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三章必有所求
李赫心裡輕笑，大法王和活佛一起討好自己，一定有事所求。難道他們放棄使用武力奪取日喀則的想法了嗎？上去聽聽他們的想法吧。
他向巴丹增等人說道：“走吧，上去吃頓好的。你們就說本都督肚子餓了。”
巴丹增仰頭說道：“國王大人，我們都督肚子餓了。”
聶敘宗赤忙道：“罪過罪過，請你們都督上來便是，宮中有的是吃的。”
李赫這才慢吞吞沿著梯子爬了上去。
。。。。。。
在這瓊隆銀城最高處，矗立著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這象征著象雄國最高的王權。此時山下一片漆黑，民眾們都已入睡，而這座宮殿內燈火通明。
偌大的宮殿內，隻坐了六個人，其中四位還是李赫一行。侍從、侍女們侍立在旁，桌上擺滿了珍饈美味。
聶敘宗赤瞪了眼丹巴國欽，丹巴國欽急忙舉杯走到李赫麵前，鄭重地鞠躬道：“這杯酒是賠罪酒，前幾日冒犯了都督大人，希望大人不要記在心上。”
李赫哈哈笑道：“丹巴大人，您說過大家各為其主，國家利益高於一切，咱們個人沒有恩怨。現在將我請上桌，是不是符合國家利益啊？”
“是、是、是。。。。。。”丹巴國欽擦了擦汗說道。
“既然符合國家利益，那李某就放開肚子吃了。”李赫將酒一飲而儘，撕了條烤羊腿開始大口撕了起來。丹巴國欽嘿嘿笑著說道：“都督大人，莫怪我前倨後恭。象雄國的確缺糧，但這是軍國大事，豈能向外人提及。經過數日了解，都督大人隻身前來象雄國，應該不會是刺探消息來的吧？”
李赫翻著白眼說道：“刺探消息？象雄國地處貧瘠的高山雪原，走兩步都氣喘的厲害，本都督吃飽了撐的。。。。。。”
丹巴國欽又問道：“聽聞都督大人陳兵十幾萬在於闐國，日日攀爬雪山進行大練兵。不會是要與我們開戰吧？”
李赫將羊腿放下，語重心長地說道：“丹巴大人，請問我們與你們開戰圖什麼？”
丹巴國欽一時語噎。
聶敘宗赤也端著酒杯向李赫敬酒，看著李赫將酒一飲而儘，問道：“都督大人，這青稞酒還喝的慣嗎？”
李赫擦了擦嘴說道：“清冽有餘而韻味不足，這酒的發酵和釀造技術欠把火候。這次來得倉促，改日我送陛下幾壇酒嘗嘗。”
“那就多謝都督大人。聽聞都督大人在西域廣開農田，興修水利，不知糧食是否有富餘？”聶敘宗赤小心翼翼地問道。
李赫心道，終於步入正題了。他挺直身板，誠懇地向象雄王說道：“我有您想要的東西，您有我想要的東西，咱們可以做一筆買賣。”
聶敘宗赤沒想到西域都護大人如此簡潔明了地說出了他心裡想說的話，如此赤誠相待，自己怎好意思拐彎抹角。他立即說道：“不瞞都督大人，我們象雄人受祖師辛饒米沃的影響都是教人向善，因此高原十八部國很少發生戰爭。生活在高山雪地的人們不容易，要麵對惡劣的環境和天氣，麵對豺狼熊豹的襲擊，不僅要放牧牛羊還要耕種田地。誰都不敢打仗，就是怕死人。除非被人欺負到退無可退，才會奮起反抗。這片土地雖然貧瘠，但民眾生活很安寧。有很多生活在貴霜國、印度的蘇美爾人、達羅毗荼人慕名而來，瓊隆銀城到底有多少人我們真的無法統計，有可能多達百萬之眾居住於此。因此，糧食使我們的心頭大患。懇請都護大人能為本王出出主意！”
李赫見象雄王態度誠懇，便說道：“人口和田地必須逐一造冊登記，如人口新增新生兒或者有老人去世、開荒或者荒廢多少田地都必須上報。”
“嗐，你也看到了。瓊隆銀城附近山上到處都是開鑿的洞穴，密密麻麻數也數不清，如何管理登記？”
“很簡單，每個洞都給他編個號。根據區域劃分，比方說在甲山開鑿的洞，處於第三層，第三個洞，洞內隻住一戶五口人。那麼就可以編成甲字-三層-第三戶五口人。從左往右還是從右往左編號都無所謂。派士兵巡邏檢查，哪家沒有編號的，要罰做苦役。”李赫緩緩說道。
聶敘宗赤讚許道：“好主意！明天我會讓人去辦。土地也按地區劃分、編號。”
“對也！”李赫嗬嗬笑道。
丹巴國欽趁機問道：“都督大人，您每年可以賣給我們多少糧食？”
今年的糧食還沒收上來，具體多少李赫也不清楚。因此李赫不敢誇下海口，說道：“今年具體能收多少糧食還沒統計出來，要在等兩個月時間。預計完明年的糧食用量，我們才能決定往外賣出多少糧食。你們每年缺多少糧食？”
丹巴國欽一愣，旋即就像一盆冷水淋到頭上。臉色一冷，扭頭望向象雄王。
象雄王聶敘宗赤亦感覺有些失望，開口問道：“難道去年沒有存糧嗎？我們缺很多很多，今年過冬之前想不出辦法，饑民容易生變，恐有大麻煩了。”
李赫看出來他們倆有些失落和擔憂，解釋道：“國王大人，您也知道。我去年才剛到西域，連續與匈奴人、鮮卑人、貴霜人打了幾場打仗，糧食消耗非常大，都是中原朝廷調撥來的。西域諸國不善開墾農田，大多以放牧為生。。。。。。”
丹巴國欽冷冷地打斷道：“都護大人，彆扯遠了。國王大人問得明明白白，你們能接濟多少糧食給我們，如果接濟不出我們隻能另想辦法了。”
李赫心中有些惱怒起來，此人目光短淺、不相為謀。遂起身說道：“這樣吧，我早日回去清點，盤存庫中還有多少糧食，再派信使告訴你們。如果實在沒有餘糧，那你們隻有自己想辦法解決了，告辭！”
“站住！你想去哪裡？”丹巴國欽站在他麵前，擋住他的退路。
“丹巴國欽，你這是想乾什麼？”象雄王大聲嗬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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