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戰鬥軍號
李赫一個人靜靜地待著,仔細想著出征漠南時的情景。想著戰場上廝殺的細節,慢慢在腦子裡過著,總想著哪裡有絲不對勁,欠缺點什麼!
對!軍樂!討戎軍少的就是軍樂!他騰地坐了起來,興奮地想到了衝鋒號!曾經有位M國的作家這麼寫道:M軍最害怕的,就是我軍的衝鋒號聲,它像一個幽靈一樣在M國士兵腦子裡回蕩。。。。。。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總覺得白雪和密林深處,會殺出無數的我軍戰士。
這次出征最費勁的就是指揮,全靠嗓子喊!馬蹄沉悶如雷,有時即使喊破喉嚨,大家都聽不見。以後要大部隊作戰哪能這樣!沒有指揮,將士再勇猛也是一盤散沙。
兵者,能聚能散為要!聚集起來就是拳頭,散開來就是水銀瀉地。任何狀態下都可以迅速部署,不依賴後勤,不需要重裝備,不僅有超強的隱蔽能力,更可以打大縱深快速穿插的戰術。我的將士們一定要學會,隻要衝鋒號一響,就如浪卷狂飆,衝向敵群,以命相搏。。。。。。
不僅需要衝鋒號,還需要集結號、休息號、提高士氣的行軍樂,出征樂,凱旋樂等等。。。。。。
那就需要組建一支簡單的軍樂團,吹號手!但何來樂器?新的問題擺在李赫麵前。號譜,軍樂譜簡單,憑著自己的記憶哼出來讓樂師譜上曲子便成。比如衝鋒號的節奏是激昂的、簡短快速的嘟嘟嘟嘟嘟嘟聲。還有個遊戲裡的配樂更是激昂人心,聽著便有提刀衝上戰場廝殺的衝動,將它作為行軍樂最佳不過了。
唯樂器難辦。軍號製作工藝繁雜,李赫記憶中軍號是一個喇叭,尾部長長的銅管拗成兩個圈,但不知道裡麵的構造是啥樣的,還有那個銅嘴不知道怎麼弄,自忖頗有難度。軍鼓倒是可以試著做做,將鐵打得薄薄地圍成一圈,兩邊蒙上羊皮就是了。嗨,不管了,這任務交給楊顯,讓他必須得試製出來。還要抓緊生產手雷,震天雷,和鐵馬掌。這些真是好東西,誰用誰知道。。。。。。
他畫了三張軍號、軍鼓和哨子的草圖,邊上寫了要求:軍號和哨子發出的聲音要嘹亮,尖利;鼓聲要清晰、明快,並伴有沙沙聲。讓莫言沙帶著草圖和邢仲回去。邢仲一來也已兩個多月時間,該回去跟著莫言白和元昊好好係統地學習了!邢仲本人也覺得如此,便欣然跟著莫言沙往安故縣出發。
號樂的事安排好後,李赫心裡還想著怎麼弄玻璃,有了玻璃便可以試著做望月鏡,多美!他試著往土灶裡扔進兩塊含有石英的石頭,觀察許久也沒見石頭有任何變化,心想:有可能是土灶溫度不夠,武威城內條件不夠,還是得回零五七所試製。
兵部侍郎盧侃領一萬新兵來武威,將新兵安排到新的軍營後,李赫新兵訓練任務一下子提了上來,原來的十三位隊長全體升一級,成為營尉。各營由原來各隊近兩百名老兵,外加一千八百名新兵組成。形成由老兵帶新兵訓練,營尉監督,李赫親自考核的訓練機製。按之前的設想,將斥候營升級為特戰營,李虎任營尉。專門負責突襲,破壞等任務。牛忠、李耀、李唯說什麼也不願意去彆的營當營尉,成了特戰營的三個隊長,其餘隊長還有莫言熊、莫言愁、莫言沙等。
新兵訓練如火如荼,隨著天氣漸熱,眾人在烈日烤灼下揮汗如雨。新兵們沒有怨言,他們為自己能夠加入討戎軍而自豪!討戎軍破虜殺敵的事跡早有耳聞,李赫之名如雷貫耳。加上各隊均有政務官,平時訓練時沒少提起以前的事情,在政務官的關懷下,新兵們迅速地融入到討戎軍的角色當中。討戎軍兵營擴大了足足十倍,這是李赫從郭都督那裡為大家謀來的福利,隻是他們從城內搬到了城外。這沒辦法,征西軍也是駐在城外,上萬騎兵上萬匹軍馬如何在城內安排的下。
一日,李赫正在軍醫所圍在兩位美女身邊視察工作,華媢和克莉絲汀不勝其擾,正待嗬斥他離去。帳外便傳來稟報聲:“稟報將軍,郭都督派人過來請您過去一趟。”
李赫一本正經地朝她們說道:“本將軍去去就回,本將腰部積勞,上馬都甚是困難,你倆得想法子好好醫治醫治。”說完便走出帳外。
華媢嗔怪地瞥了眼克莉絲汀,克莉絲汀馬上叫撞天屈,將美麗的綠眼睛睜得大大的,表情誇張地說道:“華,乾嘛這麼看著我?不是我乾的。。。。。。”
華媢沒好氣地說道:“不是你是誰,他現在隻有你一個。”
克莉絲汀雙手一攤,聳著肩膀,雪白的脖頸下露出精致的鎖骨。“華,嘿。。。。。。不能這麼說我,我能怎麼樣?我和他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見華媢不搭腔,生著悶氣收拾東西,克莉絲汀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你也是女人,你是不是喜歡他?不會是在吃我的醋吧?”
華媢手一抖,心如小鹿亂撞,這白人傻大妞,什麼話都敢說出口。她回過頭來,惱怒地看著克莉絲汀,說道:“不要認為是個女人就會喜歡他,我隻是喜歡軍醫所,喜歡救治傷員,僅此而已!”
“不,你喜歡他,我看得出來,我相信我的直覺。你不需要解釋,解釋就是掩飾。”克莉絲汀笑盈盈地,毫不退縮地迎著華媢的眼睛,慢慢靠近她。
雙手抱住華媢,說道:“我們羅馬女人,喜歡誰就會大方地說出來,告訴對方。你不告訴對方,他即使心裡有你,也不敢對你表白。何況他是日理萬機的將軍。”
華媢生氣地掙脫她的雙手,轉過身去說道:“你不了解西炎的女人。若要跟隨一個男人過日子,必須要經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輕易私定終身。否則便會被視為離經叛道、不守婦綱,落到眾叛親離,千夫所指的地步。”
“華,這是兩個概念!愛要大膽地說出來,我承認愛上了這個男人,你會嘲笑我嗎?”克莉絲汀鍥而不舍地開導她。
。。。。。。
對,自己沒有笑話過她,沒有!那自己為什麼要糾結。她糾結的這個問題,在克莉絲汀看來是多麼的幼稚。回過頭,看著克莉絲汀清澈無暇的眼睛,誠摯地看著自己。她不會笑話自己,自己也能追求愛的權利。
但一想到李赫那帶著戲謔的表情時,剛被克莉絲汀鼓起的那點勇氣又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消失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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