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章 活著離開(1 / 1)

策騎天下 黑雪居士 1086 字 22天前

第八百六十章活著離開

隻聽這位女子掩麵笑道:“小嘴蠻會哄女人開心的,說說看,在我之前你有沒有心上人?或者看上誰家姑娘了,我幫你弄來。”

傅聰瞪眼道:“天地良心,日月可鑒。娘子,一個月來我們日日同床共眠,傅某真想與你結為夫妻常伴左右。我怎麼會看上彆人家的姑娘?”

她伸出蘿卜一樣的手指,輕撫他的胸膛,漫不經心地說道:“這是你的真心話?”

傅聰從床上一骨碌起來,拿起一隻瓷瓶,“嘭”一聲砸在地上,拾起一塊碎片放在手腕上說道:“若娘子不信,傅某可以死為證。”

外麵的人聽到屋內的響聲,打開門便要闖進來。這位女子厲聲喝道:“誰叫你們進來了,出去!”

“諾。”門輕輕地被掩上,來人退了出去。

女人雙目怔怔地看著傅聰,眼睛漸漸泛出淚花,說道:“傅郎,我們今生不可能結為夫妻,但願有來世吧。我以後再也不能來這裡了,今日便是離彆之時,你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屋內的東西你隨便取,另奉上千金,作為一個月來儘心陪我的補償。回去慢慢將身子養好,但願日後還有見麵的機會。”

傅聰一聽內心狂喜,哪還有心思索要錢財?他撲到榻邊,流下兩行清淚,摟住女人的雙腳哽咽道:“娘子,為何要趕我走,難道出了什麼事?傅某雖人單力薄,但也願意為娘子分擔憂愁。”

那女子搖了搖頭,說道:“彆問了,拿著錢財走吧,出去莫要和彆人提及此間之事。”

傅聰哽咽著說道:“傅某什麼都不要,隻想和娘子永世相守。”

那女子顯然有些感動,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傅郎,難得你對我動了真情,我亦不負你。此地不宜久留,你好自為之吧。”說完,身上裹了件袍子便走出房門。

隨即進來幾位大漢,其中一位用手捂在傅聰的麵門,傅聰隻聞到一股異香直衝腦門,旋即天旋地轉了起來,身子如爛泥般癱了下去不省人事。

一位穿著考究、世家公子模樣的人躺在距離洛陽不遠的官道邊上,往來人眾多,路人們不敢造次。熱心的路人俯身將手試了試氣息,此人有氣兒,是個活人。因此搖著他的手臂叫道:“這位公子,醒醒。。。。。。”

人群裡有位郎中,撥開眾人上來觀看,他蹲下身,扒開眼皮子看了看。向圍觀的眾人說道:“這人臉色鐵青,眼眶深凹,眼白發黃,印堂發黑,唇無華色,乃腎虛之兆,暫無性命之憂,大家散了吧。”

圍觀的人們一聽原來是位花花公子哥,惻隱之心頓無,頓作鳥獸散。

這位公子便是傅聰,他慢悠悠地醒了過來,未睜眼便聞到一股青草和泥土的氣息,還聽到車軲轆、馬蹄聲和人們的說話聲。他微微睜開眼,自己怎麼在官道上?

他晃了晃頭痛欲裂的腦袋,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攔了輛牛車直接奔司隸府而去。剛到城門,司隸府的徒兵就發現了傅聰,統統圍了上來,簇擁著他回到衙門。

“大人,大人!”一位徒兵急速跑到後院大叫道。

傅長虞正好在練習拳腳,他停下來喝道:“什麼事情咋咋呼呼的,一點不守規矩?”

“大人,傅公子回來啦!”“什麼?人在哪裡?”傅長虞頓時衝了過來。

“人剛進衙門。”

傅長虞聽罷,調頭就向外麵跑去。

見到傅聰,傅長虞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他急忙扶住正要磕頭跪拜的侄兒,說道:“現在什麼都不要說,先到後院養養身子。”

傅聰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抓住叔父的手,全身顫抖著,將剛想說的話憋了回去。聽話地任由徒兵們將他抬到後院,放在軟塌上。

傅長虞揮手將葉狂、衛升等人屏退,待屋內隻剩下叔侄二人時。他才迫不及待地道歉道:“聰兒,為叔讓你做誘餌,以身犯險有失妥當,叔父害了你啊!”

傅聰雙目空洞地盯著屋頂,喃喃地說道:“叔父,這是侄兒的命,不怪您。”

傅長虞緊緊抓著他乾瘦的手說道:“你能安全回來,實屬奇跡。叔父差點要回老家向大哥負荊請罪。”

傅聰見他遲遲不問案情的細節,頗有些驚異,側眼看了看二叔,說道:“叔父,也許被擄的這麼多人裡,隻有侄兒一人活著出來。”

“你是怎麼做到的?”傅長虞憋不住問道。

傅聰沉默了半天,緩緩說道:“侄兒向她說,想與她長期廝守,想娶她為妻,不貪圖她的錢財。”

傅長虞亦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她是不是奇醜無比?”

“叔父,您知道是誰了?”

“令司隸校尉都束手無策,還能有誰?”傅長虞滿臉憤懣之色。

傅聰無奈地說道:“侄兒也能猜到是誰,那麼說就是為了保命。”

“好了,此事切勿聲張。你在家好好補補吧,叔父找個郎中給你看看。”

郎中為傅聰切了脈之後,搖頭說道:“此疾不可為也,是近女所致。室疾如蠱,非鬼非食,病入膏盲,天命不佑。”

傅長虞大驚,急道:“本官的侄兒並不是好色之徒,實有難以啟齒之癮。請先生勿必救救他,本官定有重謝。”

郎中搖搖頭,說道:“淫聲美色,破骨之斧鋸也。恣其情欲,則命同朝露。令侄真精耗散,疾病遂生,命將不久矣。”說完,躬身離去,隻留下目瞪口呆的叔侄二人。

半晌,傅聰一把抓住六神無主的傅長虞,說道:“叔父,侄兒認命了。此乃天意,天意不可違,莫要強求。”

傅長虞想不到侄兒剛虎口脫險,又病入膏盲,不禁雙眼含淚道:“聰兒,傅家遭此大難,都怪叔父惹火上身。此等奇恥大辱,吾必報此仇!”

傅聰淚流滿麵,搖搖頭說道:“使不得啊,叔父!她是什麼人,你我都一清二楚。惹怒了她,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彆為了咱們連累了整個家族啊!侄兒能在裡麵忍辱負重,苟且偷生,也是為了家族。千萬彆做出激怒她的事啊,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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