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見禦這麼說,戰君臨很無奈的一笑,然後說道:“秦見禦,你啊,腦子是真聰明,嘴也是真損,吃一塹也不知道長一智。”
說完戰君臨伸手,輕打了一下他肝臟的位置,秦見禦連忙推開他的手,很嫌棄的說道:“乾嘛?大老爺們,彆動手動腳的。”
“我說你怎麼那麼抵觸陸廷筠?敢情是被他打過,肝臟破裂,傷得可不輕啊。”
“這又是誰跟你說的?這些人嘴能不能有個把門的啊?我被他打到肝臟破裂這件事,是需要人人都知道嗎?”秦見禦真是無語死了,彆人知道也就算了,他最是不想讓戰君臨知道。
他知道了就開始對他落井下石,對他幸災樂禍!
“你知道了之後呢?”秦見禦很有情緒的問,“嘲諷我?又怪我去主動招惹他?然後說我被打了活該,為什麼不直接被打死?”
“我這個哥哥在你心裡就這麼惡毒啊?”
“有過之而無不及。”
戰君臨苦笑了一下,然後又認真下來,說道:“你是替我挨的打,我再惡毒也不至於咒你,知道你委屈,改天讓你還回來,嗯?”
戰君臨突然這樣了,秦見禦倒是不適應了,看了看這把刀,又看了看戰君臨,問:“你怎麼突然變得善良了?你得絕症了?還是今天你去找人拚命,注定站著去躺著回來?
你不對勁啊戰君臨……不對不對,你這是變相的想說服我,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想讓我跟你一起支持陸廷筠是不是?”
“你非要把我這個哥哥的關懷說的這麼有目的性,那我也沒有辦法。”戰君臨繼續擦著那把短刺刀。
“關懷?你對我還有關懷?”秦見禦一個撇嘴,“你對我能有個臨終關懷我都謝謝你。”
“我這個弟弟真是偉大啊,一定要走在我前麵,你放心,等你臨終的時候我一定好好關懷你。”
“……”秦見禦又是一個鬱悶,怎麼還自己挖坑往裡麵跳呢?
看秦見禦又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戰君臨忍不住一笑,說道:“今天不吵了,咱們兄弟兩個心平氣和的聊,大白,如果你對陸廷筠打過你的事耿耿於懷,我一定會讓你出氣,對我也好,對他也罷,我都不攔著。”
“我雖然那天晚上疼得要死,但我還不至於那麼小心眼的一直跟他記仇,我要真跟他記仇,上次他有難的時候我就不會救他了。”秦見禦也很認真的說道:
“我隻是站在一個哥哥的角度,很客觀的去看待這件事情,在陸廷筠和薛紹軍都可以對楚瑜然好的情況下,客觀的說是不是薛紹軍綜合條件更好一些?楚瑜然笨成那樣,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她跟陸廷筠結婚又離婚,人家薛紹軍都沒計較,我們的家室是很優越,但薛紹軍也不差,人家軍三代,薛驍是你首長你比我更了解,參謀長絕對不會是他在部隊的頂峰,他還有上升空間。
這樣一個人追你妹妹,還不嫌棄她離過婚,戰家祖墳上都在冒青煙了,我作為她二哥,我當然希望她能有更好的選擇,我沒你那麼有格局,我隻是出於一個做哥哥的私心。”
聽後戰君臨長歎了口氣,然後說道:“我當然知道,客觀的說薛紹軍綜合條件是比陸廷筠好很多,但因為他哥哥的事,我就做不到客觀。
尤其是知道他們兩個是因為我才分開,我就更沒辦法去客觀的分析問題,他們可以在知道真相之後,依舊選擇不複合,但我不能不讓他們知道真相。”
“所以,要去跟馮寅拚命?”秦見禦特彆好奇的問,“你到底是怎麼說服乾爹的?給他跪下了,還是在他辦公室一哭二鬨三上吊了?”
戰君臨笑,回答道:“軍事機密,你不配知道。”
“我懶得知道。”
戰君臨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他將這把刺刀收起來,起身然後對秦見禦叮囑道:“這件事你知道也就知道了,千萬不要再跟家裡任何人說。”
“這個不用你提醒。”
“好,那就謝了。”戰君臨起身往外走,快走到玄關處時,秦見禦提醒道:“活著回來啊,彆讓我去給你收屍。”
“放心,我不會走在你前麵的。”說完,戰君臨走了出去。
秦見禦長吐了口氣,吐槽道:“整天這日子過得是真刺激!”
——
陸廷筠在交警隊輪崗結束之後,又回到了行偵支隊,但隊裡都沒人了,隻有一個人值班。
“又發生命案了嗎?怎麼隊裡都沒人了?”陸廷筠忙問。
“沒,之前那個命案破了,這幾天比較清醒,所以他們都看熱鬨去了,就留我一個人值班。”
“看熱鬨?看什麼熱鬨?”
“把馮寅給提出來了,要把他送到老洪山去,說是戰大校的意思。”
戰君臨?老洪山?
那不是當初他擒住馮寅的那座荒山嗎?戰君臨把他提到那裡去做什麼?
想到此,陸廷筠慌忙的跑了出去,這會兒應該是已經把馮寅押送出去了,陸廷筠便開著車,連忙趕到了老洪山。
現在山下好幾輛警車,好多警察也都在山下,陸廷筠下車之後連忙要上山,楊西林立馬將他攔住了。
“我首長吩咐了,沒他的命令,誰都不許上山!”楊西西說的很堅決,“誰若硬要上山,不管是誰,我都不會客氣!”
沒他的命令都不能上山?那現在戰君臨和馮寅已經在山上了,就他們兩個人?
見靳林風也在,陸廷筠忙跑過去問:“靳隊,您為什麼會答應他這個要求?這很危險,而且嚴重違反規定!”
“沒辦法。”靳林風現在比任何人都擔心,“我也勸不了我這個乾兒子,耐心等吧,要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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