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正商討案情時候,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年輕人長得眉清目秀,身材瘦弱。
和年輕人同來的還有一名三十多歲的女子。
蕭若舞一見那女子,當即站起身道:“孫經理。”
那個被喚著孫經理的女子就道:“蕭大,他就是昨晚咖啡店值班的服務員徐林,我通知他來了。”
沈木等人目光齊齊看向徐林。
徐林在眾人目光注視下,明顯有些不自在。
蕭若舞指著屍體就問徐林:“這個人,你認識嗎?昨晚有沒有去過你們咖啡店?”
徐林低頭一瞧屍體,頓時就是一驚:“是她?”
蕭若舞立即盯著徐林:“你認識死者?”
徐林點點頭,卻又搖搖頭。
蕭若舞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到底認不認識?”
徐林這才道:“她昨晚來過我們咖啡店,因為整晚上隻有她一個客人來過,所以我記得她,但她具體身份,我卻不知道。”
眾人一聽死者昨晚去過咖啡店,都是精神一振。
沈木就問道:“她昨晚什麼時候去的咖啡店,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你說說其中詳細經過,包括她在咖啡店有沒有與誰通過電話什麼的。”
徐林回憶了一下,就開始敘說昨晚的經過。
“這個人來咖啡店大概是在昨晚七點鐘,當時雨下的很大,她進來後,全身都是濕漉漉的,而且臉色看著十分蒼白,我見她好似遇到了什麼事,就問她需不需要幫助?”
沈木聽到這,就打斷徐林的話語,問道:“你怎麼知道她遇到事了?臉色蒼白也許是在大雨中凍的呢?”
徐林不禁點點頭:“我剛開始也認為她是在大雨中凍的,但當我迎她坐下後,發現其目光呆滯,我問了她幾句話,她都答非所問。”
說到這,徐林頓了頓。
沈木道:“你說下去,接下來又發生什麼了?”
徐林又道:“我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就給她倒了一杯熱咖啡,她喝完咖啡,蒼白的臉色才恢複了一些,隨即她主動讓我再倒一杯熱咖啡給她。”
“然後這個時候,我就問她需不需要幫助?她卻微微搖頭,隻是說她在等一個人,讓我不用管她。”
“等人?那個人最後來了嗎?”蕭若舞插話問道。
徐林搖搖頭:“她從七點一直等到九點,她等待的人一直沒有來,期間,我發現她神態焦慮,想打手機,但猶豫著卻又放下了。”
“在九點鐘,她站起身就準備離開,當時因為雨太大,我就走過去問她要不要等雨小些再走?”
“她對我搖搖頭,就離開了咖啡店。”
徐林說完,沈木沉吟了一下,就問徐林:“接下來你發現什麼沒有?有沒有聽到外麵有異常響動?”
徐林搖頭道:“沒有。她走後,因為沒有其他客人,我趴在櫃台上昏昏欲睡,一直到十二點鐘都沒有客人,我就關了門,然後睡覺了,一直到今天早上回家。”
“你回家時沒有發現這個人的屍體?”蕭若舞問道。
徐林搖頭:“我鎖上門,是從另外一邊離開了,沒有發現她的屍體。”
“你早上是什麼時間離開的?”蕭若舞又問道。
“五點一刻,當時我看了時間,記得是五點一刻。”徐林回答道。
蕭若舞和沈木對視一眼,第一個發現屍體的是在六點鐘,他是下樓買早點從而發現的屍體,也就是說徐林離開咖啡店時,這個女人屍體還沒有被發現。
沈木又問徐林道:“昨晚這個女人去咖啡店,隨身有沒有帶包?”
徐林立即點頭道:“她帶了一個黑色坤包。”
蕭若舞這時就告訴沈木道:“死者身上沒有手機,現場也沒有發現坤包,可能是被凶手拿走了!”
沈木點點頭,他見徐林知道的並不多,就讓兩名警察去給他錄份筆錄。
在孫經理和徐林都離開現場後,沈木臉色微凝,一時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才喃喃道:“一個女人在這樣的大雨中出門兩個小時,她等的是什麼人?這個人為什麼又要殺她呢?”
蕭若舞等人一聽,都是一震。
邢如常此時已經讓人通知殯儀館,準備送屍體回去進一步解剖。
他聽到沈木這樣問,不禁道:“這個女人是她等待的人殺的嗎?有沒有可能是劫殺?”
眾人都微微點頭,死者手機和攜帶的包都被拿走了,說死者被搶劫從而被殺害也屬正常。
沈木卻搖頭道:“太巧合了,死者剛從咖啡店走出來,就被人搶劫殺害?”
眾人一時都沒有言語,正如沈木所說,如果有人隨機搶劫,這屬實過於巧合了。
“還有一點……”,沈木又道:“如果是單純的搶劫,沒必要殺人啊,除非遭到死者激烈反抗,但你們看死者衣衫,除了被大雨打濕外,上下都是整整齊齊,沒有和人搏鬥的痕跡!”
邢如常等人不禁都點頭,根據沈木分析,死者確實不像是被人搶劫殺害的。
蕭若舞眉頭一皺,她看看遠處正在接受詢問的徐林,就沉吟道:“如果有人早已盯上了死者,從而實施搶劫呢?”
沈木點點頭:“你懷疑徐林?”
蕭若舞道:“這個並不是沒有可能,死者去咖啡店可能暴露了她身上的錢財,然後被徐林發現,他就準備搶劫殺人!”
“至於沒有搏鬥痕跡,徐林可以尋找一個借口讓死者不加防範,從而突然動手。”
“而他殺人理由也能解釋,他和死者認識,怕死者被搶劫後報警,就決定鋌而走險殺人滅口!”
對於蕭若舞假設,沈木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我看可能性不大。”
“為什麼?”蕭若舞看著沈木問道。
沈木道:“如果我是徐林,我準備搶劫死者,是不會在她一離開咖啡店就動手的,而是尾隨她一段距離再動手,在咖啡店外立即動手,太容易暴露,大概率會遭到我們警方懷疑!”
眾人一聽,又都點點頭。
“當然,蕭大說的也有一定可能性,所以對於徐林我們也要調查!”沈木又道。
蕭若舞就道:“剛才你說殺害死者是她等待的人動的手,難道死者剛好出來,她等待的人就到了,然後動手?”
蕭若舞提出異議,倒不是她抬杠,而是研討案情需要,為的是發現問題,然後解決問題。
沈木反問道:“如果死者等待的人早已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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