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陳茉身體也是不由得發抖,越想越後怕,她努力地讓自己冷靜,努力地回想。
“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開著豪車到我打工的店裡來消費,他穿的也是一身名牌,特彆的吸睛,出手也是闊綽,在我這裡買了好多高奢品。
我也因為他這一單賺了好多提成,同事們還都羨慕我,後來他就經常到我店裡來,就是點名找我買。
給我送的禮物也都是名牌,請我吃飯都是去那種消費很高的大酒店,所以他說他是厲氏集團的繼承人,我當然壓根就沒懷疑過。”
“那他這種高消費維持了多久?”
“維持了兩個月吧,就那兩個月他光消費都上百萬了,後來我成了他女朋友,他也一直出手大方,是他催著跟我結婚,我說要他帶我回家見父母,他總是各種搪塞,我才懷疑他的。
再後來我知道他都是騙我的,我就跟他大吵了一架,他剛開始是一直哄著我的,說他錯了,要我原諒他,我直接跟他提了分手他就瘋了,揚言要殺了我,我也是連忙求饒他才放過我。
也好在他那時候需要到處躲債,我才有機會跟著我老家老頭子到了國外。”
“兩個月就消費了上百萬?我是覺得他出手這麼闊綽之前是有一定積蓄的,不太可能就是一無所有,為了扮富二代追你借這麼多高利貸。”
“我也讚同你的說法。”難得尤飛讚同蕭法,“他之前手頭
上應該是有點錢的,但我們走訪調查他沒什麼正當工作,那他的錢是哪兒來的?”
“我們假設他就是殺害張乃英的凶手,他行凶時是二十五歲,張乃英已經四十五歲了,各種殺人動機都不成立的情況下,買凶殺人是最合理的解釋。
黃忠和牛磊都有可能雇傭他殺害張乃英,他得了這筆錢之後一直不敢花,是過了幾年才開始花的這個也合理。”
“那你覺得是黃忠買凶的可能性大,還是牛磊買凶的可能性大?”尤飛問。
“我覺得是黃忠的可能性大,黃忠是張乃英的老公,張乃英常年跟牛磊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他肯定是惱怒的,而牛磊跟張乃英的矛盾也隻是限於離婚、要孩子的事,殺人動機上沒有黃忠充足。
最重要的是邢濤和黃忠是同一市區的人,牛磊是張乃英去外地打工的時候,在外地認識的,他認識邢濤的概率也沒有黃忠認識他的概率高。”蕭天若分析道。
聽到這裡,崔良源突然想通了什麼,慌忙說道:“那就是說,黃忠先雇傭邢濤殺害了自己老婆,可幾年後黃忠也死了,會不會黃忠的死也不是意外?
是邢濤怕事情敗露,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把黃忠這個雇主也殺了?如果真相是這樣的話,那牛磊就跟這前後兩樁案子完全沒關係了?”
聽到這裡,陳茉嚇得險些要站不住,慌忙扶著桌子在椅子上慢慢坐下來。
“那照你們這麼
說,他身上到底背了幾條人命啊?”
“現在還都隻是推測,真相是怎樣的誰也不知道。”蕭天若安撫了他一句。
“不管他是殺了幾個人,他錯殺了美珊是事實,他現在真正想殺我也是事實,你們得派人保護我啊,他會來殺我的。”
陳茉越聽越害怕,邢濤這個人真的太可怕了,身上背了這麼多條人命,他已經不怕死了,就是想被槍斃前把她也帶上。
“這個你放心,你的情況我們會向局裡申請。”
對陳茉的人身保護警局是給批下來了,也給她安排了二十四小時保護她的人,但……
“協警?”聽到安排保護她的人是協警時,陳茉反應特彆強烈,“邢濤可是背了好幾條人命的窮凶極惡之徒,你們就派個協警來保護我?”
“協警也是我們公安機關的人,我們市局的警力有限,也請你多諒解,局裡特意派了兩名協警保護你的安全,邢濤我們也在全力抓捕,不會有問題。”
“不會有問題?萬一有問題死的人是我!”
尤飛一張嘴說的倒是輕巧。
“不行,我不要協警,這都知道協警壓根就不是警察,而且門檻也特彆低,壓根就不是正式編製,他們不想乾了想跑也就跑了。
你門派協警跟我自己去找保鏢有什麼區彆?我要的是安心,我就是要你們體製內,法律約束強的人我才能放心。
我不管,協警我不要,協警你留著他們幫你們破案吧,我要
正式的警察,我可以給錢,給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陳小姐,這不是錢的事。”聽陳茉這麼說,尤飛也沒什麼耐心了,昨晚上他也是熬了一夜,又加上上級一直催著破案,他也是壓力大。
“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警力有限,派不出多餘的警察來保護你,請你不要對我們的協警帶有偏見,他們會儘職儘責的保護你。”
“我不是帶有偏見,我是不放心,要是其他的事情我都好商量,但這事關我的性命,我自己的命現在交到你們手裡,你們就這麼敷衍我?
你們都說了你們在全力抓捕邢濤,那就這幾天的時間,這麼大一個市局你們就派不出一個正式警察來保護我?我不管,我就是要體製內的正式警察。”
“陳小姐,這裡是警局,也不是你能提要求的地方,我解釋了不止一遍了,沒有多餘的警力,如果你看不上協警,那協警就撤了,你自己想辦法吧。”說完尤飛就要往外走。
“你這個人什麼態度啊?”看他要走,陳茉連忙追出去,“你是人民警察嗎?你就對公民這個態度?信不信我去投訴你?”
聽到這話尤飛站定,回身,特彆凶的眼神:“去,從這裡上樓,二樓走到頭就是局長辦公室,你現在就去投訴我。”
說完尤飛就對崔良源吩咐道:“小崔,帶人走了,再去現場。”
“知道了,尤隊。”
尤飛發了脾氣,手下人也都不敢說話
,連忙跟上,所以就這樣,最後連派給她的兩個協警也給撤了。
陳茉氣的真想去投訴,但今天偏偏局長還不在局裡,尤飛走了一直沒回來,末了也沒人管她,她怕被殺,也不敢出警局。
就這樣耗了一天也沒再等到尤飛,警局的工作人員也要下班了,眼看又是晚上她肯定是怕。
“蕭法醫,你們那個刑偵隊長也不管我了,局長也找不到人,我實在是沒地方去,我不敢一個人……”
蕭天若要下班時,陳茉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好像她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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