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仁禾點點頭:“我去城東派出所報警了,不過派出所隻是大概了解一下情況,最後並沒有找出趙治,至於廣告牌,他們也查了,說是掛上時不牢固,再加上當天刮大風才導致的意外。”
“其他三個人死亡你也跟派出所說了?”蕭若舞問道。
“嗯,我也說了,不過他們好似不相信,我猜測他們應該沒有查,最後他們甚至還懷疑我精神有問題。”
謝仁禾說到這,一臉的憤憤。
二人又問了謝仁禾一些問題,直到他沒有什麼可說的,就站起身跟他告彆離開了。
三人出了門,發現謝仁禾迅速關上了門。
下樓後,他們抬頭一看,謝仁禾又將他家窗簾緊緊拉起來。
“這事件如果不查清,謝仁禾腦子恐怕真的會壞,他分明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步了。”許青青就說道。
沈木點點頭,這種高度緊張狀態下,長期以往難免不會有精神問題。
“去帝城大廈看看!”
既然謝仁禾說廣告牌有問題,他們決定首先排查那個廣告牌,看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腳?
帝城大廈也在城東,整體高度有二十多層,而跌落的廣告牌在三樓和四樓之間。
三人下車後向上麵看了一下,廣告牌又掛上了,廣告內容是宣傳當地一家小醫院。
蕭若舞找到帝城大廈的管理者,他們十分配合,立即讓一名程姓女經理陪著來到四樓。
程經理說道:“其實前幾天你們有同事也來查了,並沒有發現異常,然後就走了。”
帝城大廈四樓是寫字樓,有三個公司租賃了這裡,而掛廣告牌的地方緊靠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是開放的,三家公司人上下樓都會經過這走廊。
三人發現走廊是半封閉的,每塊巨大玻璃留有一道成年人拳頭長度的縫隙,應該是供走廊透氣。
“當初廣告牌是哪家公司製作和裝置的?”蕭若舞就問程經理道。
“是大地廣告公司,他們專門做戶外廣告牌,裝置也是他們弄得。”程經理立即回答道。
“懸掛廣告牌的人你有印象嗎?”蕭若舞又問道。
程經理抱歉的搖頭:“他們穿的都是統一工作服和帽子,我隻記得的是兩個大概三十多歲的人,模樣實在不記得了。”。
“其中有沒有右眉梢有個紅痣的青年?”蕭若舞不死心,追問了一句。
“這個……”,程經理回憶了片刻,最終還是抱歉的道:“對不起,我實在記不得了。”
“你們這裡有監控視頻嗎?”蕭若舞又問道。
“萬分抱歉,我們這棟樓監控視頻正在準備裝置,暫且沒有。”
蕭若舞和程經理在對話時,沈木伸手通過縫隙在外麵摸索了一會。
見程經理這兒問不出什麼,蕭若舞就讓其離開了,在程經理離開後,她就問沈木:“沈木,你在摸什麼?”
沈木縮回手,掏出餐巾紙將手擦乾淨,這才道:“廣告牌螺絲固定的地方都在半封閉的玻璃縫隙處,如果有人動手腳,是有可能的。”
蕭若舞和許青青見縫隙隻有拳頭之長,剛容下一個人手掌伸出,許青青不禁問道:“沈哥,你怎麼精準的知道螺絲在縫隙外麵,還伸手摸到了?”
沈木笑了笑:“我剛才上來時觀察的,螺絲固定的四角就在縫隙外麵。”
蕭若舞二人這才明白過來,都不禁佩服沈木觀察力細致,竟然提前就發現了這點。
“你懷疑有人刻意將螺絲放在縫隙外麵?”蕭若舞問道。
“廣告牌一丈多長,有四角固定處,螺絲位置都在縫隙外麵,伸手剛好就能觸碰到,如果這點不是巧合的話,還有一點說不通……”
沈木說到這,臉色一肅。
“……廣告牌懸掛的位置,並不是最佳位置,它無法讓對麵街道迎麵來的人一覽無遺,這點很不對,所以我猜測裝置廣告牌的人故意讓螺絲接近縫隙處!”
蕭若舞就是一驚:“他們裝置時候已經有了下一步計算?如此一來,那個大地廣告公司可能有問題!”
“所以我們要去一趟大地廣告公司!”沈木點頭道。
許青青聽完沈木的分析,也吃了一驚:“這個犯罪嫌疑人太奸詐狡猾了,他這麼乾,如果謝仁禾死了,誰都無法證明廣告牌有問題,甚至因為大風,都發現不了有問題!”
沈木和蕭若舞一時心也是沉甸甸的,這個犯罪嫌疑人是他們從來沒有碰到的高智商犯罪分子。
“可惜這裡沒有監控視頻,否則犯罪嫌疑人無從躲藏。”許青青可惜的說道。
蕭若舞卻搖搖頭:“以犯罪嫌疑人的狡猾,即便有監控視頻,他也勢必會將其破壞掉!”
三人說話間就下了樓,去往大地廣告公司.。
大地廣告公司距離帝城大廈隻隔了一條街,很快就到了。
三人來到大地廣告公司才發現這其實就是一家工作室,隻有一間門麵房,外麵掛著“大地廣告公司”牌子。
三人進去後,店內有一男一女正在說話,看到警察進來,二人都站起身。
“你們誰是公司老板?”蕭若舞目光在二人臉上掃過,二人年齡都在三十歲左右,模樣普通。
“我是老板,警官來是……?”男人忙答應一聲,狐疑的看著三人,顯然不明白警察突然找上門做什麼。
“老板貴姓?”
沈木見老板表情疑惑,拿出警官證給他看了。
“我姓吳,吳建軍。”吳建軍掃了一眼沈木警官證,立即回答道。
“這位是?”沈木收起警官證,看了一眼那個女的,又問吳建軍道。
“她是我老婆,叫王莉。”吳建軍再次回答道。
沈木就問道:“我們來是為了一起案子,想問問你們情況,你們公司有多少員工?”
吳建軍道:“公司除了我們夫妻,還有兩個工人,總共四個人,兩名工人出外安裝廣告牌了。”
肖若舞道:“你把兩名工人的姓名信息給我們?”
沈木立即拿出筆記本,準備記錄。
吳建軍更加疑惑了:“他們兩個牽犯了案子了嗎?為什麼要他們信息?”
他老婆王莉在旁邊立即道:“我們和兩名工人隻是雇傭關係,他們私下做了什麼,我們夫妻可不清楚。”
蕭若舞看了她一眼:“沒說他們犯案子,隻是正常了解一下情況,你們如實回答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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