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一聽,立即喊冤道:“你這個小同誌怎麼這麼說話?我以前沒見過周武,你怎麼硬說我見過?不要以為你是警察,就可以胡說八道,我表弟也是警察,他還在省城工作,小心我告你!”
蕭若舞不知道沈木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她見老板娘對沈木喊嚷,臉色就是一沉:“我們警察正常問話,你喊什麼喊!”
老板娘見蕭若舞臉色冷如冰霜,頓時就不敢再喊,但仍舊低聲嘀咕道:“警察就能冤枉好人啊!”
沈木沒理睬她嘀咕,反而指著客房屋頂道:“你們這兒的裝修就是周武他們做的,你敢說不認識周武?要不要我讓工人們過來對質?”
老板娘一聽,臉色瞬間一變,立即就停止了嘀咕。
蕭若舞和於岩一見,都不禁心中一動,看老板娘表情,好似賓館裝修真的是周武他們做的,隻是沈木怎麼知道這個?
蕭若舞立即幫助沈木加大訊問聲勢,她指著老板娘冷聲道:“你最好說實話,為什麼對我們隱瞞以前認識周武?”
“我……!”老板娘一時張口結舌。緊張的臉上肥肉抽搐不止。
於岩馬上道:“你現在不說,我們就帶你去市局刑警隊問話,不信你不老實交待!”
“說!”蕭若舞嬌斥一聲。
老板娘頓時嚇了一跳,耷搭著頭低聲道:“是周武讓我不要跟彆人說的。”
隨即她又抬起頭:“三位警官,這事跟我沒關係,周武做了什麼都不關我事!”
蕭若舞蹙眉問道:“昨晚周武在住店期間出去過?”
老板娘知道瞞不過了,隻得硬著頭皮道:“是,他出去過。”
於岩一聽,不禁心中大喜,忙喝問道:“他出去多長時間?什麼時候出去的?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和周武確實是在他幫我賓館裝修時認識的,昨天他說出賓館有事,讓我幫忙做個沒出去的證明,我隻當他出去鬼混了,就答應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出去乾什麼!”
“另外他昨晚入住之後馬上就離開,一直到八點半才回來,然後就退店去了高鐵站!”老板此時再也不敢有半點隱瞞,一股腦的回答道。
好家夥!
於岩更加大喜過望,這個時間段正是陳雷和張瓊被殺的時間,看來周武有重大作案嫌疑。
他指著老板娘喝道:“你明天主動去派出所交待情況,還有,你這個賓館暫且不要開了,需要整改!”
老板娘沮喪著臉還待求情,於岩三人此時哪有工夫聽她求情,在警告她後,又錄了份筆錄,便火速離開了迎朋賓館。
在回去車上,於岩忍不住問沈木道:“小沈,我十分奇怪,你怎麼知道迎朋賓館是周武裝修的?”
蕭若舞同樣不明白沈木怎麼發現這點的,今天他們一直在一起,按理說沈木不應該知曉這案情的啊!
沈木笑了笑,就解釋道:“我剛進迎朋賓館時,就發現賓館裝修風格和陳雷家的有些相似,特彆是客房屋頂,包括細節的處理幾乎和陳雷家屋頂一般無二,因此我大膽猜測賓館是周武和陳雷他們裝修的!”
於岩一聽,不禁呆了呆,隨即連連讚歎道:“小沈,你這觀察力也過於逆天了!”
讚歎之餘,他又對蕭若舞道:“蕭大,恭喜你啊,刑警隊出了小沈這樣的人才,你擔子要輕鬆多了!”
蕭若舞表麵雖然不動聲色,但雙眸卻分明帶有喜悅之意。
一路風馳電掣回到刑警隊,留守的幾名派出所警察還在問話周武。
三人進入審訊室,蕭若舞直接看了詢問筆錄,筆錄中,周武沒有說他離開過迎朋賓館,而是說一直在賓館休息。
看完筆錄,蕭若舞抬頭就看著周武說道:“你將昨天離開江濱市到今天回來的整個經過再重新敘述一遍!”
警察審訊犯罪嫌疑人,有時會拋出一個問題讓對方反複回答,來判斷犯罪嫌疑人有沒有前後回答不一致,從而判斷對方有沒有問題。
不過今天蕭若舞這麼問卻是給對方挖坑,隻要周武仍狡辯他沒有離開賓館,到時證據一擺,對方百口莫辯。
沈木和於岩明白蕭若舞的想法,都不動神色的看著周武,等待他回答。
果然,周武不知道這是個坑,再次將剛才回答重述了一遍,對於離開迎朋賓館他是隻字未提。
蕭若舞聽周武回答完問題,雙眸一寒:“周武,據我們調查,你昨晚入住迎朋賓館後,馬上就離開了,直到八點半才回來,這段時間你乾什麼去了?”
周武驚駭的臉色頓時大變,他沒想到警察竟然查出了自己行蹤,他馬上猜測應該是老板娘出賣了自己。
於岩瞪視周武厲聲道:“你為什麼說謊?昨晚你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周武身體忍不住一顫,他緊咬著牙齒,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
“周武,現在我們給你機會,你最好老實招供,為什麼要隱瞞我們?”
蕭若舞將迎朋賓館老板娘的口供筆錄推到周武麵前:“這是你串通老板娘的口供,她已經把一切都交待了,你還要負隅抵抗嗎?”
周武低著頭,開始默不作聲。
蕭若舞和於岩見周武準備用沉默頑抗審訊,都是冷哼一聲。
“周武,我告訴你,我們有的是時間,如果你這種態度,誰也幫不了你!”於岩又說道。
周武低頭繼續沉默。
審訊因為周武的極度不配合就此陷入僵局,到了晚上八點多時候,周武仍舊不開腔。
蕭若舞幾人隻得暫且結束了審訊,準備先吃晚飯,然後再審訊。
縣局食堂此時已經沒有人了,隻有一些殘羹剩肴,但沈木幾人也顧不得講究了,各自打了一份就吃起來。
“這個周武不給他加大審訊力度,他是不會招供的!”
吃飯時於岩就說道。
沈木和蕭若舞沒有言語,現在最重要的是手裡缺乏直接證據,想讓周武開口恐怕不容易。
眾人正研究案情時,大羅突然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跑進來就一屁股坐在沈木旁邊,端起沈木麵前的那碗湯就一口喝乾。
隨即又拿起對麵於岩那碗湯,也是一口喝乾。
大概還沒喝好,目光又盯上了蕭若舞那碗湯,不過最後卻沒有伸手去拿,大概是不敢。
沈木和於岩一見,都不滿的看了大羅一眼,這家夥占便宜還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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