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江書想玩點不一樣的(1 / 1)

試婚丫鬟 畢貴圓兒 1109 字 4天前

皇帝的手與旁人不同。

因為幾乎從未勞作過,又長時間不曾握劍,這雙手又白又滑,肌膚比女人還要細膩,連指節上都不曾覆蓋絲毫褶皺。

按在江書身上,好像一塊沒有生命的鹿皮,緊緊貼在腰腹之間。

蒼白,黏膩,鬆弛的觸感,讓江書根本忍不住,脊背上泛起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

她麵上的笑容一整個僵住,連唇角都在顫抖。

幸虧鴻慶帝以為她是害羞,“愛妃,你……你不是有過,如何怕成這樣?”

皇帝唇角扯起戲謔的笑,“彆怕,朕心悅與你,定會叫你快活……”

鴻慶帝看不見處,江書手指緊緊攥住,幾乎要把掌心直刺出血。

一瞬間,她甚至忘了,那杯牛乳甜茶裡混有宜人精心炮製的迷藥。她隻想推開身上壓著的男人!

她覺得,他臟!

反應過來之前,江書已經上手推了兩下。

鴻慶帝一愣。

身子卻紋絲未動。

江書正想加大力度,卻被皇帝一把攥住手腕。

他臉上的笑紋更深,“怎麼,愛妃想玩點不一樣的?”他頓了頓,一字一句,“那可真是,深得朕心啊!”

說著,他握著江書手腕,用力往上一拉。

一陣劇痛從手臂處傳來,江書忍不住顰眉低吟。

“疼了?”鴻慶帝聲音溫柔。

江書卻根本不敢抬頭去看。

鴻慶帝:“疼就忍一忍,一會兒啊,就讓你舒坦了。”

細細的衣帶死勒住江書手腕,她根本掙紮不得,隻覺手指一陣陣酸麻,心底湧起本能的恐懼。

“愛妃……”

鴻慶帝濕滑的手,撫上江書臉頰。

江書驚恐地瞪大眼睛,“不要、不要……”

她雙手都被吊得高高的,捆上了床頭,根本用不上力氣,身子下意識地掙紮。

現在,她徹徹底底地明白芳雀都遭遇了些什麼……

惡心……

身上傳來壓倒性的力量。

江書掙紮不動,被鴻慶帝壓得,連呼吸都覺困難。知道自己再無能為力,女孩絕望地閉上眼睛,眼睫上,淚滴閃著微光。

對不起,沈無妄……

我、我做不到……

下一刻。

江書隻覺身上壓著的力道驟然變沉,鴻慶帝支撐在自己身周的手臂失去了力道,軟軟垂下。

皇帝一整個人趴在了江書身上,帶著腥甜氣味的呼吸噴在江書耳後。

江書難以置信。

“皇上?皇上,您醒醒!”

鴻慶帝睡得死了一般。

江書用儘全力,身子艱難地移動著,把鴻慶帝從身上掀了下去。

皇帝翻了個身,仍是睡著,並未清醒。

看他這個樣子,江書長出了一口氣。

她今日交代了宜人和阿翹,無論裡間傳出什麼聲響,都不許二人進來,為的是保護。現在,她隻能自己一點一點地使著巧勁,好半晌才把手腕從鴻慶帝捆綁的繩套中掙脫出來。

纖細白皙的手腕,已經因為掙紮,浮現出幾道青紫的痕跡。

江書鬆了口氣,她看著仰麵躺在床榻上的男人,真恨不得撲上去直接送他上西天。

這狗皇帝!

看樣子,他就是這般對待他的那些妃嬪。

所以短短幾年時間,萬吟兒好像是老了半輩子,眼中全是驚懼,連一絲活氣都沒有。

芳雀也僅僅侍寢了兩三次,身上就留下了暗傷。

現在看來,隻有彤妃沒受過皇帝淩虐。

或許因為……

她也同樣是一個施虐者?

一股子熱辣辣的液體,從胸腹間直衝上喉嚨。江書連忙捂住嘴,險些就吐了。

真惡心!

事實竟比她想的還要惡心百倍!

她再次看向床榻上的男人。就因為會投胎,生在了皇家,又有一個會算計的母親。這樣的男人也能成為萬民之主!

盛京陋巷裡的屍體。

被橫征暴斂,導致一日日衰敗下去的溧陵。

江書咬唇。快點,她要再快點,生下這個帝國的繼承人。

到時候,她親手送這狗皇帝歸西!

調整好心態,江書小心地翻過鴻慶帝身子,被他寬衣解帶。

明黃色的龍紋常服,被江書狠狠揉皺,扔在地上。她踏了兩腳上去,還唾了一口。

皇帝身上被除得一件衣裳都不剩,蒼白的身軀一絲傷痕都沒有。

隻有肩膀處,瞧著好像隱約有個牙印。

也不知是被那個性子烈的嬪妃給咬的,當時怕是傷得極深,深可見骨。

江書不關心鴻慶帝的風流韻事,隻大概記住了他身子的特征,心中暗道,就鴻慶帝這個身子骨,也不知是如何讓萬吟兒懷上孩子的……

她折騰了小半宿,渾身是汗。

正想休息一會兒。

卻瞧見鴻慶帝雙眉緊皺,口中竟發出囈語,“你不聽話、不聽話……朕、朕打死你!”

江書猛地一滯。

她低下頭,用足尖挑開落在地上的明黃色衣衫。

“吧嗒——”

一條細細的皮鞭,自袖口裡落下。

江書拾起皮鞭,鞭柄硬硬地咯著掌心,冰涼油滑地好似握著一條蛇,讓人覺得惡心!

這東西……

是給她準備的。

江書再次看向鴻慶帝白白軟軟的身子。他打過多少女人?自己卻毫發無傷……

鴻慶帝還在夢魘中掙紮,口中含糊不清地喊著“打你、打死你”之類的詞句,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仿佛一頭困獸在無邊的黑暗中痛苦掙紮。

江書的心臟猛地一揪,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湧上心頭。

宜人說,迷情香製造出來的幻境,其實是還原了人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就像她中了這藥是,看到的……居然是沈無妄。

鴻慶帝顯然在幻境中,不停地虐打江書,以此取樂。

可,他難道不應該樂在其中嗎?為什麼,看起來如此痛苦?

可既然痛苦,又為何執意要如此?

他圖什麼?

她用力甩了甩頭,試圖將這奇怪的感覺甩出去。

“瘋子。”江書冷冷地吐出兩個字,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厭惡。

想想鴻慶帝的爹娘。

頊帝差點讓江書殉葬,江書對他自然沒什麼好印象。那顧貴妃,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樣的爹娘,生出了鴻慶帝這個瘋子,倒也不奇怪。

江書看向手中鞭子。她深吸一口氣,高高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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