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求您……求您,輕些……”
鴻慶帝身上,萬吟兒腰身軟得一塌糊塗。她瘦削的背向後彎折,纖細的腰身被男人掐在手裡,仿佛下一刻就要折斷。
白裙下的雙腿,已然岔開,緊貼著鴻慶帝身子。
雙手卻還是無力地抵在他胸前,徒勞推拒,“陛下,這是白日,臣妾、臣妾不敢的……”
“有何不敢?你有何不敢?嗯?”
萬吟兒越是如此,鴻慶帝就衝擊得越用力。
她這欲拒還迎的戲碼,三年中不知發生過多少次。
一想到眼前這個女人,曾經屬於父王,鴻慶帝渾身就興奮得不住顫抖,想把她碾碎,一寸寸碾碎……
“臣妾不敢……臣妾是、是您的……母妃,不可以,不可以啊!”
萬吟兒破碎的嚶嚀,在殿宇深處回響。
戰栗過後,萬吟兒已是閉過氣去。她一身白色衣衫已被儘數扯破,人也像個破碎的娃娃一般,就這麼躺在青磚地上,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汗珠輕顫,大片大片歡好留下的紅痕,格外刺目。
“吟兒?母妃?”
鴻慶帝把她抱在懷裡,輕輕擦去她額上細汗,精心嗬護如她是一件易碎的瓷器。
萬吟兒睫毛輕顫,緩了過來。她聲音細得幾不可聞,“陛下,臣妾……還活著?”
“朕這般疼你,怎舍得叫你死了?”鴻慶帝眼底又染上欲色,他手指探入萬吟兒僅剩不多的白衣下,擰著她的腰身,“皇後無趣,必不如你。”
“哈……”萬吟兒輕喘著,一副嬌弱到極致的模樣。
眼底卻閃過一絲狠戾。
“皇後是鎮北王之女,大家閨秀,臣妾……臣妾怎麼敢與之相比?”她小心地在婉轉聲中,加入絲絲縷縷的委屈,“臣妾隻是陛下的……玩物。”
“不許你這樣說自己……”
“一輩子沒資格穿正紅,連個武安侯府的小婢女都懲處不了……”萬吟兒睫毛濕潤,低喘中帶了哭腔,“臣妾隻有陛下,隻有陛下的疼愛……臣妾……臣妾想要陛下,想要……”
“一個小婢女而已,也值得你惦記成這樣?”
“她、她是個愛嚼舌的,臣妾也是怕她說出什麼,對陛下不利。”
“既然如此,”鴻慶帝漫不經心,“你尋個由頭,在大婚之前,把她叫到宮裡來,有的是法子讓她閉嘴。”
“是、是……陛下,您輕些疼臣妾,輕些啊……”
三日後。
宮中舉行新春家宴,各府女眷都得了請柬。
唯有鎮北王府,新後年後便要大婚,因守著婚前新郎新娘不得相見的舊俗,並沒有請柬送到。
“聖上這是何意?”思宜郡主的哥哥,崔成火皺眉向崔拙,“就算妹妹不得入宮參加女宴,可父親和我也均未收到請柬,莫非這民俗,大婚之前,後家之人一個都不許入宮?”
崔拙上了年紀,早不複年輕時的悍勇,他捋著花白的胡子,疲憊地搖了搖頭,“老夫從未聽過有此種舊俗。”
“說到底,還是對我們崔家有芥蒂!”崔成火慍怒。
來盛京這幾個月,他隻覺妹妹處處都要吃虧。
“爹,我鎮北王府的女兒,當真要受這種委屈?”
崔拙抬眼,冷冷瞥著自家兒子,“叫她當皇後,是叫她受委屈?”
“爹!”
崔拙擺擺手,“皇命難為罷了。”
“不說旁的,但是一後一妃一同行冊封大典,就是對我鎮北王府的莫大羞辱!偏爹你竟然忍了!”崔成火越說越氣,乾脆起身背手,在屋裡一圈圈地走,“那是妹妹啊,那是思宜啊!爹,思宜就這麼嫁進去,還不被那崔家的妖妃笑話一輩子?沒有這種事,古往今來從沒有這種事!”
崔拙很困似的,眯著眼睛,“你說,聖上為何如此?”
“還能為何?還不是被那妖妃迷惑?”
“你的意思,聖上盛寵周家女。那便是,不喜我崔家女了?”
“對,就是不喜!”崔成火忿忿,“我若喜歡一個女子,要娶一個女子,自然舍不得她受一丁點兒委屈。就算辦不起天家大婚,也必是要儘我所能,把婚禮辦得風風光光,讓我的新娘人人欽羨。聖上為那妖妃辦的大典,她倒是風光了,可為何要苦了我家妹妹?還說什麼青梅竹馬的情誼……”
崔成火攥緊拳頭。
深恨自己沒在鴻慶帝小時候,在自家軍營裡曆練之時,天天暴揍。現在人家登基,揍不到了。他這沙包大的拳頭,感覺有點寂寞。
“既是不喜歡我崔家女,又為何要娶,為何要立思宜為皇後?”
“自然是忌憚我鎮北王……”崔成火掩住口不說。
崔拙長歎:“既是帝王忌憚,便是受了再大的委屈,再不得寵,我們又豈能說不嫁?”
“可是、可是……那是妹妹啊!”
那是自幼疼得眼珠子似的妹妹!
“嘩啦!”
猝不及防間。
青花瓷茶盞重重砸在崔成火腳邊。
崔拙怒吼:“逆子,給我住口!”
崔成火一愣,“爹?”
“你、你……”崔拙似乎受了極大的氣,顫抖著手指指著崔成火,身子歪在高背椅上,直喘粗氣。
崔成火嚇了一跳,“爹,你怎麼了爹?”
“彆叫我爹!”崔拙怒道:“你口出狂言,對聖上不敬!”
崔成火:我說什麼了?
可看崔拙氣成那樣,他不敢再說,隻得訥訥低頭:“兒……往後再也不說了。”
“沒有往後了。”
“爹?”
“來人!”崔拙衝門外爆喝,幾個身材高壯的家丁湧入,“拖出去,打五十軍棍!受完,給我滾回北疆去!”
“可、可是,妹妹的婚禮在即……”
“你妹妹不想在婚禮上見到你!你給我滾!”
不久,鎮北王府裡傳出,王世子觸怒父親,被當著全家人的麵,罰了五十軍滾,打得人血葫蘆一樣,被塞上了馬車,連夜送回北疆。
老王爺也氣得險些中風,起不來床。宮中太醫往來好幾趟,回來都說鎮北王是怒氣攻心,需得好好將養,不得勞累,不得受氣。要不,怕是挺不過年去。眾人都歎,想那鎮北王年輕時何其悍勇,到老了卻要為一對女兒所累,當真是廉頗老矣,也真是可憐。
據說,思宜郡主哭得眼睛都腫了,衣不解帶地在床前侍奉老父。
也再沒人提起她不能去參加新春宮宴的尷尬。
另一邊。
顧府。
看著福康宮派來傳旨的小太監,顧夫人有些恍惚:“你說,顧太貴妃派你來的?”
“是。”小太監恭謹頷首,“回夫人的話,太貴妃今日身子好些,她老人家到底是疼如煙小姐的。想見一見那幕家世子未來的妾,替如煙小姐好好敲打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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