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君臨說的線索同享,陸廷筠當然是知道的,已經傳達到下屬那裡了。
“連總,打擾了。”
“不打擾,應該的,請便。”
連雋泰說完之後,兩名警察就在這家裡到處地搜索,就是例行公事,要檢查過家裡的每一個角落,確定連雋誠沒有藏在家裡。
檢查完了之後,其中一名警官說道:“都檢查過了,也都是例行公事,請連總見諒。”
“當然,我哥哥還是在逃的通緝犯,警察要到家裡詢問搜查這都很正常,我理解。”看出了警察還要問話,連雋泰忙道,“二位警官請坐。”
兩名警察坐了下來,一人問話,一人拿出了本子和筆,做著筆錄。
“我們還是按照慣例對你的手機通訊進行檢查,不光是你,你的助理和親信的手機都要被調取通話記錄。”
“可以。”
“請問連總,你就這一個手機號嗎?”
“是的,我就這一個手機號,你們隨便查。”
“但,感謝你的配合,但如果後續我們查到連總你還有對我們隱藏的手機號,我們會依法追究你的責任,所以請連總一定要真誠,要保證對我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這個是自然,有什麼問題警官請問。”
“你最近一次見連雋誠是什麼時候?”
這個問題已經對連雋泰問過無數次了,但必須要問,要看他每一次的說法是否有出入,還要觀察他回答時的神情和下意識的動作。
跟往常一樣,連雋泰對每一個問題都很配合,而且回答得滴水不漏。
“好,感謝連總的配合,還有一個問題,你在南城乾工程的時候,有沒有見過連雋誠?”
“沒有。”
“那你在南城乾的是什麼工程?”
“當地政府的工程,南城新建的綜合性行政大廳。”
“工程所在位置?還有前後工期是多久?”
對這些問題,連雋泰都一一回答。
“好,再跟你確認一遍,連雋誠被通緝之後,你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他也沒有聯係你?”
“沒有。”
“但我們掌握了一條最新線索,有目擊者稱連雋誠被通緝後在南城出現過,而當時連總正在南城乾工程。”
“我哥被通緝後在南城出現過?目擊者?”連雋泰笑了,問,“目擊者在哪兒?我不包庇我的家人,我哥被通緝後,我爸爸肯定不舍得他被抓,會想儘一切辦法將他偷渡出國。
當時我爸爸還是誠泰建工的董事長,這方麵的人脈還是有的,而且我爸爸愛子心切,他的一個兒子都栽了,他會將他遠在外地的另一個兒子也牽扯進來嗎?
不想著如何把我哥哥藏在隱秘處,找機會偷渡出國,而是將他明目張膽地送到他另一個兒子那裡?我若是在哪個山區乾工程,這倒還說得通,但南城是什麼地方啊?
國際大都市,那麼多雙眼睛,又那麼多雙電子眼,嫌自己被抓得不夠快?自己被抓了不說,還要連累自己和另一個兒子都犯了包庇罪,然後一家人團滅?
警官,您是這麼想的嗎?您是覺得我們太過大膽,還是太過愚蠢了?還有您剛才說的那位目擊者,我可以跟他對峙,我倒要問問他,他到底是哪隻眼睛看到了我哥在南城出現過?
既然當時都看到了,為什麼當時不報警?都時隔這麼久了,為什麼又突然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嗎?如果隻是空口說一句我看到了,豈不是人人都可以當目擊者?”
連雋泰說得言之鑿鑿,讓那兩名警官都變得啞口無言了,過了一會兒問話的警官才說道:“連總,你先彆激動,我們的確是掌握了這樣的一條線索,至於目擊者,我們要保護他的隱私和安全,不方便對你透露,最後問你,連雋誠被通緝後,他真的沒有聯係過你?你也真的沒有在南城見過他?”
“我確定,我真的沒有見過我哥。”
“在南城期間,你一直在工地上?”
“除了中間回來過一次,在南城時就一直在工地上,二十四小時都在,吃住都在工地上。”
“那連總真是敬業啊,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不打擾了,對於連總和你的親信們的通話記錄我們都調取,有問題就再找你,沒有問題就不打擾了。”
“好,辛苦警官了。”
將那兩名警察送出去之後,連雋泰眸子也是瞬間變得清冷,目擊者?目擊者是誰?秦見禦嗎?
如果秦見禦真的發現了當時連雋誠在南城出現過,那為什麼當時不報警?難道他會知道他會殺了連雋誠嗎?就是要等到他實施了犯罪之後?
想到這裡,連雋泰也是笑了,怎麼可能?一介凡人而已,又不是神,怎麼會預判他的行為?
——
戰君臨去參加那個跨江大橋的剪彩儀式,冷晴就莫名的不安,而且這次感覺戰君臨去的好長時間。
是的,時間長是因為他帶著邵修參加完剪彩儀式之後,又帶著他到市裡熟悉了一下環境,也去看過了誠泰建工剛開的茶樓,所以回到軍區的時候已經是晚飯時間了。
等了整整一天,終於是看到戰君臨地行駛進了軍區,冷晴這才放心。
邵修下車後,就看到冷晴朝這邊走過來,他還是禮貌性地稱呼道:“冷中校。”
“嗯。”看到邵修冷晴下意識地就想喊他林鬆,但喊之前突然反應過來了,便稱呼道,“邵中校。”
“首長,那我先退下了,您有事叫我。”說完之後邵修立馬走開了。
“怎麼樣?這次去參加那個跨江大橋的剪彩儀式還順利嗎?”
對於中間發生的旗杆倒了的小插曲,戰君臨並不會告訴冷晴,隻是說道:“那麼多領導,還有電視台的記者都在,能出什麼事?很順利,結束了之後,又帶著邵修去了一趟市裡,所以就耽誤了時間。”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有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連雋泰還敢光天化日地暗殺我?他敢!”對這件事戰君臨沒有再說,而是拉過了冷晴,“走了,今晚上帶你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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