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素來有時間觀念,而且行動有素,邵修跟冷晴交接工作也是特彆的快,而戰君臨就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主,隻要自己有了主意,立馬就會去執行的那種。
戰君臨決定要過來,就這樣特彆匆忙的來了,如今戰君臨一句話說要走,就又匆匆的走了。
不過來的時候是他們三個,走的時候卻是四個人,看著冷晴提著行李箱出來,顧東樂連忙上前,從她的手裡接過了行李箱:“冷指導員,我來吧。”
“謝謝。”
顧東樂將冷晴的行李箱放到了後備箱,然後四個人上了車,邵修帶著這邊一眾邊防軍戰士,筆直的站在車前敬著軍禮,高喊著:“軍長一路順風!”
車子發動之後,冷晴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那種心情好複雜,就好像是畢業的感覺,但比畢業來的要猝不及防的多。
待了這麼久的地方突然就要走了,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而對於她要去的那個地方,是讓她心理上有點畏懼的,完全未知的一個很崇高的地方。
她心裡很沒有底,迷茫慌張就是她此刻內心的真實寫照。
隨著車子慢慢行駛而去,身後的駐紮地已經完全消失在她的視線裡,她也不得不收回目光,然後慢慢地垂下了頭,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
“首長。”這時候楊西林又開口說道,“我們的車報廢了,這是這邊派出所的車,等開到兩鎮交界處,我們就把車停那兒,軍裡派了直升機在那邊等您。”
“好。”
而聽到這兒,冷晴內心的惶恐感也是越來越大,這七年的“舒適圈”終究是要走出來了,也終究注定了她逃避不了一輩子。
顧東樂將車子開到了兩鎮的交界處,果然就看到了來接他們的軍用直升機,來送行的就是這邊鎮上的領導。
而一如既往的戰君臨對他們不是很熱絡,上了直升機之後,顧東樂終於不用開車了,就是……
“不用再開車,你現在可以睡了。”楊西林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
“我睡不著。”他跟楊西林坐了同一架直升機,戰君臨和冷晴坐了一架,沒有他家首長,他說話也就沒有那麼顧忌了,“我押在賓館的押金還沒退呢。”
對此,楊西林都懶得搭理他了,直接閉上了眼睛,顧東樂不睡,他要睡了。
“哎,不是花的你的錢,你不心疼。”顧東樂小聲的嘟囔著,“咱首長日理萬機,操心著那麼多事兒,也關注不到這點小事,這也沒人給我報銷啊。”
聽他一直在嘟囔,心煩的楊西林直接塞上了耳塞,看到他這樣顧東樂氣的也不說話了。
而另外一架直升機上,氣氛則是凝結,跟這個男人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壓迫感特彆強。
“現在是夏天,那邊很熱。”就在她不安的時候戰君臨突然開了口。
冷晴當然知道現在是夏天,但對常年惡劣環境的高海拔邊境來說,春夏秋冬對她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從極寒天氣一下子轉到酷熱天氣,身體會有不適,你自我調節。”
“是,首長。”
極強的適應能力也是一個軍人應該具備的,她知道。
隨著直升機的移動,冷晴明顯的感覺出來了氣溫的變化,戰君臨脫掉了外衣,冷晴也隻好脫掉了外衣,當皮膚暴露出來的那一刻,她還有點不適應,但也必須儘快適應。
她好久沒有感受過真正的夏天了,七月流火,炙熱的酷夏,集團軍總部所在地一年四季氣溫變化都很明顯。
特彆典型的春秋溫度適宜,夏天氣溫高,冬天氣溫低。
一下子到了這樣的環境,冷晴不由自主的開始出汗,感覺心跳都快了。
“如果感到身體不適,自己去醫務室。”
“不用,我沒問題的,首長。”
戰君臨又看了她一眼,也是忍不住感歎,這個女人嘴倒是還挺硬的。
這次戰君臨算是秘密出行,回來也是臨時決定,所以並沒有那麼大的陣仗,車子行駛進軍區大院,直接停在了辦公樓前。
車子停下的那一刻,冷晴感覺心跳的好厲害,也不知道是因為氣候變化的原因,還是因為緊張,但表麵上努力讓自己保持淡定,推門下了車。
“軍長好。”這時候有個勤務兵小跑過來,筆直的站在戰君臨跟前彙報道,“報告軍長,陸處長已經在辦公室等您了。”
“嗯。”因為剛才已經打過電話,陸廷筠便推掉工作,在這邊辦公室等他。
戰君臨要進辦公樓之前轉眸看向了冷晴,她現在滿臉通紅,汗流不止。
“東樂,把她安排好。”
“是,首長。”
顧東樂領命之後連忙去提過了冷晴的行李,跟她說道:“冷指導員,你跟我來,我先給你安排好住宿,咱先把行李放下,我再帶你熟悉一下環境。”
“有勞了。”
“不客氣,不客氣,應該的。”
對冷晴來說,這是完全陌生的一個環境,在邊境整天見到的就那幾個人,但到了這邊放眼望去,全是穿軍裝的,有在訓練場上訓練的,有忙碌的穿梭在路上的,各種號角聲訓練聲不絕於耳。
“顧上尉。”
“誒,練著呢……給首長送材料?跑步跑步,動作麻溜的……”
一路上遇到的人都會跟顧東樂打招呼,而顧東樂這種性格,好像就是人緣好那一卦的,認識的不認識的,他好像都能說上兩句。
有顧東樂給她安排,她倒是安心了不少。
此刻在軍長辦公室內,陸廷筠正站在落地窗前,有些忐忑的等著戰君臨,聽到門推開,他連忙轉過身。
“可算是回來了,一路順利吧?”戰君臨去邊境這幾天,那邊信號一直不好,陸廷筠的心就沒放下。
“往返沿途是順利,隻是在那邊遇到了一些事。”戰君臨簡單的說了一下,在那邊遭遇襲擊的事。
聽完之後陸廷筠還真是覺得後怕,忙問:“沒受傷吧?”
“沒有。”
“你說那些人身上都印有密碼?能拚湊出什麼有用信息嗎?”
“能,那七個人屍體上印有的密碼,逐個翻譯過來,的確可以組成一行字。”
“什麼?”
“父債子償,老虎上。”
父債子償,老虎上?
陸廷筠一個蹙眉,不解的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老虎是某個人或者某個組織的代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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