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我讓誰死,誰就死!(1 / 1)

朝天子 風塵落雨 1762 字 22天前

“什麼!真是被褥和衣物?”

魏冉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怎麼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呢?

申屠翼變得有些不悅,冷冷地看向魏冉道:

“魏將軍,現在該輪到你解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皇甫將軍私運鐵器嗎?”

皇甫琰抄著手一言不發,似乎這樣的結果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魏冉一哆嗦,急步走到那名燕將麵前問道:

“到底有沒有搜清楚!確定沒有鐵器嗎?不可能啊!”

這種質問的語氣讓燕將極為不滿:

“怎麼?你當本將軍眼瞎不成?鐵器與被褥都分不清?要不魏將軍自己帶人去搜一搜,看看是不是我眼瞎?”

燕將用一種很不滿意的眼神瞪著魏冉,區區一個降將,也敢對自己大呼小叫,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魏冉被一陣懟,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卻又不敢發作,隻能解釋道:

“申屠將軍,絕不是屬下無端汙蔑皇甫將軍,我這兒有人證!是給皇甫琰送貨的商人!

他可以證明運送的貨物是什麼!”

“既然有人證那就趕緊帶上來吧,看看是怎麼回事。”

申屠翼用一種警告的語氣提醒道:

“希望你不是在白白浪費本將軍的時間!”

魏冉心中已經有些慌了,雖然弄不清楚怎麼回事,但此時已經沒有回頭路,大喝一聲:

“把人帶上來!”

那位鼻青臉腫的富商又被拎了上來,雙目無神,早就被嚇傻了。

“你說!”

魏冉嗬斥道:“你給皇甫家的倉庫裡送的是什麼!”

“是,是鐵器!”

“一派胡言!”

邊上那名燕將破口大罵:

“那座倉庫我已經翻了個底朝天,除了一些被褥衣物還有雜物,屁都沒有。

更是看不到一件鐵器、一塊礦石!

敢撒謊,本將軍讓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這……”

中年男子已經像一灘爛泥癱倒在地,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隻能一直將求助的眼神投向魏冉。

“你不用看他。”

申屠翼冷聲道:

“本將軍隻問一遍,你送的到底是什麼。

若是不說實話,就讓你嘗嘗北燕的極刑是什麼滋味,到時候怕是你身上就沒有一片完整的肉了~”

“將軍饒命,饒命啊!”

中年富商痛哭出聲:

“是被褥,小人運的就是被褥!我願意對天起誓,絕無半句虛言!”

“那你為何一開始說是鐵礦!”

“是他,是他讓我這麼說的!”

中年富商一伸手,直指魏冉:

“小人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魏將軍,給皇甫家送完貨之後就被他們抓了,一頓痛打。

威脅小人一口咬定送的是鐵器,小人怕死,隻能這麼說。

將軍饒命啊!小人都是被逼的,我是冤枉的啊!”

這家夥磕頭如搗蒜,哭聲中滿是哀傷。

軍帳中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魏冉身上。

“你,你休要汙蔑本將軍!”

魏冉不知所措,不停地辯解:

“申屠將軍,絕非是卑職要栽贓皇甫將軍啊,是他,是這個家夥改了供詞!

小人冤枉啊!”

魏冉徹底慌了,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因為他從申屠翼的目光中看到了濃濃的怒意。

若是申屠翼稍微動動手指,那些個刀斧手怕是會立馬將自己砍成肉泥。

“好啊,原來是你栽贓陷害!”

那名燕將怒氣衝衝地喝道:“早就看出你沒安好心,竟然還害本將軍白跑一趟!”

“沒有,我沒有栽贓啊!”

魏冉很是慌亂:

“真的是他改了口供,小人哪裡敢欺瞞將軍!我……”

“行了,彆解釋了!”

申屠翼冷聲道:

“此事,就這麼揭過,本將軍不想與你計較。

但絕不能有下次!”

在申屠翼的眼裡,這分明就是魏冉要栽贓皇甫琰的一出戲罷了,隻不過演砸了,兩人明爭暗鬥這麼多年,他已經習以為常。

“謝將軍,謝將軍!”

魏冉連連磕頭,腦子裡一片空白。

申屠翼緩緩起身,一步步走到魏冉的麵前,麵色冰冷,極具壓迫感。

魏冉就這麼死死的伏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眼角的餘光隻能看到申屠翼的腳尖。

“本將軍知道,最近魏家在涼州城風頭正盛,隱隱有獨占鼇頭的意思。

本將軍也知道,魏將軍有滿腔的雄才大略無處施展,有誌向有抱負。

但是,做人不能操之過急!太急,事情就做不成~”

“末將,知錯!”

魏冉的臉已經低到不能再低,鼻尖就貼著滿地的灰塵,他知道申屠翼這是在對魏家的大肆擴張表達不滿。

申屠翼半蹲下來,用手托起魏冉的腦袋:

“本將軍想告訴你一句話,在北荒,我大燕讓誰活,誰就能活。

讓誰死,那他就隻能死!”

魏冉的心臟狠狠一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喝道:

“卑職,明白!”

“行了,都下去吧。”

申屠翼恢複了神色,輕輕一揮手:

“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彆再惹是生非。”

“諾!”

兩位涼州城的主事人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自始至終皇甫琰都沒開過口,卻讓魏冉一敗塗地。

申屠翼站在軍帳中,冷眼看著消失的兩道背影,麵無表情地問了一句:

“你覺得這兩人相比,如何?”

留在帳中的那位親信武將猶豫了一下回道:

“這個皇甫琰一直以來都比較老實,不聲不響,剛剛甚至都沒有對魏冉落井下石。

他雖是北荒人,但應該沒什麼野心,隻想老老實實當他的一方霸主。

至於這個魏冉,平日裡雖然對咱們言聽計從,但隨著他最近勢力的膨脹,態度越發驕狂。

這樣的人野心太大,一旦日後成了氣候怕是不太好掌控,將軍,咱們還是該防著他點。

彆回過頭來被自己養的鷹啄了眼睛!”

剛剛魏冉衝著他責問,這位將軍在言辭間明顯對魏冉極為不滿。

“蒽~你說的不無道理。”

申屠翼緩慢踱步:

“最近魏家是不是吞了皇甫琰的一些地盤,還有幾座馬場?”

申屠翼雖然對兩家的鬥爭不聞不問,但並不代表他不知情。

“是!涼州城內隱隱有傳言,魏家已經徹底壓製了皇甫琰,即將成為涼州唯一的主人!”

“唯一的主人?”

申屠翼竟然笑了一聲:

“口氣倒是不小啊~

派人盯緊魏家!”

“諾!”

……

魏家大宅

從燕軍大營回來已經半日的魏冉還失魂落魄的癱坐在椅子上,麵色悲戚。

近兩月來風頭正盛的魏將軍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再也提不起半點精神,有的隻是畏懼、不安。

魏晗滿臉焦急的在屋中來回走著:

“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好的鐵器怎麼就變成了被褥?那個商人又為什麼突然換了口供,反過來咬咱們一口?”

顧思年的臉色同樣難看,冷聲道:

“那商人所運的東西一定是鐵器!若真的是被褥,何必大半夜鬼鬼祟祟的運進來?就算是裝給咱們看得也不至於弄這麼一出戲啊?

皇甫琰一定用了什麼手段,提前將鐵器運走了!”

“媽的,一定是這樣!”

魏晗破口大罵:

“這個老賊,沒想到花花腸子這麼多,早知如此,當天晚上就應該先抄了皇甫家的倉庫,捉賊捉贓!”

“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鐵器不鐵器的也無關緊要。”

魏冉悵然失神:

“要命的是燕人已經對我們產生了不滿,若不是以往我對北燕忠心耿耿,今日怕是很難完好無損的走出軍營。”

申屠翼的語氣直到現在還讓魏冉極度恐懼:

我大燕讓誰死,誰就得死!

這是什麼意思?莫非申屠翼已經對自己動了殺心?魏冉甚至不敢再往下想,因為這是一句天大的實話。

魏晗鐵青著臉坐在了椅子上,他沒料到十拿九穩的事會變成現在這幅局麵,本以為等父親從北燕軍營回來,涼州城就沒有皇甫琰這號人物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次是我心急了啊。”

魏冉長歎一口氣:

“皇甫琰的一味退讓導致我們過於張揚了,我甚至忘了北燕的駐軍才是北荒的主宰。

看來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隻能蟄伏起來,小心翼翼,再也不能引起燕人的不滿。”

魏冉很清楚,自己再過分一些,北燕就真要對自己下殺手了。

魏晗無比泄氣與不甘:

“難道這麼好的局麵,就放棄了?”

“公子說的對,眼下可不能放棄!”

顧思年沉聲開口道:

“我們打壓了皇甫琰這麼久,他們被咱們死死壓製,一旦給了他們喘息之機,以皇甫琰與雲陌君的能力勢必會加速反撲。

魏將軍,咱們現在相當於已經徹底和皇甫琰撕破臉了,這場鬥爭是你死就是我活,我們一旦退步,那將會萬劫不複啊!”

“沒錯!”

魏晗鐵青著臉握緊拳頭:

“這陣子我們搶了皇甫琰的馬場、占了他不少地盤,就連鳳鳴樓都被我們狠狠的踩了一腳。

這時候收手,以後皇甫琰起勢了會怎麼對付我們?到時候我魏家上下一定難逃一死!

我們決不能退縮!”

“不退縮的話能怎麼辦!”

魏冉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也想在最後關頭踩上一腳,踩死皇甫琰,可現在北燕對我們心生忌憚、虎視眈眈,隻要咱們做出什麼出格之舉,定然會遭到雷霆打擊!

要不,還是算了吧!”

“將軍,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顧思年麵目猙獰的說道:

“燕人不希望一家獨大,但如果我們先斬後奏呢?先將皇甫琰麾下殺個乾乾淨淨,就算是申屠翼也拿我們無計可施!”

“先斬後奏?”

父子二人目瞪口呆,他們從顧思年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瘋狂。

www.biqu70.cc。m.biqu70.cc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