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幫忙去酒店給她開間房?
“哦。”梁元齊也隻是應了一聲,然後問,“要去哪家酒店?”
“隨便。”
“行。”梁元齊正好要去工地,那就沿路幫她找家酒店。
發動車之後,梁元齊通過車鏡看了看她,她正轉頭看著窗外,一臉冷漠。
“我發現你這個人的情緒轉變莫名其妙的,就是你哥沒來接你之前,跟我說話都是溫溫柔柔的,喊你走的時候你還楚楚可憐的拉著我衣服,一副不舍得離開我家的樣子,讓人看著特心疼。
我現在把你從你哥那裡接回來了吧,好像又不知怎的惹到你了,說話凶都是輕的,還對我明懟暗諷,好像要通過說話的方式把我給噎死。”
嗯?
聽他茫然不解的口吻,她倒是忍不住笑了,是嗎?這個嬌養的大少爺,是從小到大沒人這麼凶的跟他說過話吧?
“不好意思啊,梁先生,那我以後跟你說話溫柔一點哦,這樣的口吻好不好?”
小九她故意夾了一下,加上她嬌揉造作的表情,梁元齊一個苦笑,說道:“你還是正常一點吧。”
對此,她也是一個苦笑。
這個笨蛋,跟他保持距離是為他好。
之後梁元齊幫她找了一家酒店,他要進去開房之前小九叮囑他:“先給我開兩天,記得開發票。”
“好。”
之後梁元齊進到酒店用他的身份證開了房,然後按照她的意思開了發票,辦好後將房卡和發票一起交給她。
小九看了看發票上的金額,說道:“給我你賬號,我把錢轉給你。”
“不用,這又沒有多少。”
“親兄弟還要明算賬,更何況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你趕緊把賬號給我。”
又來了。
梁元齊隻好將他的銀行賬號給了她,小九記下後,回道:“記下了,一會兒我轉給你,趕緊回家找你媽吧,開車注意安全。”
說完小九拿著房卡走進了酒店,梁元齊無奈的一聲歎氣,還真是個喜怒無常的女人。
不過他也得趕緊去找他媽了,現在他們還都在工地上等著他。
進到酒店房間的小九,先通過窗戶看了看下麵,確定梁元齊已經走了才放了心,然後又拿出了手機,看著通訊錄裡僅有的那個號碼。
看著葉鶴的手機號,想著他那麼痛快地放她走,倒是讓她越想越不踏實了,是他又要去乾危險的事了嗎?
走貨?
可是那個惡魔明明說了,現在市麵上流通的貨警察都已經掌握了,隻要再在市麵上出現很快就會被警察發現,所以之前的貨不會再走了。
他一直逼迫她研究發明新型的毒樣本,就把她關在那個地下實驗室裡,好不容易那個惡魔在國外失聯了,應該是被警察困住了,她這才計劃要逃跑。
在逃跑前,她明明已經將那個地下實驗室裡研究出來的樣品全部都銷毀了,她是想著,她跑了,新的貨沒有研發出來,沒有貨可以走,葉鶴也可以安全一點。
事情沒她想的那麼簡單嗎?
越想她就越心慌,看著那個號碼想打過去問一問,但剛要撥打卻立馬掛斷了,突然沒有勇氣,打了也就承認了她是葉喬,她依舊不想承認。
罷了,先不想了。
她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放空了自己,之後又緩緩地睜開,看向了窗外的陽光,今天陽光也依舊很好。
想想過去一直被關在地下實驗室的日子,不分晝夜,暗無天日,不堪回首,對她而言,能每天活在陽光下就是莫大的幸福。
——
梁元齊連忙趕回了工地,而袁翔在會診樓遠遠看到那一幕之後,也突然有了壞主意,立馬去跟魏彬彙報了。
“你說什麼?那個女人不搭理梁元齊?”
“是的,小魏總,看著梁元齊跟她說話特彆殷勤,但她愛答不理的,應該是沒看上梁元齊。”
“哈哈哈哈。”聽到這個魏彬特開心,“原來梁元齊是個舔狗啊,真好笑,也是,把人家撞成了重傷,還舔著臉追人家,的確應該被拒絕。”
看他這麼高興,袁翔趁機說道:“是啊,梁元齊看著傻頭傻腦的,他能拿到您的黑料肯定是有旁人的幫忙,他自己有什麼本事啊?
您說讓我去找一個比她更好看的混血兒,這個真不好找,感覺她就已經是天花板了,長得的確漂亮,跟梁元齊一點都不般配,也隻有小魏總您這樣英俊瀟灑的才配得上。”
這話倒是把魏彬給逗樂了,拍著袁翔的臉說道:“行啊,袁翔,這話說的我愛聽。”
“我說的是實話,她現在身體還不好,應該得經常跑醫院,我找人在秦氏醫院盯著點。”
“行,那就盯著點。”
看魏彬高興成這樣,袁翔表麵上附和著笑,心裡更是笑,你最好去招惹那個女人。
——
到了晚上,他們一家三口吃完飯,容徹和赫可媛回了家,梁元齊今晚上就住工地上了,這兩天都沒過來了,工地上他得靠一靠。
忙到現在他才有空看手機,最先看到的就是開房的錢小九已經給他轉過來了。
“這個女人做事真是莫名其妙的,讓人實在難以捉摸。”
他至今都沒想明白,那他把她從葉鶴那裡截下來,然後她自己去住酒店了,他帶她回來的意義在哪兒呢?
梁元齊想不通。
今晚他得再工地上多轉轉,所以睡眠時間肯定是少的,小九倒是洗完澡就躺下去睡了,可是入睡沒多久又做了那個夢。
小時候真實經曆的就是葉鶴捂住了她的眼睛,對那個中年男人痛苦死亡的一幕她並沒有看到,之前做夢也沒有夢到,但這次她夢到了。
夢到了被葉鶴捂住眼睛之後,那個男人痛苦猙獰的樣子,然後……她就驚醒了。
看看時間才剛後半夜,就再也睡不著了,她為什麼一直做這個夢?那個死掉的男人又是誰?
明天去醫院拿檢查結果,她是不是應該問一下沈希瑤,從小到大一直重複兒時目擊過的一個場景,這到底是一種病還是什麼?
就這樣一晚上也沒有再睡著,撐到天亮了才又有了困意,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梁元齊接到沈希瑤電話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他剛在工地逛了一圈回來。
“她的檢查結果我都拿到了,有幾項指標不太好,我想跟她說一下,但她沒有來,我也沒有她的聯係方式。”
“她沒有去嗎?”梁元齊又看了看時間,“她昨天說今天一早會過去的,那我去看看吧,辛苦了瑤瑤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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