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曠世佳作
賈柔！兩人心裡都咯噔一下。
李赫轉過身笑道：“娘娘，今日秋高氣爽的真是個好日子，新豐公主向微臣提出，讓臣作首詞給大夥兒助助興。微臣正在推托呢，帶兵打仗了這麼久，詩性早沒啦。”
“新豐公主的建議很好啊！本宮正想說此事呢，今日是你的慶功宴。小赫子，你就給大家亮一手，免得有人羨慕嫉妒恨的。”賈柔笑得臉上的肉一墜一墜的。
李赫顯得有些勉為其難，故作了一番沉吟後，點頭道：“娘娘開口，微臣怎能拒絕。微臣答應，三十步內，必出一首新詞！”
賈後笑道：“暫停奏樂！所有人不許大聲喧嘩！西域王李赫要當眾作詞一首！”
董猛急忙讓太樂署停止奏樂，把剛才賈後的話重新大聲說了一遍。此時酒已過三巡，大夥兒正興奮著，一聽李赫要當中作詞，都提起精神，豎著耳朵閉著嘴，鳳寧宮中開始靜了下來。
司馬菁站在角落靜靜地看著李赫，看著他負手踱著步，一副玉樹臨風的樣子格外瀟灑。
此時殿外一片清明，一輪明月當空照，月光淡淡地灑在地麵和李赫的身上。隻見李赫抬頭遙望夜空唱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空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原本就屏住呼吸聽的群臣王公頓時聽癡了，沒有一個人說話，全都沉浸在這首詞的意境中。張華、王衍等人更是閉上眼睛，用心來體會。
當司馬菁聽到第二句時已經陶醉其中不能自拔，先帝沒有看錯，李赫真乃文韜武略，將相之才，內心一陣酸楚。
她嘴裡輕輕念叨著：“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一雙妙目模糊了起來，淚眼婆娑。是啊，明月也有被烏雲遮住的時候，它也很無奈，自古以來世上就難有十全十美之事，既然如此，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不僅司馬菁，張華、王衍等名士沉浸在這首詞的意境當中，就連自命不凡的賈佖、潘嶽、石琮、歐陽建、陸機、陸雲等人也不禁麵麵相覷，擊掌叫好！
他們紛紛向宮人討要筆墨紙張，要記錄下這曠世佳作。
李赫內心狂笑，早料到他們有如此反應。開玩笑，這可是幾百年後大文豪蘇軾的名篇，自己倒背如流，就等著今日來唬唬你們。如果還沒過癮，老子還有，哈哈哈。。。。。。
石琮端著酒杯向李赫走來，大聲說道：“西域王不愧為文武雙絕，石某敬一杯酒，一來是恭喜您晉升為王，二來為了這篇前無古人的佳作，三來石某向來敬重英雄，明日石某在家中設宴，請西域王務必賞光。”
李赫嘿嘿笑道：“石大人，咱們可是不打不相識啊，令郎的腿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這杯酒就當我給您賠禮了。”
“誒，西域王說哪裡話？犬子拙劣，有人替我教訓，我感激都來不及。”他瞥眼看到趙王、河間王等人正盯著他看，急忙作揖道：“趙王、河間王。。。。。。各位王爺，石某明日設宴，請諸王前來賞光。”
司馬允壞笑道：“聽說石大人家有十八坊，更有絕世舞姬綠珠，本王倒是想去見識見識。”
諸王哈哈笑了起來。
石琮大方地說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隻要來石某府上做客，每人兩位美姬伺候著，如何？”“哈哈哈。。。。。。好，石大人爽快！”不少官員興奮地嚷了起來。
。。。。。。
賈柔瞪了一眼賈佖，賈佖心領神會，走到石琮邊上輕聲說道：“還不回到位置上，仔細賈後當庭叫你脫褲子。”
石琮猛然酒醒，冒出一身冷汗。這是在鳳寧宮，自己咋會做出喧賓奪主的事來，罪過罪過。他靈機一動，大聲嚷道：“石某請西域王再給大家來一首詩助助興如何？若能再做一首，明日石某一定請綠珠給各位跳舞助興！”
“哈哈哈，好！”諸王臉上泛著油光，各個興奮地拍案叫好。
李赫早有準備，哪會怯場？他大聲說道：“多謝皇上和娘娘在鳳寧宮宴請諸位同僚一起共度重陽節。重陽節，起源於先秦，這一天按理說要和家人親朋好友一起登高遠眺，可以驅除煩惱和災難。而本王的兒郎們正在西域、河西戍衛著邊關，他們無法回來看看自己的家人，無法和家人一起過年過節。為了保衛西炎的安定，他們舍小家為大家。這首詩，本王是替他們所做。也給那些過節時，還在外奔波不能回家的人！”
“好！”眾官員熱烈地擊掌叫好，紛紛提起筆準備記錄。
趙王、河間王等人對視了幾眼，默默地點了點頭。
李赫在筵席中間慢慢踱著步，大聲誦道：“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沒有掌聲，眾人皆沉默不語。這首詩，聽著自然質樸，娓娓道來。感情細膩，看似平靜無話實則深沉感人。在座的各位皆有在外的經曆，回想起以往獨處的場景，頗有些同感。
趙王和河間王感觸更是良多，他們年輕時也鎮守戍邊，駐守關中，都督鄴城守事，確如李赫所說一旦奔赴戍邊，普通戰士回來的機會非常渺茫，不是戰死便是老死在邊陲。李赫做這首詩，便是側麵說出了兒郎們的無奈和心酸。
為將者，能站在普通士兵的角度上將他們的心酸和無奈作賦吟詩，他一定備受將士們的擁戴。在洛陽過關了安逸富足生活的文人們，他們的詩作哪有這麼樸實卻又深沉有力？
王公大臣們用彆樣的眼光看著李赫，他難怪能屢戰屢勝，從此可見一斑。
“好！”成都王穎第一個鼓起掌來，大聲說道：“李侍讀，咱們也是老朋友了。本王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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