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景衍?
“你怎麼會在這裡?”一大清早的在酒店遇到他,楚惜絕對不相信這是單純的巧合,便直接質問了出來。
“這就是我下榻的酒店。”喬景衍隨即又問道,“倒是戰太太,你怎麼會在這裡?”
“無可奉告。”跟這個男人楚惜沒什麼好說的。
酒店的早餐是自助的,楚惜拿了兩片麵包和一杯牛奶,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沒想到喬景衍也端著早餐走過來,直接坐到了她的對麵。
這個舉動讓楚惜吃了一驚,隨即就是反感。
“不好意思,我可以坐這裡嗎?”喬景衍都已經坐下了,便先斬後奏的問了一句。
楚惜不語,就是垂著頭開始吃飯,這種氛圍這種感覺真是讓她惡心透了。
這個男人想乾什麼?她突然覺得好搞笑,昔日的戀人如今裝陌生人,而且在沒有旁人的情況下,乾嘛?過家家演戲嗎?很好玩嗎?
楚惜直接將牛奶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然後起身說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歡跟陌生人對桌吃飯。”
現在楚惜已經一點胃口都沒有了,她隻想趕緊離開這裡,隻想讓這個男人馬上在她的視線裡消失。
“小煙!”
楚惜剛轉身要走,突然身後傳來了他的聲音,一個很熟悉又很陌生的稱呼,讓她的身體一震。
過去他們在一起時他就是這樣叫她,充滿寵愛親昵的這樣叫她,可如今他還有什麼資格這麼叫?
楚惜定了定神,然後回過身看向喬景衍,很冷淡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叫楚惜。”
“你改了名字就不是小煙了嗎?”喬景衍看著她問,“彆說你隻是更名換姓,就是整了容,你經過我身邊我也會第一眼認出你。”
聽到這話楚惜真是覺得可笑透了,這是什麼口吻?又裝的什麼深情?搞得當初跟她辜負了他一樣!
楚惜又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繼續裝傻其實也沒什麼意思了,乾脆也就攤牌了。
“現在不怕戰司宸了?”楚惜很犀利的問道,“不怕他知道我們之前的關係把你的建築公司換掉?這可是你的前途,你舍得丟嗎?”
聽到這話喬景衍有些疼痛的一笑,然後又恢複了淡然,看向她,一字字的說道:“他都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再裝?再者,他找不到第二個比我更合適做這個娛樂城項目的人。”
楚惜感覺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心口,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小煙,對不起,當年不是我自己想要離開,我是被逼的,我從來沒想過離開你,更沒有……”
“喬先生!”楚惜很憤然的打斷了他的話,“這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不想再提!”
看到楚惜這態度,喬景衍眼眸很明顯疼痛的一個縮動,還是繼續說道:“其實後來我回來找過你,但聽的是你已經死了,我當時真的是萬念俱灰,我以為……”
“喬景衍,你到底說夠了沒有?”楚惜第二次打斷,因為剛才他的話已經嚴重讓她覺得惡心。
“我不管你之前是為什麼離開,我也不想聽你以後有沒有找過我,我隻知道我們兩個早就已經結束了,秦慕煙在六年前就已經死了。
我現在的名字叫楚惜,戰司宸是我未婚夫,我有我新的生活,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們兩個也不要再單獨見麵,我怕我未婚夫誤會。”
怕戰司宸誤會?
“你就這麼擔心會失去他?你愛他?”喬景衍完全質疑的的口吻,然後又質問道,“昨天晚上你已經把自己給他了,是不是?”
什麼?昨天晚上?
既然他是恰好住在這家酒店,他又怎麼會知道昨晚上戰司宸也在這家酒店?
“喬景衍,你跟蹤我?!”意識到這一點讓楚惜怒不可遏。
“這不是跟蹤,是保護。”喬景衍糾正道,“戰家的人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他們會傷害你,還有戰司宸,你以為他真的愛你嗎?彆傻了小煙,離開他,你若真嫁給了他隻會變得不幸。”
“遇見你才是我最大的不幸!”楚惜憤然起身,對他警告道,“彆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更不要再跟蹤我,不然我就會報警!”
說完楚惜再次要轉身離開,而喬景衍也起身,直接問道:“你就這麼走了?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爸爸當年死亡的真相嗎?”
什麼?!
這句話對楚惜來說如同一道霹靂,她爸爸死亡的真相?
她爸爸不是被債務逼的走投無路,跳樓自殺的嗎?
“你剛才說什麼?”此刻楚惜腦子一片空白,但後脊卻是陣陣發涼,身體也止不住的微顫。
難道她爸爸的死亡沒有那麼簡單嗎?
“從小你跟你爸爸相依為命,你爸爸把你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在家族破產,債務累累的情況下,你覺得一個那麼愛你的爸爸,舍得把所有的債務都留給你,自己一死了之嗎?”
這句話就像一把刀狠狠的刺進了她的心口,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是她一直不敢相信的。
她爸爸那麼愛她,怎麼會在最艱難的時候丟下她?難道……難道真的不是那麼簡單?
或者她爸爸壓根就不是自殺,是……他殺嗎?
想到此楚惜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上前直接拎過了喬景衍的衣領。
“你都知道什麼?我爸爸到底是怎麼死的?你都知道什麼你說!”
楚惜情緒有些失控,聲音也不自然的加大,她的話音剛落,感覺整個餐廳都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喬景衍掃過了眾人的目光,然後很溫柔的將她的手給拿了下來,說道:“小煙,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要冷靜一下,在這裡不適合說這些。”
喬景衍將他的名片遞給了她,說道:“隻要你肯離開戰司宸,回到我身邊,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我也會替你報仇,會替你們秦家洗清冤屈,這上麵有我電話,你隨時可以找我。”
喬景衍將名片塞到她手裡之後,又湊到她耳邊,小聲的對她說道:“小煙,你那麼愛你爸爸,你也不想讓他枉死的是嗎?”
枉死?
想到她爸爸可能不是自殺,想到她爸爸摔下來活活疼死的那幾秒,她的心口撕裂一樣的疼。
等她反應過來想追上去,以死相逼的也要問清楚時,喬景衍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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