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陳茉的心情就跟過山車一樣,一會兒平穩了,一會兒又被吊起來。
“你是電話訂的包間?在晚上去之前並沒有去看過那個包間?”
“現在誰不是電話訂包間?而且那麼壞的天氣,哪個好人那麼閒?晚上就要去了,下午還得特意去看一看那個包間啊?
我準點到的,孟昶遲到了半個小時,警察都懷疑我那段時間在包間搞小動作,我要是提前去看過包間,是不是更得懷疑我蓄意謀殺了?”
陳茉感覺真要瘋了,早知道受冤枉就受冤枉,證明什麼清白啊?結果這次徹底把自己搭進去了。
“蒲雪那麼堅定要以故意殺人罪起訴,我是擔心她手裡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什麼證據,所以在開庭前你一定好好再想一想。
所有細節,哪怕再小你也都記下來告訴我,我是怕等到了法庭,她再拿出什麼證明你故意殺人的證據,到時候我們就很被動了。
她找的那個李律師在我們業內很知名,不好對付,還有蕭天若找的那個律師趙程素,她之前多是打離婚官司,這種刑事案件的官司,她的辯論思維我不太了解。
不過眾所周知她有很強的背景,而且蕭天若是被你找去的,她也是被動,除了凶器上有她的指紋,沒有其他的人證物證,再加上她現在又是孕婦,相對來說對她還是有利的,我就怕到最後所有的罪名都落到了你身上。”
張律師不說不要緊,一說陳
茉感覺心如死灰。
“那怎麼辦?蒲雪現在是受害人家屬,她一個普越董事也是有權有勢,蕭天若就更不用說了,可我就隻有錢啊。
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這他們擺明了是想害我啊,張律師,你一定要幫我,細節我好好想,我一定好好想……”
陳茉努力的回想著細節,但真的腦子都快想爆炸了,也沒有想出新的東西。
直到真的接到了法院的通知書,她依舊沒想出新的東西,有種即使把自己給逼死也沒有用的崩潰感。
“我真的想不到彆的了,我能想到的,該說的我都說了。”
看陳茉快要被逼瘋的樣子,張律師便說道:“實在想不出來那就彆想了,等上了法庭再看吧,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判罰不滿意,你再上訴,二次開庭前針對蒲雪提的新情況我再想辦法回擊。”
“好,我的身家性命現在可全都捏在你手裡了,張律師,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
“放心吧,我會儘最大努力。”
這個案子涉及到了兩個嫌疑人,除去公訴的檢察官以外,還有三個律師,開庭在即,他們這些天也都是忙,邵修也是一樣。
邵修按照之前陸廷筠說的去辦了一件事,辦完之後立馬去找了趙程素。
天已經黑透了,天若母親和靳林風早就做好飯擺上了桌,但邵修還沒有回來。
“媽,靳叔叔,邵修說要晚一點回來,你們先吃吧,不用等他了。”蕭道
。
“沒事,等等吧,等邵修回來的時候,我再去把飯菜給熱一下,他出去跑一天了,等回到家還要吃涼掉的剩飯這像什麼話?”天若母親說道。
“是啊,等邵修回來了,不過你是孕婦,你不用等,你餓了就趕緊吃。”
“我現在還不餓,我也想等邵修回來一起。”
開庭的通知書陳茉都收到了,蕭天若自然也收到了,內容跟給陳茉的是完全一樣的,檢察一院也是以過失致人死亡罪的罪名起訴了她。
但為了不給她製造焦慮,他們在她麵前都刻意不提,之後三個人就守著餐桌等著邵修。
邵修一進門,蕭天若連忙迎上去,現在外麵氣溫低,他穿得多,蕭天若特彆賢惠地給他脫掉了羽絨服掛上了衣架上。
“邵修回來了,我現在去把飯菜熱一下。”
看到一桌的飯菜他們一口沒動,邵修忙道:“媽,靳叔叔,不是讓你們先吃嗎?你們不用等我。”
“也是正好不餓,剛要吃,這不你就回來了。”靳林風說道。
看他們都等著自己,邵修還真是過意不去,又看向了蕭天若:“你也沒吃啊?”
“我現在一天都能吃四頓了,也不餓。”
“你現在是孕婦,到了飯點就得吃,走了,咱們去吃飯。”邵修摟過了蕭天若的身子,一起走過去。
吃飯期間,誰也沒有提官司的事,就是拉家常的吃吃喝喝,到了晚上邵修和蕭天若回到了包間,才說了這個事。
“今
天我好像變成了便衣,蹲了好久終於是被我逮到了,很順利,然後我又去找了趙律師,掌握了這個情況,她對開庭很有信心,你放心就好。”
邵修樂嗬嗬的這麼說的,可看到他這樣蕭天若愈發心疼,他剛參加完嚴酷的野外生存訓練,難得有了假期,這麼冷的天,一刻也不得閒的到處跑。
“你怎麼不高興啊?”看蕭天若這表情,邵修忙問,“是不是當法醫久了,看多了刑事案件,突然自己變成了被告不適應?是不是馬上要開庭了你緊張?你不用緊張,開庭的時候我陪你一起1。”
“我沒有緊張,本來我也無罪,沒什麼好緊張的。”
“那不就得了?乾嘛這個表情?”
蕭天若很勉強的笑了笑,然後問:“你不就十天假期嗎?”
“對啊,三天後開庭,我假期還夠啊,就算不夠,楊上校早說了我不能歸隊,打電話跟他請假就是了。”
蕭天若緊緊地抿了抿嘴角,然後如實說道:“邵修,你就沒有一點怨言嗎?我倒真希望你能跟我抱怨幾句,發發牢騷。”
聽後,邵修哭笑不得。
“你看你又來了,又要離婚?我這一個月到底要被你離婚幾次?”
“沒有,我沒有說要離婚,離婚兩個字我再也不會說了,我就是心疼你,我就是……”
蕭天若話還沒說完,邵修過去吻了她一下,讓她後麵的話被迫吞下去。
“你的想法我懂,但不許再這樣想了,
我一個軍人,若都護不住我自己老婆,何談保衛國家?我可是跟死神打過照麵的人,現在我就每天出去跑跑,有何難?”
說完之後邵修脫掉了自己的上衣,然後躺在了床上,說道:“來,我給你個表現機會,你不是早就買好凍傷膏了嗎?我也該上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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