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見尉遲靖宇?
聽到陶芷溪這麼說,謝尊佑真是氣到了:“他把你害成這樣,你還去見他做什麼?”
“就是啊,你現在還剛流完產,身體正虛不能亂走的,隻能是臥床休息。”
“我就是要去見他,我就是要當麵問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他為什麼要騙我?!”
陶芷溪受不了,她真的是受不了,尉遲靖宇明明對她很好啊,從開始在一起到後來結婚,他也一直是一副紳士,溫文爾雅的樣子,什麼都依著他,什麼壞脾氣都沒有,就是一個好好先生。
可一夜之間怎麼就變了?本來說好的,他要帶她去兜風,可兜風兜到一半,她就不知為什麼睡著了,她醒來的時候就在一間小房子裡。
手機也被沒收了,有人二十四小時的看著她,她問尉遲靖宇去了哪兒?但是沒有人回答她,那段時間她過得暗無天日。
不親眼見到他,不親耳聽他說,她都不相信尉遲靖宇會這樣對她?
“依爾,還是身體要緊,不要衝動啊……”
“你們彆攔我,攔也沒有用,我今天就是要去見他,我今天就是要去見他!”
“依爾,咱們還是……”
“好了,她想去就讓她去!”謝尊佑很氣惱的說道。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那就讓她去,去讓尉遲靖宇自己告訴她,讓她徹底的死了這份心!
聽到謝尊佑已經同意讓她去了,陶芷溪便往外走,因為剛做完流產手術,她走的特彆慢,葉芸也真是沒有辦法,隻能是上前扶住了她,夫妻兩個跟她一起去。
而對於陶芷溪會來看他,尉遲靖宇倒是也不意外,隻是幾天不見她好像變了一個人,麵無血色,好像風一吹就能倒的樣子。
“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之前的尉遲靖宇一直都是西裝革履的翩翩公子,這會兒穿上了囚服,剃了平頭,倒是跟之前判若兩人了。
“你想知道的警察應該都跟你說了吧?還有什麼是需要我跟你說的嗎?”
聽到他這句話,看到他如此冷漠的態度,陶芷溪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流。
“尉遲靖宇,你還是人嗎?我肚子裡懷的可是你的孩子,就算你要害我,也完全不顧及孩子嗎?”
“我連你都不顧及,我為什麼要顧及孩子?現在你已經把他流掉了吧?流了好,也省得以後你把他生出來,因為這個孩子跟我再有什麼牽扯。”
現在尉遲靖宇說話的態度實在是太冷漠了,完完全全感受不到有人的一點溫度,是那樣的冷血。
“尉遲靖宇,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什麼可以這麼狠?我們也是夫妻一場,你對我真的沒有一點感情嗎?”
“謝依爾,你還真是天真啊,從頭到尾我隻是在利用你,怎麼可能對你有感情?我又為什麼要對你有感情?
你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自己不清楚嗎?驕縱、矯情、虛榮、自私、蠻不講理,沒學識也沒腦子,當個花瓶都勉強。
第一次我誇你是南城大學校花的時候,你居然美滋滋的接受,我真的都想笑,自己是沒點自知之明嗎?
雖然我也不喜歡謝依宜那一款,但拿你跟她比我也真覺得是羞辱了她,你哪一點可以跟她比啊?還想笑著看著她哭,你配嗎?
跟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真是忍著惡心,我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一個如此一無是處的女生,你倒是讓我開眼了。
要不是你父母難搞,我不得不搞大你的肚子,要不然就你這樣的,送上我的床我都不想睡你。”
“……”
什麼是最傷人的?什麼是最毒的話?就是尉遲靖宇剛才說的那些話吧?
惡心,跟她在一起讓他覺得惡心?
聽完這些話之後,陶芷溪特彆痛心淒然的笑了,感覺自己活著就像是一個笑話,她為什麼要來見他?就是為了來自取其辱嗎?
“渣男!該死的渣男!”陶芷溪很是憤然的罵道,“你會得報應的,你不得好死,尉遲靖宇,你不得好死!”
“咱們彼此彼此吧,就你這樣的性格,你以後的生活也好不到哪裡去,彆再來找我,找我我也不想再見你!”
說完尉遲靖宇直接起身,不想再看到她了。
而此刻陶芷溪氣得渾身發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她本來是想來討個說法的,結果卻被這個男人惡毒的罵了一頓。
活該,她真的是活該啊……
“依爾,你這是怎麼了?”看到陶芷溪現在渾身抖的厲害,目光都有些呆滯的樣子,謝尊佑夫婦真是嚇壞了。
“依爾,你說話呀,你這是怎麼了?”
陶芷溪依舊沒有任何的回應,看到她這樣,葉芸狠狠的罵著謝尊佑:“我讓你攔著不讓她來,你就非得讓她來,現在可好……”
“現在抱怨還有什麼,趕緊先送醫院,先把依爾送醫院。”
看到陶芷溪這樣子真是嚇人,本來就剛做完流產手術,再怒火攻心,那可怎麼是好?
——
二十四小時的觀察期已經過去,燕蒙已經從重症監護室安全的轉了出來,現在也早已經醒了。
“燕蒙。”聶萌萌伸出兩根手指在他眼前晃動,“你看著我,你看這是幾?”
燕蒙現在腦子還渾渾噩噩的,感覺眼前聶萌萌的人都在晃,她說的話他也有點沒聽清。
“你聽不到我說話嗎?還是不認得這是幾了?”聶萌萌看他不說話,很是擔心,不會腦子撞壞了吧?不會成了智障或者失憶了吧?
“燕蒙,你看著我,這是幾呀?是不是二?”
二?
“是二。”燕蒙喃喃的說道。
“你知道是二就好,嚇死了,還以為你腦子壞了呢。”看到燕蒙還會說話,還能認出這是二聶萌萌就放心了。
就在這時病床上的呼叫器裡傳來聲音,要家屬區護士站拿藥,聶萌萌說道:“你先躺著,我去給你拿藥啊。”
聶萌萌連忙去給他拿藥,她前腳出去,秦見禦和謝依宜後腳進來。
昨天晚上已經過來看過他,他還在重症監護室裡,情況也很穩定,兩人便回家睡了一覺,睡醒了之後也是第一時間過來看他。
“老大……”
看到秦見禦進來,燕蒙像是見到了家長的孩子,突然有了一種委屈感。
“還能說話,還認得我是誰,挺好的。”秦見禦都不得不為他豎大拇指,“開著車戴頭盔,這安全意識,真好!也多虧了你戴的安全護具多,要不然這會兒你早掛了。”
“是……多虧了萌萌……”
要不是聶萌萌給他算卦說他有血光之災,他也不可能準備的這麼全。
“現在感覺怎麼樣?腦子還好嗎?”
“腦子還好。”
“頭腦還清醒就好,那我們就放心了。”謝依宜說了一句。
而聽到這句話燕蒙不由的一個驚悚,很是驚慌的對秦見禦說道:“完了,老大,我腦子不好了,我居然出現幻聽了……我聽見少奶奶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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