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你需要什麼?”丁茹妍關切地問道。
他們夫妻是在場所有人中,唯一對周平有信心的。
“我什麼都不需要。”周平走到急救室的門口。
經過剛才的搶救,秦老的情況暫時穩住了,但是依然不妙。
“周平,回家去,這裡不是你任性的地方。”林慕雪不悅地說道。
她知道周平一直鬱鬱不得誌,但這不是他衝動冒險的理由。
“我是在救人!”周平走進急救室。
一位頭發花白,麵容剛毅的老者,躺在病床上,身上貼著各種儀器。
幾名急救醫生和護士,滿臉無奈地站在一旁。
對於秦老的這種情況,他們束手無策,隻能采取保守方式,能多拖延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讓周平意外的是,在病床旁邊還站在一名三十出頭的漂亮少婦,她穿著紀委工作服,容貌氣質完全不輸於丁茹妍。
“秦老交代過,不管出現任何意外,我必須守在他身邊。”她看出周平的詫異,淡淡說道。
一旁的急救醫生眼中閃過無奈,漂亮少婦能待在急救室,完全是秦老在昏迷前要求的。
雖然不合規矩,但秦老當時情況非常不好,大家就隻當留個紀錄遺言的。
“你們都出去吧,這裡交給我。”周平淡淡地說道。
急救室裡的醫生和護士,全都鬆了口氣。
在他們眼中,秦老已經是回天無力,這個時候留下來,可是要背鍋的,有傻子願意頂鍋那正好。
大家都離開了,擁擠的急救室顯得寬敞了一些,不過那名漂亮少婦並沒有走。
周平沒有琢磨她的身份,走到病床旁,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一針紮在秦老頭頂的百會穴。
這鬼門十三針的手藝,從他學會了之後,還是第一次施展。
隻是施了三針,他就感覺身體有些吃不消,額頭開始滲出冷汗。
周平臉色有些蒼白,分不出手擦汗。
這時,旁邊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拿著紙巾,輕輕幫他擦拭額頭的汗水。
她手腕上有著一股清香,聞了之後,讓人有些陶醉。
“謝謝你!”漂亮少婦輕聲道謝。
她雖然完全看不懂周平的治療方式,但是從他表情,也能看出來,這種治療對周平消耗很大。
“我聽說過秦老的事跡,一生剛正不阿,妻子和兒子都被人報複殺害,自己頭部中槍,醒來後依舊堅持在反腐一線,這樣的人命不該絕!”周平有些吃力地說道。
他年紀還輕,從師父手裡學來的鬼門十三針,隻能用出前麵六針,不過對救治秦老來說,已經夠用了。
紮到第五針時,躺在病床上的秦老眼皮顫動,從昏迷中醒來。
“爸,你感覺怎麼樣?”漂亮少婦情緒激動地問道。
剛開始時,她對周平沒報多大信心,不過是儘人事聽天命,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夥子,竟然給了她一個奇跡。
周平詫異地看向漂亮少婦,秦老的個人檔案上隻有一個兒子,還死在了歹徒手裡,難道這位漂亮少婦,是他的兒媳婦?
原本的疑惑,瞬間得到解答,難怪她堅持要留在急救室。
“秦老,我學藝不精,您現在人雖然醒了,但要徹底解決病根,還是得進行手術。”周平眼神無奈地說道。
“一把年紀了,還手術個屁呀,你直接說,我還有多少時間。”秦老灑脫一笑。
“按時到我這裡針灸,三年之內,沒有生命之憂。”周平十分保守地說道。
“夠用了!”秦老滿意地點頭。
“謝謝你救了我公公!”漂亮少婦感激地對周平鞠躬。
她公公的情況,就連京城的名醫,都感覺棘手,周平能從閻王手裡,多爭取三年,真的是非常厲害了。
“秦老,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周平毫不居功,轉身準備離開。
“小夥子,你等等。”秦老突然喊住了周平。
周平停住腳步,疑惑地看著秦老。
“這是我兒媳婦徐婉晴,在省紀委工作。”秦老虛弱地介紹道。
周平不解地眨眼,但還是客氣地說道:“秦老一門英烈,連兒媳也奮戰在反腐一線,佩服佩服!”
他悄悄打量著徐婉晴,心裡有些惋惜,這麼漂亮的一位花信少婦,年紀輕輕就守了寡,真是可惜了。
相比於身材豐腴的丁茹妍,徐婉晴少了一分嫵媚,多了三分英姿颯爽。
不過畢竟是少婦,腰臀曲線還是很誇張,嚴肅的紀委工作服,穿在她身上,有著製服誘惑的味道。
“你是益都人,錢橫江的案子,想必你不陌生,他潛逃之後,線索就斷了,我希望你能隱瞞我醒過來的消息。”秦老說道。
“秦老,您這是想釣魚?”周平用試探地語氣問道。
“對,隻有我退居幕後,那些藏著的人,才會繼續興風作浪。”秦老歎了口氣。
他也是來了益都之後,才意識到這裡的複雜局麵。
錢橫江作為副市長,能架空市長,逼走前任市委書記,在益都的勢力,可想而知。
“那我能幫你什麼?”周平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為了封鎖消息,我隻能由你繼續治療,至於如何安排,你不用擔心,婉晴會配合你。”秦老說道。
“好,這個忙我幫了!”周平十分爽快地答應。
“你可要想清楚,錢橫江的餘黨,為了探聽我的狀況,很可能會盯上你。”秦老好心地提醒道。
“我不怕!”周平語氣果決。
“好小子,我沒看錯你!”秦老十分高興。
徐婉晴看向周平的目光,也帶上了一絲異彩。
這位小夥子不僅醫術高超,為人也正直,能在益都遇見他,她對手裡正在辦的案子,多了幾分信心。
過了一會兒,周平在徐婉晴的陪同下,走出急救室。
“秦老的情況怎麼樣?”
“周平,你老實交代,因為你的胡亂治療,秦老的病情是不是惡化了?”
大家瞬間圍住周平,七嘴八舌地問著。
“我能力有限,隻是暫時穩住了秦老的病情,他依然處於昏迷中。”周平說道。
周德光聽見這話,懸著的心稍稍回落,隻要人沒死就好,能拖延時間,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
“你怎麼可能有這種本事?”許宏達滿臉失望,還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全醫院的專家都束手無策,你一個小小的保健醫生,憑什麼這麼牛逼?
林慕雪看向周平的目光,有些複雜,她突然感覺眼前的丈夫,變得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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