道。
“母後,外麵的人誰識得我?我生於深宮,長於婦人之手,所見不過那幾個麵孔,沒人伺候我怕都難活啊。”燕王盛林苦笑道。
“你!”林菀臉一沉。
“母後您就寬恕孩兒吧。”
“您從小就教我讀史,書上講過曆代王朝,能興盛數代的又有幾家,越往後越難超過開國之君。”
“實乃是後世之君王,離百姓太遠了,百姓不識君,君不識百姓。”
“若是大勝盛世時,孩兒或還能勉強一試。”
“而在這亂世之下,您讓孩兒坐那個位置,和送孩兒去死又有什麼區彆。”
“有時候孩兒都懷疑,我是不是您親生的。”
“到底是您想我當那皇上,還是您想垂簾聽政,借我操持大勝權柄。”
燕王盛林低聲道。
“你……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我!”
皇後林菀臉色一變,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膽怯的兒子,竟然會如此想自己。
“還請母後,成全孩兒。”燕王盛林跪在馬車地板上。
此刻在其它馬車內的。
各個王爺們麵麵相覷,望向窗外那一個個兵士,即是羨慕也是無力。
隻是憑大勝皇族這個身份,遠不如這些兵士的擁戴啊。
強行登上皇位,真的好嗎?
雄兵悍將,又豈會服之。
前麵四輛馬車裡的總兵們,打量這些兵士時,個個麵色皆為凝重。
他們更懂兵。
“隊形整齊。”
“氣息沉穩而不亂。”
“步伐鏗鏘有勁。”
“一兩百人如此,不足為奇。”
“數萬人皆是如此,那是精氣神凝為一體,戰陣操控必然已達心意相通的境地地。”
“這是可大兵團作戰的強兵。”
西川重鎮總兵熊鯤,眉頭皺的很緊,這些西川行省的兵士,在他掌控的西川重鎮內也有不少人數。
卻無如此戰意。
為何到了許元勝那年輕小子手裡,就完全不一樣。
真是令人好奇。
另外三個總兵也皆是如此。
此刻在最前麵車內的許元勝,左相唐晏廷和萬樹森。
“我雖然不統兵,卻也發現這些兵士很是英勇,難道元勝早就開始練兵了?”
左相唐晏廷也是倍感好奇。
“這些皆是不超過半年的新兵。”萬樹森嗬嗬一笑。
“半年不到的新兵,會有如此戰意?”唐晏廷吃驚道。
“這和元勝的方法,有著很深的關係。”
“就有他來說吧。”
萬樹森嗬嗬一笑。
於是,唐晏廷看向了許元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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