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然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居然會相親,而且如此的猝不及防,她無意看向了薛紹軍,然後就隻能是尷尬的笑。
最要命的這就是在軍區裡,還不是在什麼咖啡廳,還可以喝點咖啡喝點水掩飾一下尷尬,就是兩個人這樣乾站著,感覺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原來網絡上說的,尷尬的可以用腳趾扣出三室一廳,居然都是真的!
“我們走走?”薛紹軍先開了口,征求意見的問道。
“好啊。”走走好啊,走走省的這樣乾站著尷尬。
於是兩個人就並肩在這軍區走著,作為男士薛紹軍自然得主動,便開口說道:“我爸一直在部隊,我跟他平常也很少見麵,我自從上了大學,對我的婚事他好像就挺著急的,明明我也年紀不大,也不知道他總急什麼。”
說完,薛紹軍也是尷尬的笑了笑,楚瑜然也隻能是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長輩嘛都這樣。”
“你也是嗎?家裡催得急?”
她?並不是!
楚瑜然聽到這裡,鼓足了勇氣,然後說道:“薛紹軍薛公子,既然你也是被家裡催的,我也是無奈,那我也就實話實說了,我現在真的不想談戀愛,我也不想騙你,所以……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薛紹軍看著她說道,“我喜歡你的坦誠。”
“哦,謝謝。”
“你是個珠寶設計師?”
“是。”楚瑜然說道,“小菜鳥而已,也是畢業剛入行,沒什麼工作經驗。”
“來見你之前我也是做過功課的。”薛紹軍拿出了手機打開了一個圖片,給她看,“這個步搖不就是你設計的?很漂亮啊。”
當看到薛紹軍手機上保存的這張照片,楚瑜然還真是吃了一驚:“你這功課做的挺足啊。”
“入選了國際珠寶展,不用刻意做功課,一查就知道啊,剛入行的設計品就能入選國際展,很棒啊,還說自己是小菜鳥,太謙虛了。”
“謝謝。”
被他這麼說,楚瑜然倒是覺得不好意思了,對他她可是一點功課都沒做過,她連他現在讀什麼大學,多大年齡都不知道,就隻知道他是薛驍的兒子,性彆男。
然後楚瑜然也就尷尬的不聊了,就陪著他乾走,走啊走,走啊走,走到一棵樹旁邊,楚瑜然也沒抬頭,差點被一根樹枝打到頭,薛紹軍忙給她撥開那樹枝,提醒道:“小心啊。”
“謝謝。”楚瑜然喃喃的說道,“要不然今天就先這樣?”
“好啊。”
“那……等家長問起?”
“就說性格不合適?或者說現在都不是很想談戀愛?”薛紹軍問。
聽到這兒楚瑜然大大的吐了口氣,說道:“謝謝謝謝,薛公子你這太上道了,早知道你也是被逼的,我就不那麼緊張了,為今天的見麵我都鬱悶好幾天了,我媽整天催催催,我頭都大了。”
聽薛紹軍這麼說,楚瑜然這才放開,而看她放開了,薛紹軍也是笑了,說道:“來之前我也一直挺忐忑的,我也怕戰家大小姐不是很好相處,也頭疼不知道該怎麼跟我爸交代,但見了麵發現你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像個鄰家小女孩,很可愛。”
很可愛?
這兩個字倒是熟悉,因為之前陸廷筠總這麼說她。
陸廷筠,薛紹軍。
還見了鬼的兩個人名字後麵都是jun,雖然不同字但同音,也挺見鬼的。
“謝謝誇獎,薛公子也很紳士。”說完之後,楚瑜然說道,“那沒事我們就先散了?我去找我媽,你去找你爸?”
聽到這話,薛紹軍忍不住笑了笑,說道:“好。”
等薛紹軍說完,楚瑜然連忙開溜了。
而對於他們幾分鐘就聊完了,薛驍真是無奈至極:“我這催的嘴巴子都磨破了,終於是把你催來了,你坐了這麼久的飛機過來,就聊了這幾分鐘,結束了?”
“我跟她年紀都不大,都沒那麼急。”
“你都二十三了,不小了。”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都這麼大了人了也不談戀愛,他能不急?
薛紹軍不語,就是自己整理著床鋪,來一趟了,怎麼也得在軍區住幾天。
“到底是你不想談,還是小白不想談啊?”薛驍又湊過去問。
見薛紹軍沒回答,薛驍就全明白了,然後鎖緊眉頭,說道:“你這個傻小子,人家這是沒看上你啊,哎,我一看小白我就相中了,怎麼看怎麼跟你合適,好不容易讓你們兩個見了麵,結果人家還沒看上你,哎……”
“她是沒看上我,但我可以追啊。”
薛紹軍說的很淡然且堅定,看到她設計的那個步搖時,他就很喜歡,然後腦補了她的長相,和她的性格,見了麵之後,發現她的實際比他腦補的要完美太多了。
所以……
——
楚瑜然去相親了,大概沒人比秦見禦更激動的了,連忙打電話給了秦慕煙,問秦慕煙要了薛紹軍的照片。
“一表人才啊,五官端正,相貌堂堂,這不就是用來形容薛公子的嗎?”
這電話是秦見禦在陸廷筠病房門口給秦慕煙打的,病房的門開著,秦見禦說話他能聽得見。
“媽,您看多好的女婿啊,我一看這麵相就知道這人可靠。”
“你妹談戀愛你那麼積極做什麼?”秦慕煙對他訓斥道,“你妹的事你就彆管了,倒是你爸,我不在他身邊他是不是放縱了?是不是每天跟你舅舅出去喝酒?”
這……
看他黑卡的消費記錄就知道是!
“沒有,我爸哪敢?”
“他上年紀了,本來身體也沒那麼好,不能總喝酒,他的錢都在我這裡,他要是出去喝酒了,那錢就是你出的。”
“……”
“他要是出去喝酒你跟我說,我找他,但你要是出錢讓他去喝酒,我找你,聽到了嗎,秦見禦?”
做人兒子怎麼這麼難?
“知道了,媽。”秦見禦忙說道,“我還忙工作,我先掛了啊。”
放下手機,秦見禦長歎一口氣,為什麼倒黴的總是他?
他放下手機進了陸廷筠的病房,發現他居然已經換下病號服,穿好自己的衣服了。
“你要乾嘛?彆人越獄,你越醫院?為了不交住院費偷著要跑?”
“手術費和住院費我已經都交過了。”陸廷筠說道,“我住的時間也夠長了,可以出院了。”
出院?
“從我秦氏醫院出去,被林永擄走後失蹤,過幾天發現你沉屍荒野,然後媒體網暴我們醫院監護不利?”秦見禦說道,“要死你好歹等你徹底好了之後再死,彆這樣拉著我們共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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