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姿態隨意地往那裡一站,跟個人氣勢完全不一樣了。
嶽白英眼中露出凝重,她覺得這位周秘書,好像有點東西。
“小心,我要開始了!”她試探著伸手,往他肩膀抓去。
這是標準的擒拿手法,一般沒訓練過的普通人,在她手裡走不過兩招。
周平任由她抓住肩膀,也不見他怎麼動作,隻是肩膀微微抖了一下,嶽白英感覺手一滑,居然抓空了。
“你練過武術?”她眼神銳利地問道。
“我從小學中醫,練武術乾嘛?”周平笑著說道。
嶽白英不信邪,這次她學聰明了,伸出雙手去抓她胳膊。
隻要給她抓住胳膊,她就有信心,把周平壓在牆上。
周平還是任由她抓到胳膊,蹲了個馬步,雙臂沒有動彈,隻是用肩膀頂了一下。
嶽白英感覺胸脯被撞得一悶,情不自禁,往後退了幾步。
“哇,周叔叔,你好厲害!”嶽小碩站在廚房門口,滿眼崇拜地說道。
他本來在專心寫作業,被廚房裡兩人的打賭,勾起了好奇心,沒忍住跑過來看,結果被周平的表現,給征服了。
“你撒謊,你絕對練過武術!”嶽白英氣急敗壞。
她對自己的身手,是心裡有數的,如果不是周平練過武術,她怎麼可能連續失手?
她心裡有些生氣地想,這家夥真陰險,居然扮豬吃老虎。
“打架我真不擅長,這些都是古法五禽戲的功勞,練得久了,氣自腳下生,百病不侵。”周平很有耐心地解釋道。
“周叔叔,我想要學!”嶽小碩撲通撲通跑過來,期待地仰著小臉。
他在班裡學習成績名列前茅,可是體育就太拉誇了,跳繩跑步樣樣拖後腿。
他一直以嶽白英為榜樣,打算以後考警校,可這種身體素質,怎麼可能考得上?
“想學可以,得拜師。”周平似笑非笑,把目光投向嶽白英。
嶽白英一看周平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被這個男人,給拿捏了。
看著兒子充滿渴望的眼神,她心軟了,說道:“拜師的規矩我懂,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要求嘛沒有,不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周平笑嗬嗬地說道。
“師父!”嶽小碩不管嶽白英同不同意,高興地就喊道。
“真乖!”周平笑著用手揉他的頭。
嶽白英在心裡歎了口氣,在和周平的交鋒中,她一敗塗地。
之前還想著,用朱明生的案子,拿捏一下他。
哪知道這個家夥,表麵看著人畜無害,渾身都是心眼子。
現在他成了兒子的師父,那她以後還敢對他甩臉色麼?
為了兒子的前途考慮,朱明生的案子,是不是要多征求他的意見?
想到這些,嶽白英就氣的胸疼。
哦,不對!
不是氣得胸疼,是被周平撞的,這個混蛋太不憐香惜玉了,剛才那一下,差點把她撞得背過氣去。
嶽白英咬了咬牙,悄悄用手揉了揉胸脯。
周平眼角餘光,正好捕捉到這一幕,看到她那傲人的胸圍,他喉嚨動了動,也好想把手伸過去,揉上一揉。
吃完飯後,嶽白英在廚房清洗碗筷,周平把嶽小碩帶到陽台,教他古法五禽戲。
“這個姿勢,先站半個小時。”周平說完,丟下站樁的嶽小碩,背著手離開。
路過臥室的時候,他看到牆上掛著一塊大黑板,用布簾擋著。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走過去拉開布簾,看到貼在黑板上的一張張照片,還有人物關係圖,他眼中露出震驚。
最早的照片,都有些泛黃了,從時間跨度來看,這個黑板掛在這至少有八年了。
掛在最上麵的一張照片,他非常眼熟,已經退休的益都老市委書記錢衛東。
錢橫江就是他的侄子,也正是因為叔叔在十年前,擔任過益都的市委書記,他才能在益都橫行無忌,架空市長,打壓市委書記,把益都經營成鐵桶一塊。
“聽說你之前在老乾部局當保健醫生,那你應該見過錢衛東吧?”嶽白英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見過幾次,但是不熟,自從錢橫江出事後,他就被家裡人接走了。”周平說道。
從黑板上的內容,周平發現嶽白英不相信寧大奇給黑惡勢力當保護傘,這麼多年,一直在收集證據,想給自己師父翻案。
“當年,我師父在出事前,正在調查的一樁案子,牽涉到了錢衛東,然後他就出事了,我不相信這是巧合。”嶽白英說道。
“說真的,你應該慶幸,錢橫江倒台了,否則光是黑板上的內容,就足夠讓你步你師父的後塵。”周平苦笑著說道。
“我聽說秦老正在查錢橫江,周平,我需要你的幫助!”嶽白英目光炯炯地說道。
“可我和寧大奇又不認識,為什麼要冒風險幫你?”周平眼神坦誠。
寧大奇究竟是不是被冤枉的,他不感興趣。
讓他動用秦老那邊的人情,必須要有足夠的利益。
“你不是說了麼,我們是一家人,這個理由還不夠?”嶽白英眼中閃過狡黠。
周平有些氣結,他用來拿捏嶽白英的話,沒想到被她反過來,用來將他的軍。
這個女人真的是太聰明了,一般男人搞不定她。
“事情都過去十年了,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眼下當務之急,是重新審理朱明生的案子。”周平也不傻,趁機提條件。
“放心,我做人有我自己的原則,如果朱明生真的有罪,誰都包庇不了他。”嶽白英神色嚴肅地說道。
就在這時,周平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何韻打過來的。
“周平,出事了,向朝陽闖進派出所,強行審訊朱明生,還把人給打傷了。”何韻在接電話接通後,語氣急促地說道。
“他有什麼資格審訊朱明生,誰放他進去的?”周平非常惱火。
在這關鍵時刻,向朝陽搞這一出,不純屬添亂麼?
“他扛著周書記的名頭,派出所裡誰敢攔他?”何韻苦笑著說道。
“真是胡鬨!”周平臉氣的通紅。
他算是知道,在他離開的時候,周德光給向朝陽打電話乾什麼了,他絕對是沉不住氣,想在朱明生被移交給市局前,從對方口中,挖出趙勝傑更多的罪證。
可是,你就算再心急,也不能用這種方法呀,你好歹是市委書記,政治智慧呢?
“朱明生肋骨斷了兩根,他嚷嚷著要去醫院,我該怎麼辦?”何韻無助地問道。
“把他送到中心醫院,後麵的事情,我會安排好的。”周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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