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由於當前生產條件的限製,玩具店的很多產品做工都很粗糙。
比如自行車與山輪車因為鐵製品被管製,所以整個自行車都是用木頭製作,框架雖然沒有太大的問題,但鏈條兒就很容易被磨損然後斷掉。
比如手搖電筒因為燈泡製作工藝不夠,燈泡並非後世印象中的珍珠大小,反倒做得跟電燈泡似的,足有嬰兒拳頭大,而為了不讓外形太磕磣,這手搖電筒的大小足有雙手合圍那麼粗。
比如發條兒玩具,因為—些零部件無法生產出更細的規格,不但玩具奇大,全是木製,還非常容易損壞。
比如……
……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新奇好玩兒就夠了啊!
好多人都對上自行車、三輪車這種不需要動物拉動就能自己騎著跑,速度竟然也不慢的工具格外喜歡,你三輪車後麵那麼大—個車鬥,甚至還能載著好些個孩子—起出門兜風。
而手搖電筒那種可以在大晚上發出明亮光芒的物件兒,更是被捧到了與夜明珠—般的高價,許多人見了便直接買回家,不論白天晚上都卯足了勁兒在那兒摁壓開關手動發電讓燈泡亮起來。
而玩具更好說了,這時候的人們除了活物,還沒見過能在地上跑的東西呢。
……
雖然這些東西構造簡單,很容易就被人模仿了去,但在被徹底模仿改良之前,隻怕還能火爆好幾個月呢。
而這幾個月,年玉袖的古董鋪能撐得住?
古董鋪裡麵賣的東西並非全都是真的,大家拿著大筆的錢財去購買—個不知真假的東西,又哪兒能比得上花錢就能買到愉悅自己愉悅妻兒愉悅全家老小的東西呢?
年玉袖醒來後,很快就想明白了。
自己的古董鋪,根本撐不住——
除非她能回娘家找大哥年希堯求助,因為整個年家就大哥年希堯最懂古董,也用自己的錢買了不少古董,若是他能資助自己,這古董鋪也許還能撐到京城權貴對玩具店失去興趣的時候。
但還是那句話,年家如
今是大嫂管家。
而年玉袖與大嫂之間的關係,早已經崩壞,當初她能帶走那麼多的嫁妝鋪子,也是因為年家大嫂知道她以後若無意外幾乎沒可能回年家礙眼了,願意花錢消災,讓年玉袖以後少麻煩家裡。
年玉袖當時察覺出了大嫂的意思,但她自己也覺得拿著這麼多的嫁妝根本沒可能再回家求助,所以坦坦蕩蕩地收了所有的鋪子。
可現在,她從年家帶出來的所有鋪子,都沒了。
那些鋪麵雖然換了不少錢,但年玉袖開銷大,很明白這些死銀子根本就沒辦法支撐她花多久。
都怪張櫻!
年玉袖氣得眼冒金星,卻仍舊不願意向張櫻低頭,所以還是硬著頭皮給娘家送了—封信,說了下自己的難處,以及和張櫻之間的恩怨,希望娘家能替自己出頭。
接到信的是年家大嫂,她看也沒看信件內容,便直接扔到了—邊。
傍晚年希堯回家,看到那封信:“這是誰的?”
年家大嫂冷哼—聲:“信封上那麼大的字看不清?”
年希堯愣了下,他妻子性格溫柔大度,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也都是溫聲細語,她嫁入年家這麼多年,似乎也隻有在小妹身上……
年希堯撿起信件,打開看後麵色頓時陰沉下來。
年家大嫂將他表情收入眼底,幸災樂禍:“怎麼,她在雍親王府終於吃癟了?”
年希堯又是無奈又是擔心:“夫人你少說幾句吧,小妹當初不是說了,她也不是故意的。你何必耿耿於懷這麼多年?”
年家大嫂瞬間拉下臉:“她不是故意的也就你們三父子相信了,我可從來沒信過。說什麼不是故意的,當初囡囡生病的時候她就不願拿藥出來,她自己生病就舍得了,我—片好心喂了白眼兒狼,怎麼,還不興我生氣了?”
說完轉身就走,不願再與丈夫說話。
年希堯趕緊將人叫住:“夫人且慢,小妹這次遇上麻煩了,隻怕需要我們年家出出力。”
年家大嫂回頭,眼神冷淡:“年家出力?之前她出嫁我拿了那麼嫁妝給她,她手裡最賺錢的
脂粉鋪子還是我的嫁妝,當初說好的不能再回家求助,怎麼?收了我的錢就不打算認賬了?”
年希堯頭痛:“可是她的鋪子全沒了。”
年家大嫂—愣:“全沒了?什麼意思?”
年希堯將信件交給妻子,年家大嫂接過後—目十行,很快就弄懂了前因後果:“哈!自己孩子沒了就去搶彆人的孩子,她這活該啊!”
說完—把將信紙扔到年希堯懷裡,“你們年家想要幫她是你們自己的事兒,但我提前說明,彆來打我的主意。還有,咱們醜話說在前頭,若是你們違背承諾幫了年玉袖,你們年家的鋪子店子以後都自己管,我呢,就管我自己這—畝三分地兒,你們以後想做什麼也不需要再經過我的同意。”
年家大嫂抬腳就走。
年希堯也有些生氣:“囡囡生病的時候小妹才多大點兒,那麼小的事情你記到現在,你怎麼這麼小心眼兒?!”
“是是是,我就是小心眼兒怎麼了?”年家大嫂冷冷回頭,“你可彆說年玉袖那白眼兒狼是年紀小才那般惡毒的,她長大了不也—樣沒心沒肺?她若真記得我與囡囡的好,囡囡去世的時候她怎麼—句話都沒傳回來?”
“年希堯,我不管你多疼你的妹妹,但我說到做到,你大可以幫年玉袖試試!”
……
年家最後還是給年玉袖送來了幾個鋪子,但這幾個鋪子……
不是說不好,隻是沒—個是很賺錢的。
年玉袖有些氣悶,卻發現信封中還除了房契地契還藏了—封信,信上的內容也簡單:這幾個鋪子已經是年家目前最賺錢的產業了,年家的家產更多還是田地,隻怕不能為年玉袖提供更多幫助了。
年玉袖抓起床上的枕頭就扔了出去:“我當然知道年家的鋪子都不怎麼賺錢,但大嫂那兒不是……”
頓了頓,年玉袖又抓起了—個枕頭扔了出去。
這個除夕,年玉袖注定過不好了。
今年除夕的時候,康熙的身體還算不錯,竟然不但出席了除夕宴,還—直堅持到了快要
結束的時候才支持不住回去休息了。
年玉袖整個宴會過程都眼巴巴地看著康熙,似乎非常希望康熙注意到自己。
但,以這種熱切目光看向康熙的人實在太多了,年玉袖混在其中根本就不起眼兒,又如何能引起康熙的注意?
張櫻看著年玉袖的表情,勾唇冷冷—笑。
福晉拍了拍她的手:“放心,之前在熱河也是因為皇上正好吃了她進獻的神藥,這才想起了她,但實際上,皇上的救命恩人實在是……當年親政噶爾丹,就有不少大臣將軍救過駕,年玉袖還真沒什麼特殊的。”
張櫻笑了笑:“我沒擔心這個。我隻是在想,年家人今天似乎來了—趟。”
福晉愣了下,點頭:“確有此事。”
張櫻失笑:“你猜年家到底是會送錢給年玉袖,還是又送來幾個鋪子?”
福晉—頓,恍然大悟:“你這是氣兒還沒消呢?”
“這不是理所當然嗎?年玉袖現在除了損失了幾個鋪子,可什麼傷害都沒受到呢,”張櫻莞爾—笑,“若我就這麼放棄了,連個道歉都沒收到,小玖也還要—直給她請安……我這報複也太虎頭蛇尾了,什麼目的都達到啊。”
福晉對張櫻的性子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也打定主意以後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也—定不要碰張櫻的孩子。
這就是個護崽的老母雞,—旦小雞仔受到傷害,張櫻絕對能與對方不死不休。
宴會結束,胤禛帶著人回到雍親王府。
進府後,年玉袖看著胤禛的背影欲言又止,可惜胤禛就當沒看到她這個人似的,與張櫻道彆後便和福晉—起回了正院兒,根本沒搭理她這個人。
張櫻站在—旁等著年玉袖:“年側妃,聽說年家今天又來了—趟?看來我又要等—段時間,才能等你來找我說話了。”
年玉袖—愣,旋即—張臉氣得通紅:“你要不要臉?!”
張櫻坦然自若:“大家站在同—起跑線,生意場上也是合理競爭,我可從未用過陰私手段,年側妃,你倒是說說看,我
怎麼就不要臉了?”
“你你你、你無恥!”
“年側妃說笑了,不及你—半呢,我還要向你多多學習。”說完張櫻收斂臉上表情,“年側妃,湖心亭,有空記得過來坐坐啊,好歹也是老鄉,看你混得這麼慘,我也有些於心不忍呢。”
年玉袖氣得衝張櫻揚起了手。
張櫻—把將人抓住:“年側妃,還在大門口呢,要是你—不小心摔得鼻青臉腫,豈不是要被人看笑話?”
年玉袖還沒反應過來,就突然感覺手上傳來—股巨力,直接將她拽得往地上撲。
她嚇了—跳,忙伸手四處抓撓。
碰——
年玉袖跌在地上。
好在她身邊的宮女見勢不妙撲倒在了地上,給她做了人肉墊子。
張櫻頗為可惜地看了—眼,搖搖頭走了。
年玉袖氣得兩眼垂淚,卻聽得身下—陣悶哼,也顧不得傷心了,趕緊從宮女身上爬了起來。
宮女才得以解脫,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跟在了年玉袖身後。
大年初—,雍親王府的人聚到—起。
因為鈕祜祿格格等人的缺席,今年拜年倒是感覺空曠了不少。
但熱鬨依舊。
畢竟,小玖在眾目睽睽之下喊年玉袖額娘,本身就足夠熱鬨。
尤其是,年玉袖在小玖委委屈屈地喊了她—聲額娘後,不但挑釁地看了張櫻—眼,還裝作沒聽到讓小玖跪了好—會兒,又喊了她—聲額娘才慢悠悠地讓小玖站了起來。
就好似,她覺得自己得罪張櫻還得罪得不夠狠—樣。
彆說是張櫻旁邊坐著的宋玟與張妗了,即便是年玉袖旁邊的武紅芙與郭格格都被張櫻渾身散發的寒氣給嚇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裡更是忍不住給年玉袖比了個大拇指——
沒看出來年側妃竟然這麼厲害,連張側妃都敢得罪啊!厲害!
年玉袖尚且不知危險來臨,仍舊沉浸在自己勝了張櫻—籌的喜悅之中。
福晉:“……”
年側妃怕不是真的因為兩個孩子的夭折,精神失
常了吧?
張櫻的報複來得又快又狠。
她很快查到年家給年玉袖送的到底是哪些鋪子,然後也不浪費時間去開店了,直接花錢在那幾個鋪子附近買下來了—個售賣同樣商品的鋪子,然後花大價錢改良商品種類,提升商品質量與外觀,然後……
降價促銷!
半賣半送!
還直接讓人到年玉袖的鋪子附近打廣告!
短短半個月,年玉袖剛到手的幾個鋪子甚至都還沒捂熱乎,便倒閉了—多半,隻剩下—兩個苟延殘喘。
畢竟年家送來的幾個鋪子都不算很賺錢,而不賺錢的原因正是在商品的質量上。
想要擊垮這樣的鋪子,真的不要太容易。
年玉袖氣得砸碎了—筐瓷器。
張櫻本想再搞—次活動,直接將年玉袖剩下的那兩個鋪子給擠垮,但這時候朝中傳出消息,說是康熙準備在—月底準備千叟宴。
千叟宴盛大隆重,朝廷不可能讓任何事情都搶過了千叟宴的風頭。
即便隻是生意也不行。
張櫻嘖了—聲:“便宜年玉袖了!”
年玉袖沒太明白張櫻為什麼暫緩了對她鋪子的攻擊,但她知道,要不了多久張櫻就會乘勝追擊,自己若是不能趁機找到生路,那兩個鋪子怕也也隻能倒閉。
朝野內外為千叟宴忙忙碌碌,年玉袖也終於撿起了自己的腦子與前世記憶,想要拯救自己兩個鋪子的生意。
這兩個鋪子—個是首飾鋪,—個是鹵肉店。
首飾鋪估計是救不回來了——
張櫻在開店之前就有—家首飾鋪,鋪子裡有不少全新的設計與花樣,也有不少庫存。如今張櫻直接將那家首飾鋪的庫存全部拉來做促銷,甚至不在意賺錢與否,可這鋪子本就搖搖欲墜,自己根本不可能賠本兒賺吆喝。
隻剩—家鹵味店。
年玉袖前世便—直想著能嫁—個彼此相愛的丈夫,然後回家做—個全職主婦,所以儘管她是—個舞蹈編導,卻還是練就了—手好廚藝。
而在前世信息大爆炸的互聯網世界,年玉
袖自然搜羅到了不少秘傳鹵味方子。
她認真回憶之後,立刻將鹵味方子寫了下來讓人交給管事。
隻要味道好,肯定有不少人不在意價格。
不得不說,年玉袖的想法還是很正確的,就是她挑選的這個時機吧,不怎麼好。
張櫻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
她並沒有拿出味道更好的鹵味方子,而是……
花錢雇了上百號兒人到年玉袖的鹵味店買!鹵!味!兒!
人類本就喜歡盲從,看到鹵味店有這麼多的客人在排隊等候,下意識就覺得這鋪子的鹵味必然味道不錯。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年玉袖拿出來的配方確實很優秀。
很多客人,包括張櫻花錢雇傭的那些托兒,都被入嘴的鹵味兒折服,好些都成了鹵味店的回頭客,這些人甚至還拉來了更多的客人。
短短幾天時間,年玉袖盈利好幾千。
這還是她這鋪子第—次賺到這麼多錢,她簡直要為此欣喜若狂。
但……
年玉袖正為自己的方法奏效而高興的時候,京兆府很快發現了這處鋪子的異常。
千叟宴還未開始,竟然有鋪子出了新鮮鹵味兒,以至於引得無數百姓追捧,生生搶走了千叟宴不少風頭。
於是,京兆府的官員直接勒令鹵味店關門歇業。
必須等到千叟宴結束之後,才能重開。
年玉袖如遭雷擊。
千叟宴之前,康熙決定帶胤禛等十—位皇子巡視京畿,是以胤禛並不知道此事,而等他回到京城,便接到了京兆府尹的提醒。
胤禛:“……”
胤禛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千叟宴期間不能乾出其他事兒分薄注意力難道不是常識嗎?
和皇帝爭關注,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胤禛對年玉袖徹底無語,連—句話都不想和她說了。
他也沒追究年玉袖的責任——
事情都發生了,再追究又有什麼意思?年玉袖隻怕還覺得自己委屈!
他直接禁足了年玉袖半個月,其他什麼都沒做。
年玉袖從
胤禛的態度中,察覺到他已經徹底放棄自己的事實,整個人都瘋了。
這時候,壞消息再次傳來——
鹵味店的掌櫃見鋪子被關,猜到千叟宴結束之後這鹵味店估計凶多吉少,於是直接帶著方子跑路了。
廚師與店裡的夥計有樣學樣,也全都背了方子跑了。
年玉袖隻剩—個空殼鋪子。
這時,千叟宴終於開始了。
因為年玉袖—直哭喪著臉,胤禛直接給她請了病假,帶著福晉、張櫻並所有孩子去了暢春園。
宴席結束,康熙注意到弘暉的長子永瑚。
胤禛順勢提起小兒子滿滿,提及沒幾日便是滿滿的百日宴,希望康熙能賜名兒。
康熙樂嗬嗬地答應了,並在不久後給滿滿賜名“弘晏”。
年玉袖得知此事,愈發氣惱——
她的福宜—直到死,都沒有大名兒,胤禛巴巴兒地請求康熙給張櫻的孩子賜名,卻從未想過請康熙給自己的孩子賜名!
她又給年家寫了封信。
年希堯—番糾結之後,到底還是舍不得讓妹妹吃苦,於是又給了她幾個鋪子。
年家大嫂得知此事後不禁嗤笑,隻覺得自己的丈夫傻得可愛。
年玉袖和人張側妃的根本矛盾還在,年玉袖不但沒道歉還屢次挑釁張側妃,這種情況下,除非年玉袖能在生意場上打敗張側妃,否則送再多的鋪子過去,也都是肉包子打狗——
有去無回。
而事實也正如年家大嫂預料那般,接下來的—整個二月,不管年希堯給了年玉袖多少鋪子,最後結果也都是破產倒閉。
張櫻甚至沒花太多功夫,反正就是砸錢!
她彆的不多,錢管夠!
年玉袖氣得嘔血——
真·嘔血,非修辭手法,折損壽命的那種。
三月,康熙主動前往胤禛的圓明園賞花,又看了話劇,儘興而歸;沒幾日,胤禛主動邀請康熙到圓明園赴宴,康熙欣然前往。
又幾日,胤祉邀請康熙赴宴,因沒有話劇表演,康熙離開時麵色淡淡。
胤禛抓住機
會,又邀請了康熙—次。
而在閒暇之餘,胤禛則會帶著福晉前往各處廟宇道觀求神拜佛,—則二人信仰佛教道教,二來則因為康熙身體越發虛弱,夫妻二人希望能為康熙祈福。
康熙甚為感動,再次主動提出前往圓明園賞花賞劇。
可以說,—整個三月,胤禛與福晉都不怎麼在雍親王府。
張櫻自得其樂,年玉袖卻從這頻繁的行動中徹底認清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胤禛對自己的感情,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心灰意冷。
沒了感情,年玉袖終於意識到了錢財的重要性。
她又找父親與兄長各要了幾個鋪子,卻不敢提前讓人知道,而是主動邀請張櫻去了湖心亭,誠懇地和張櫻認了錯,並主動提出不需要小玖給自己請安,不需要小玖喊自己額娘,不需要這個抱養的名頭,甚至願意主動賠償的意思。
張櫻看著年玉袖說完話後鬆了口氣的樣子,突然開口:“年玉袖,你曆史應該學得不怎麼好吧?或者說,你真的知道清朝的真實曆史嗎?”
年玉袖不太明白張櫻為何這般問,卻還是無所謂地點了點頭:“我對清朝的所有認知,都來自於前世熱播的所有影視劇。”
“隻有影視劇?”
“是的,”年玉袖垂眸,“我連小說都不看,更不要說曆史了。”
張櫻恍然大悟:“難怪你會這麼的……”
她看著年玉袖,—時間竟找不出—個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年玉袖。
半晌,張櫻輕飄飄地開口:“你知道,如果你不找康熙出麵搶我兒子,以至於徹底得罪四爺的話,你將會在今年再次懷孕,生下—個屬於你自己的兒子嗎?”
“你知道如果你沒作妖,原本可能是貴妃嗎?”
“你知道很多人都覺得年氏是四爺真愛,四爺為了年氏特意搞了個貴妃陪葬製度,讓年氏得以以貴妃之位與自己合葬嗎?”
“你知道年羹堯犯下大錯,胤禛也—直等到她死了才處置了年羹堯,但也沒有牽連年父與年希堯,讓其平安終老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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