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1.787命運與她同行
連接西羅帝爾的銀路隻要一過天際門戶海爾根,就成了貫穿溪木的“領主大道”。在原有石板路的基礎上,領主大人進行了全麵的改造。不僅更平坦寬闊,沿途設施也更加周全。
百塔之城伊琳娜坦查達克的百座蓄水塔沿伊琳娜塔湖口一字排開,組成攔水大壩驅動整座城市。能淩空飛渡避險的蒸汽飛船又讓千裡白河奔流變通途。這條號稱“白河銀路”的溪木領主大道,越來越成為日進鬥金的黃金商道。
此時就能看出領主大人極具前瞻性的戰略眼光和一位領主級大玩家的水準。無論是把守脆脛關的森林精靈的脆脛壁壘,還是守備白河上遊麵積廣闊的「湖口森林(Lake-EntranceForest)」的安尼斯獵莊,以及大湖和白河沿線設下的半月磨坊、百塔之城伊琳娜坦查達克、煤塊礦場、白河灣漁場、溪木城港、塞庫達堡、白河農場、蜜蜂酒地貿易站……
每一處既守備要衝,又是物產豐饒之地(老實說大人,無論是什麼遊戲都能被您玩成領主的日常對不對?)。
領主大人已經很久不談溪木財政,也正因為“白河銀路”車輪滾滾,日進鬥金。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隨著雪塔的崩塌,寒塔的聳立,讓籠罩在庇護罩下的溪木領能夠抵禦無孔不入的湮滅風暴和灰燼之風。是一條最安全的交通大道。
奔流在“白河銀路”上的除了數不儘的金銀,還有數不清的“遺忘女士”們。要說的虧是先知先覺的女管家。當初還隻是個小小的溪木鎮,就大刀闊斧不惜工本的建起了巍峨的灰岩城堡。現在看來,再多“吉塞斯英夫人”也裝不滿的呀。
老話說的很好啊:“添人不添菜,多添一雙筷。”
對不對?
“告訴我的(雪漫)領主,溪木會從帝國軍團手中‘接過’灰色荒原堡壘的防禦重任。”領主大人已經有了決斷。
“所以,這也是巴爾格魯夫領主以灰色荒原大道劃分溪木領地邊界的原因。”女管家也懂了:“就是想把這塊‘燙手山芋’交給您,我的主人。”
“對,巴爾格魯夫領主更深層的用意是,一旦我選擇坐視不理,任由商隊穿越脆脛關,走我們的白河銀路,就會造成雪漫財政收入的持續惡化。參考《領主公約》,不能為我的領主分憂解難,顯然是作為雪漫塔恩的我的失職。”領主大人想的更深遠。
“我懂了。”女管家徹底醒悟:“巴爾格魯夫領主將包括灰色荒原堡壘在內的整個孤山劃給您,就是為了讓您從帝國手中接管灰色荒原堡壘。這樣一來……”
“內外兩條商道都在我們的控製之下,所以無論走哪條對我們而言都一樣。也就不會刻意阻撓商隊走灰色荒原的老路。”領主大人笑道。
“要怎麼做呢?”知識女神赫默尤斯·莫拉滿滿都是求知欲啊。
“艾麗西婭?”領主大人看向女管家。
“脆脛壁壘守衛在脆脛關前的檢查點截獲了一個獸人走私者,這是他的《走私賬本》。”女管家遞給領主大人一本走私者的賬本(Smuggler'sLedger)。
賬本第一行就是斯庫瑪。收貨人是天際盜賊公會的老好人戴爾文·馬洛裡。
“怎麼,盜賊公會還在參與斯庫瑪的販賣?”領主大人不禁皺眉。
“我已經詢問過威克斯,她說一些盜賊不可所缺的特殊魔法藥劑的配方要用到斯庫瑪。”女管家示意領主大人看賬本上記錄的數量:“隻有十幾瓶,應該是作為配方使用。”
夜花茉莉·威克斯是81位受約者之一,自然不會說謊。領主大人完全可以信賴。也正如女管家所說,十幾瓶斯庫瑪也就是一個成癮者半個月的量。所以老好人戴爾文·馬洛裡走私斯庫瑪絕對不是為了販賣獲利。參考斯庫瑪的致幻效果,確實是飛簷走壁、溜門撬鎖的盜賊們隨身必備的逃脫藥劑。
在第二欄魔法物品中,領主大人一眼就看到了明顯出自獸人語的物品:“長穀桐法杖(StaffofHasedoki)?”
“長穀桐(哈塞多基),據說是古代一位非常有進取心的獸人死靈大法師。他畢生周遊泰姆瑞爾大陸,隻為尋找一位比他更強大的死靈法師。據說從未找到能接受他挑戰的對手的長穀桐感到非常孤單和孤立,又因為有如此多的人害怕他的力量,於是最後他把自己的生命力綁定在法杖上,他的靈魂至今仍駐留其中。泰姆瑞爾各地的死靈法師都在搜尋這根法杖。它授予持有者對法術的強大防禦以及失傳的上古咒語,還有睿智的人生啟迪,寶貴的處世哲學。對任何死靈法師來說,它都無疑是件珍品,甚至堪比魔神器。”
“所以,這是把擁有器靈的法杖。”領主大人頓時來了興趣:“關於獸人大法師長穀桐,我們知道多少?”
對於領主大人的疑問,女管家總有答案。輕輕拍手,發條侍女就將一本剛剛翻譯好的古籍,擺在了領主大人的書桌。
《喂養生者(ToRaisetheLiving)》:“
‘為什麼要住在墳墓裡麵?’孩子輕輕拉了拉(女)獸人的鬥蓬,想要問出答案。
‘就像皇帝身邊有刀鋒衛士一樣,我們身邊也要有死者。’
‘那法杖呢?是乾嘛用的?很強大嗎?’
(女)獸人回答:‘很強大,這法杖以前的主人是傳說中無人能敵的法師長穀桐。’
‘如果他無人能敵,那他是被什麼殺死的?’
(女)獸人瞥了法杖上的骷髏頭一眼,彷彿在等待長穀桐自己回答。但法杖上的骷髏頭還是維持耐人玩味的表情,象是在笑,又像在嘲諷。她得代他回答了。
烏芙庫爾·吉爾加(UfkulGilgar)過去十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最後總算給了自己一個答案。這段期間,她模仿長穀桐,大半時間都在周遊各地,尋找能夠挑戰她的人。這個習慣透過法杖傳給了她,法杖落到她的手中是命運的安排。但即使命運與她同行,她對自己的下場心知肚明,有了法杖也沒什麼慰藉。
她回答:‘隻有一個東西能夠殺死長穀桐這樣強大的法師。’
‘是峭壁鳥(CliffRacer,又稱‘懸崖之翼’一種遍及晨風的大型飛行動物)?魔法劍?還是不死生物?’
‘時間。’
她憑著自己的經驗說出這個回答。經過越久時間,日子也越來越空虛,但一切彷彿稍縱即逝。隨著時間過去,「自滿變成無趣,熱愛褪成孤單」。
身為死靈法師,她有能抵抗死亡的工具,但她卻對生命沒輒。
也許凡人已經占卜出了個(延續生命的)答案。對他們來說解答並非魔法,而是孩童,讓他們延遲時間無情的腳步。現在她成了母親,雖然隻是暫時的,她不再會被孤單吞噬。就如同她父親把法杖傳給她一樣,時間到了,她也會把法杖傳給她的兒子。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長穀桐才會把自己的靈魂依附在法杖上,他的靈魂才能永遠跟法杖持有者同在。
烏芙庫爾把法杖擺在孩子的雙手上,看著他在墳墓之間揮舞,彷彿把法杖當成鈍器一般。也許這孩子不會受到相同的詛咒,不會像他的祖先和長穀桐一樣被無聊擊敗。晨風住著許多偉大的法師,這裡麵總會有能通過挑戰的家夥。
即便沒有,下一個孩子還會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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