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博文隨即又開口道:“但你的人欺辱我大周女子,讓其受到驚嚇,你需向對方賠禮道歉。”
“周人你莫要過分,我堂堂烏達勇士身份何等尊貴,怎可向你一區區周國女子低頭道歉,”有烏達族人再次嚷嚷道。
“那便沒得談了?”蕭博文不怒反笑,眼底帶著一絲期待。
“閉嘴,”大巫師冷喝一聲,朝此人投去不善的目光,對方立即閉嘴,一臉的恐懼。
同時大巫師眼角斜光不動聲色的朝烏達使團某一處看去,眼底露出一絲微怒的表情。
“這是自然,”隨後大巫師朝蕭博文拱了拱手:“此事因族人魯莽導致,為表歉意,外臣願奉上白銀百兩為這名大周女子賠禮道歉,將軍認為可否。”
“你擱這打發叫花子呢?”蕭博文滿臉不屑。
大巫師嘴角微笑:“將軍這並非外臣吝嗇,而是眼前的女子一看就是普通人家,百兩銀子對其已經是天文數字,若是再多怕是會適得其反。”
“不過既然將軍開口了,外臣願奉上白銀千兩,”烏達大巫師一臉笑意道:“若是再多對於這名女子而言,便不再是才而是災了。”
“千兩銀子,勉勉強強吧,”聞言蕭博文癟了癟嘴沒再繼續討要。
下馬來到此時跪坐在地上的女子麵前,因剛才烏達族人粗暴的行為,此刻女子身上的衣物被撕毀了不少。
此時身上披著一件,一旁武將從自己身上解下來的披肩蓋在身上,臉上全是我見猶憐的淚珠。
“民女多謝大人相救,”見蕭博文朝自己走來,父女二人急忙叩頭。
“不用,”蕭博文將二人攙扶起來。
後麵跟著一人,手中拿著一個包裹,裡麵正是白銀千兩。
北漠可沒有銀票一說,都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大巫師既然同意給了,千兩銀子自然很快便送了過來。
蕭博文接過銀子道:“剛才我倆的談話你也聽到了,欺負你的人,被我大周將士砍了,這一千兩銀子你拿著,算是對你的賠償。”
“將軍能將民女從虎狼之口中救出來,對於民女便已經是萬幸,怎還可貪心要什麼賠償,”女子連忙搖頭,不肯收取銀子。
“給你你就拿著,反正都是白來的,不要白不要,”蕭博文隨意開口,將銀子遞了出去。
不過還沒等對方伸手去接,蕭博文就又將遞銀子的手縮了回來。
淡然道:“這銀子現在還真不能給你們。”
女子父親見狀連忙開口道:“將軍這銀子就當是草民孝敬將軍的了,我們要不得要不得。”
“你想哪去了?”蕭博文瞪了對方一眼:“本將堂堂蕭家子弟,還不至於厚顏無恥地貪墨你這點銀兩。”
“不過是想著這千兩銀錠子若是就這麼給你父女二人了,不出三裡地,非得被搶不可。”
長安治安是好,但架不住利益動人心啊,足足千兩銀子,足夠天下九成的人乾殺頭的買賣了。
蕭博文低聲詢問道:“你們這是打算去哪?”
女子父親答道:“回將軍,我父女二人此行本意是出一趟遠門,走一趟親戚,但卻遇今日之事,也沒什麼心情再走親戚了,準備這就回家。”
“遠門?可有路引?”蕭博文道。
“有有有,”大周出遠門若是沒有路引,可是一件很危險的行動,一聽路引二字,女子父親急忙回答,同時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遞了出去。
路引便在信封中,路引上有出發點,所到何處,官府批文,衙門大印等信息。
“嗯,”蕭博文看了一眼確保沒有造假之後,就遞了回去。
將手中裝有銀兩的包裹丟給了後方一名軍卒,開口道:“你帶兩人護送這父女二人回去,順帶在進城的時候,尋個錢莊將這些銀兩全部兌換成銀票。”
“不然這麼多銀錠放在家中,實在紮眼得很,銀票相對好藏不少。”
“多謝將軍多謝將軍,”父女二人見蕭博文不但沒有貪墨銀兩,反而為他們父女二人思考得如此周全,再次叩頭千恩萬謝。
“行了行了,捎帶手的事,你父女二人趕緊走吧,”蕭博文揮了揮手,不再管父女二人直徑離去。
……
長安,逍王府。
“王爺威武,王爺霸氣,王爺你最帥。”
一處涼亭中,顧幸與穆如雪幾女看著眼前一個勁拍馬屁的咯咯噠,彼此大眼瞪小眼。
半響之後顧幸這才扭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已經和初入王府截然不同的周園道:“你教的?”
這還是當初那隻滿口隻會房中密語,臟話連篇的那隻傻鳥嗎?
周園一改當初剛被接入府中營養不良的瘦弱模樣,現如今一身漂亮的衣裙,臉頰上也多了不少肉。
外加看在周全的麵上,顧幸從未將其當成府中下人,整個當自個親妹妹在養。
現如今在附中見到顧幸也不再是一副拘束的模樣了,徹底恢複了小孩子的天性,見到顧幸就喜歡黏上來。
不過現在周園好像跟王妃的關係還要好一點,因為周園老喜歡吃糖了,顧幸多次發現後,便不讓了,搞得周園一見到顧幸就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穆如雪見不得小孩委屈,時不時地會拿出糖果,逗其開心。
“對,我教的,怎麼樣王爺,可還行?”周園一臉邀功的模樣看著顧幸。
“王爺威武,王爺霸氣……!”
眼前的鳥還在不停地重複這句話。
看著顧幸窘迫的臉色,一旁的幾女抱著肚子毫無形象地擱那咯咯直笑,一點麵子不給。
“王妃,宋怡姐姐你們笑什麼,難道我教的不好嗎?”周園疑惑問道。
“好,非常好,繼續保持,你家王爺愛聽,”穆如雪直接笑出了眼淚。
顧幸滿頭黑線,瞪著眼睛看向穆如雪:“喜歡聽是吧,信不信回頭我就教這隻傻鳥說,王妃威風,王妃霸氣?”
穆如雪臉上笑容瞬間僵硬,慌忙擺手:“不用不用,這可是王爺你的特權,臣妾可無福消受。”
這臊得慌的話若是傳了出去,日後在這長安她穆如雪還怎麼見人?
“王爺威武,王爺霸氣,”傻鳥還在這孜孜不倦地學舌。
每說一句顧幸的臉就會黑上一分,顧幸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社死在一隻鳥身上。
“妹啊,要不咱們日後教這傻鳥幾句日常的話語,比如你好之類的?”顧幸扶著額頭無奈說道。
“傻鳥,”顧幸話音剛落,咯咯噠突然安靜了片刻,隨即看向顧幸,睜著一雙清澈明亮的鳥眼,便開始再次學舌:“傻鳥,傻鳥傻鳥。”
“我?”顧幸雙眼瞬間瞪著溜圓,這傻鳥在罵人,罵的還是自己?
“哈哈哈……!”
周圍幾女也瞪大雙眼安靜了片刻,隨即再次毫不客氣地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笑聲。
“靠,傻鳥,本王今日就要宰了你,”顧幸大怒,欲要上手掐死眼前的傻鳥。
“完了闖禍了,跑!”
周園驚呼一聲,一把抱住咯咯噠朝遠處撒腿就跑。
“啊,”咯咯噠吃痛,扇動翅膀大聲叫喚著:“傻鳥,放肆放肆。”
周園麵色一白,這下跑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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