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兄弟密談
張恒看著張諒,臉上浮起笑意,說道:“兄長果然把我當兄弟。”他沾了點酒在桌上寫了‘東宮’兩個字,道:“是否這就是皇上的心病。”
張諒點了點頭,看著身邊靜下來的各位,說道:“其實這算不得什麼隱晦之事,雜家給了個態度算是破了例。雜家忌諱談宮中之事,望各位見諒,到此為止吧。”
張恒道:“多謝兄長,咱不談宮中之事。不過兄弟得提醒兄長,您是近臣,眼下諸王、太子妃等還忌憚皇上不敢作亂,一旦。。。。。。您得明哲保身呐。”
“雜家隻知道侍奉好皇上,其他事也不是雜家能左右得了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你現已是一郡之守,隔火觀望即可,慎言。府君視雜家為兄弟,雜家還是十分感激,來喝酒!”
“哈哈,好,慎言慎言。”
酒宴結束,李赫、薑月讓侍女扶著張諒回到住處就寢,正要抽身離去,張諒忽然睜開眼說道:“兄弟,先彆走,陪哥哥說說話。現在沒外人,難得清靜。”
“兄長沒喝多?”
“嘿嘿,這點酒就想讓雜家喝翻?太小瞧你哥哥了吧。”
“大哥今日可是喝了不少啊,至少喝了一斤是有的。不過也是,哥哥是皇上近臣,哪能沒點絕活。”
“這幫兔崽子想灌醉我,套我話,哼,還嫩了點。”
薑月咯咯地笑道:“大哥好厲害。”張諒也咯咯笑道:“弟妹見笑啦,你大哥從小入宮,多年養成的習慣。到哪都不能喝多,喝酒誤了事可不好。”
李赫將凳子搬到床榻邊,與薑月一起坐下。張諒在榻上盤腿而坐,說道:“咱們已是自家人,你即將入宮。接剛才酒席上的話題,為兄好好地與你說說。”
“嗯,兄長有何吩咐,小弟洗耳恭聽。”
“張恒說的沒錯,朝中宮中均乃是非之地。你年少入宮當值,是好事。今日也看到你的才華,哥哥擔心你以後太過出色,沐浴皇恩的同時會引起彆人的忌憚和排擠,莫要被奸人所害。皇上龍體已染病疾,一旦。。。。。。雜家擔心你,特提醒你幾點。”
李赫挺了挺背,正襟危坐,肅穆地聽著張諒說話。薑月亦神色凝重起來。
張諒看著這對璧人,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皇上賞識你,才讓雜家親自跑到隴西接你入宮。莫擔心,至少皇上在,你小子就有好日子過。剛才提到的東宮,確實是最大的問題。天下人皆知太子天生愚鈍,隻有皇上一個人不願意承認而已。太子妃賈柔乃太宰賈充之女,仗著娘家的勢嬌縱跋扈,太子頗懼內。皇上屢屢責罰之下不思悔過,便有意廢了她,但楊皇後等人出麵力保,不僅沒有被廢,而且更加猖狂跋扈,皇上亦拿她沒辦法了。”
薑月問道:“大哥的意思是李赫入宮後如果遇到太子妃,需繞道而行,能避就避?”
張諒笑著誇道:“你這妮子倒是一點就通。”
李赫問道:“某堂堂八尺男兒,何懼一婦人?”
張諒笑道:“哈哈,所以說今晚為兄一席話你得牢記在心,這太子妃好男色!她可是禍害了好多青年才俊啦。”
薑月俏臉一紅,啐了一口,說道:“你們漢人女子裡還有這種人。皇上和太子怎麼任由她胡鬨!”伸手悄悄地在李赫身上擰了一下。
李赫疼得齜牙咧嘴,叫道:“哎,疼!你們女人怎麼都喜歡這招。”
“你會不會被太子妃看上,然後你順水推舟上了她的床?”薑月半真半假地調侃道。
“弟妹莫著急,太子妃看得上這小子,這小子未必看得上她。”
“為何?”
“此女奇醜無比,醜的簡直就是禍國殃民。見到她,相信這小子連隔夜飯都得吐出來。她翻天鼻,大齙牙,麵黑身短,臉上還有一大塊胎記。和弟妹你比較,就是一個是天上的嫦娥,一個是地下的癩蛤蟆。”張諒不急不緩地說道。
“真的假的?太子豈不是度日如年。”
“說來,給太子做媒的荀大人太腹黑,為了迎合太宰賈大人,荀家出麵保了媒,將賈柔說的是天女下凡,皇上居然就相信了。大婚時太子見到奇醜的賈柔也不反對,加上日後賈柔種種劣跡,足以知道太子美醜不分,善惡不分,其智力不是一般的低啊。”
“皇上怎麼能夠容忍?為何不治那個荀大人一個欺君之罪,滅九族。”薑月憤憤的說道。
李赫瞪了她一眼,說道:“多大的事,就要滅九族?”
“哦,對不起啊,忘了你是荀家的乘龍快婿。”薑月頓時小聲了很多。
張諒哈哈大笑起來,看著高貴的月亮公主在李赫麵前就是個害羞的小媳婦,暗道:你小子乃有福之人,這月亮公主就是你的政治資本。也許以後是你的救命符,也是自己的救命符。
心裡想什麼,嘴上便說了出來:“弟妹乃冰雪聰明之人,心有玲瓏。哥哥我建議你此次隨我們一起去洛陽吧,幾日便能和這小子見上一麵。將這望月樓開到京都去,達官貴人一定趨之若鶩。到時,這小子都要沾沾你的光,好處不用雜家多說了吧。”
薑月轉過頭,用詢問的眼光看著李赫,問道:“這是大哥邀請我去的,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李赫心中早想過這個問題,隻是不知道怎麼啟齒。人家一個姑娘這一路跟著過來,自己又將前往洛陽。自己一走,她留在隴西郡就不是那回事了。自己則入宮當值前途未卜,這沒名沒份的,怎麼開的了口讓她隨著自己去。本來就對此事很糾結,不料今日無意間,結拜大哥張諒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此刻不能猶豫,李赫以不容置疑的口吻毅然說道:“大哥所言極是。一起去吧,元昊、楊磊、莫言白一同前往,我要在洛陽買個宅子安個家,到時大家住在一起,互相有個照應。”
妮子臉頰發燙,嬌羞的眼睛在昏暗的燭光中異常清亮。暗道:這算什麼,婚禮都沒辦過,就這麼住一起啦?本公主是這麼隨便的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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