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
倪榮軒表情一愣,顯然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抬頭看向倪廷辰,表情大怒:“祖父之意,是此次事件背後有人在給我倪家做局?”
“喲,這麼快就看出來了,你可真是一個大聰明,”倪廷辰歪頭看向倪榮軒,翻了一個白眼打趣道。
內心歎息一聲,自己一世英名無論是朝堂為官,還是戰場用兵皆是算無遺策用兵如神。
怎麼到了孫子這輩,一個個這腦子就跟裝了漿糊似的不開竅呢?
實在是想不通,想不通啊。
倪廷辰無奈搖頭。
“那怎麼辦,孫兒剛才可是將人挨個揍了一圈,”倪榮軒滿臉擔憂開口:“豈不是已經著了人家的圈套了?”
倪廷辰看了自家大孫一眼,語氣無奈道:“你帶著這幾個小子繼續練功去吧,其他事你不用管了。”
“不行,”倪榮軒倔強說道:“此事因我而去,身為男子漢大丈夫,我怎可坐視不管?”
“世忠你先將這幾個小子帶回去,看好了莫要讓其亂跑,我與逍王殿下說幾句話,”看著眼前一臉倔強的大孫,倪廷辰對張世忠開口說道。
“是大人,”張世忠應了一聲,上前提溜著倪榮軒的後領子,就朝相府走去。
“張爺爺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走不走,”被提溜著後領子,倪榮軒還在一個勁地撲騰,但張世忠一張大手就跟鐵鉗子似的,任由倪榮軒怎麼撲騰都無濟於事。
“你們幾個還傻站那乾嘛?也要老夫親自請你們,才肯動?”剩下幾個小屁孩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張世忠回頭表情不悅道。
“不用不用,”幾人瘋狂搖頭,爭先恐後地跑進了相府,張世忠也提溜著倪榮軒走了進去。
“廢了一群傻麅子,沒一個能扛事的,”倪廷辰看著顧幸苦笑開口:“讓逍王見笑了。”
對於這話顧幸麵色淡淡一笑沒有搭話。
開口說道:“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晚輩便先回去複命去了。”
“急啥,”倪廷辰麵色平靜道:“你不去複命這裡發生了啥你父皇也會知道,走進去喝兩盅。”
“改日吧,”顧幸輕笑:“今日這事雖看似解決了,但還是不容小視,晚輩需要回去安排一二,以免再增意外。”
“嗯,”聞言倪廷辰點了點頭:“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有些事確實不可馬虎。”
“那晚輩便不再叨擾右相了,告辭,”顧幸主動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看戲看夠沒?”顧幸策馬轉身,目光落到不遠處一名身穿黑衣的青年身上,策馬朝對方走了過去。
青年手握一把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見到顧幸朝自己走來,神色絲毫不慌,反而麵帶微笑。
“逍王威武,”青年嬉皮笑臉朝顧幸行了一禮。
“滾吧,”顧幸笑罵一聲,翻身下馬,朝對方胸前狠狠揍了一拳:“回來這麼多天了,為何不來尋我?”
對方絲毫沒有顧忌顧幸的身份,同樣握拳回了一拳。
打趣笑道:“你當人人都跟你一樣,是個王爺,每日可逍遙自在。”
“我這身為臣子,這一天天的為你顧家皇朝那是忙得腳不沾地,苦啊。”
“怎麼樣身為王爺,是不是得好好犒勞一下我這臣子?”
“這還不簡單,”顧幸爽朗一笑:“走去我府上,正好你我兄弟二人也多年不見,趁此機會敘敘舊。”
眼前之人正是回京多日的蕭博文。
蕭氏在長安本就是大族,再加上賢妃的存在,蕭氏一族的年輕人,不少都是進宮在文賢殿讀的書。
平日裡與皇子一同,接受夫子的教導。
再加上顧幸母妃的身份,顧幸與蕭家的小輩關係都不錯。
讀書時,幾乎整日廝混在一起。
“給,”回府的路上,蕭博文突然掏出一個做工還算不錯的盒子,丟給了顧幸。
“啥?”
顧幸接過盒子,隨口問道。
“一個北漠異族的小玩意,”蕭博文嬉笑開口:“你大婚之日,我不是還在邊關沒能及時趕回來嗎?”
“這就當是給你的新婚禮物了。”
顧幸當場拆開了禮物,頓時翻了一個白眼,一臉嫌棄道:“還真是個小玩意啊?”
“我堂堂王爺迎娶正妃,你就給我送個這?”
顧幸將盒子裡麵的東西拿出來在蕭博文麵前晃悠了一下。
還異族的小玩意,這東西一看就是大周的商販,從大周進貨,販賣過去的一樣小玩意。
擱在北漠那邊可能值個一兩銀子左右,但在大周頂多兩文錢。
“你啥毛病啊?”蕭博文一臉不滿道:“哪有當著他人麵,拆人家送的禮物的?”
“得,怪我了?”顧幸翻了一個白眼。
“廢話,千裡送鵝毛禮輕情意重懂不?”蕭博文絲毫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顧幸直接將盒子丟了回去,嫌棄之意同樣絲毫不加掩飾。
“小孩來本大爺賞你一個好玩意,”蕭博文接過盒子,直接在街上尋了一個幼兒,朝人家吹了一口口哨,將盒子裡麵的東西就丟給了小孩。
盒子則是丟給了後麵跟著的隨從:“收好了,這盒子十文錢呢,回頭還能接著用。”
隨即扭頭對顧幸說道:“你的大婚禮物,我可是當著你的麵給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啊,回頭可不準再問我要了。”
“咋不摳死你啊,”顧幸言語中滿是嫌棄。
蕭博文反駁道:“你懂個屁,哥這叫會過日子。”
“你可拉倒吧,一看就是大舅不在身邊,突然放飛自我,逛窯子逛到身無分文了,沒錢吃飯,這才想起我來,跑我這要飯來了。”
“誹謗,絕對的誹謗,”蕭博文大聲嚷嚷道:“蕭爺我的一世英明,全毀在你們這些造謠者的嘴中了。”
“是嗎?”顧幸斜了蕭博文一眼:“那這次誰開口要錢,誰是孫子。”
“咳……”蕭博文頓時咳嗽一聲:“還是不是自家兄弟了?”
“再者說了,”蕭博文尷尬一笑道:“你這活說得也妥糙了一點,什麼叫做逛窯子,我那是內心寂寞,尋個知心大姐姐說點知心話罷了。”
顧幸嗬嗬一笑:“那你這知心大姐姐,是著實有些多了。”
“哎,誰叫這該死的魅力實在無法隱藏,深得女孩喜歡呢,”蕭博文一臉的臭屁。
“桃花如此之多,我也是很煩啊。”
顧幸看著蕭博文這一臉臭屁的模樣,平靜開口:“繼續保持,希望你小姨宣你進宮談話時,你也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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