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飯桌上氣氛很好,可就在這時,包間門被人推開。
向朝陽端著酒杯,站在門口,說道:“哎呀,不好意思,進錯包間了,咦,這不是周副鎮長嗎?”
“向科長,你也在這邊吃飯呀?”劉致遠明顯認識向朝陽。
“劉行長也在呀,這不兩鎮合並徐鎮長要高升了嘛,我們幾個老同學在給他慶祝。”向朝陽笑嗬嗬地打招呼。
周平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觀,他覺得向朝陽絕對是得到了消息,故意裝作走錯包間的。
“周副鎮長,等兩鎮合並之後,徐鎮長就是你領導了,你不過去敬一杯酒?”向朝陽不懷好意地說道。
“不了,我和徐鎮長不熟,就不去湊熱鬨了。”周平語氣冷淡。
劉致遠看了看周平,又看了看向朝陽,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行,那你們喝好,我就不打擾了。”向朝陽玩味一笑,轉身準備退出包間。
“相遇就是有緣,我過去敬徐鎮長一杯。”劉致遠突然站起身說道。
他經常去省行開會,知道徐家在省城頗有能量。
劉致遠這話一出口,周平的臉色立馬就不太好看了。
“劉行長,你可是咱們益都的金融專家,我對你是仰慕已久,咱們一會兒得喝兩杯。”向朝陽譏諷地看了周平一眼,跟劉致遠勾肩搭背地離開。
劉致遠離開之後,包間裡的氣氛,有些尷尬。
“大家該吃吃,該喝喝,彆管老劉。”劉致遠的夫人站出來打圓場。
周平和二姨父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出憋屈,彼此一聲不吭地喝著悶酒。
兩個女人坐在對麵,嘰嘰喳喳地聊著。
劉致遠夫人開始抱怨老劉經常不回家,還偷偷摸摸弄了一些中藥,在家裡喝。
“小周,你是學中醫的,你幫我分析一下,老劉喝的這些中藥是乾嘛的?”劉致遠夫人隨口說出幾樣藥材。
“是不是還有當歸、黃芪?”周平眼中露出古怪的光芒。
“對的對的,那個味道老難聞了,我問老劉,他說是治療痛風的。”劉致遠夫人說道。
周平差點笑出聲來,治療個屁的痛風呀,這副方子他熟悉呀,那些貼在電線杆子上,專治男性疾病的老中醫,就最喜歡用這副方子。
看來這位劉行長是在外麵玩的太花,染上了難言之隱的疾病,又不敢去正規醫院看,隻能偷偷找老中醫治療。
“確實是治療痛風的。”周平眼神一閃,沒有揭穿。
他眯著眼睛思考,自己該怎麼利用這件事情。
過了一會兒,劉致遠在隔壁喝完酒,回了包間。
也不知他在隔壁聊了什麼,他回來之後,包間裡的氣氛,就有些變了。
“老王,玉琴當年可是文工團的台柱子,我也追求過她,沒想到最後便宜了你。”酒過三巡,劉致遠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高高在上。
“都是緣分。”二姨父神色訕訕。
他心裡不舒服,但為了幫周平,還是忍了。
“劉行長,我這邊有一個好的項目,需要資金……”周平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下班不聊工作,小周啊,男人不會喝酒不行,你把這一杯酒給我乾了!”劉致遠霸道地舉著酒杯。
“意思一下就得了,彆喝醉了。”胡玉琴擔心地說道。
“沒事兒,劉行長願意和我喝酒,那是看得起我。”周平眼神一閃,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好,玉琴,你也陪我喝一杯。”劉致遠得意地把目光投向胡玉琴。
“我不會喝酒。”胡玉琴滿臉為難。
“玉琴,你看看你現在穿的,連一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跟著老王真是委屈你了。”劉致遠眼神有些放肆。
劉致遠的夫人坐在一旁,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胡玉琴。
女人都是愛攀比的,比起容貌和身材,她確實差了胡玉琴不止一籌。
二姨父臉上的憤怒,一閃而逝。
“老劉,我來陪你喝,今晚不醉不歸!”二姨父把手搭在劉致遠肩膀上,端起酒杯。
“老王,不是我說你,男人要上進,再這樣下去,你都沒機會和我坐一個桌子喝酒了。”劉致遠借著醉意說道。
周平眼神越來越寒冷,他拿起手機,給一位專治男性疾病的老中醫發了個信息。
益都的中醫圈子不大,這位老中醫是他爺爺的故交。
差不多過了十多分鐘,老中醫給他回了條信息,周平看到消息,頓時心裡有了底。
周平找對了路子,劉行長確實是這位老中醫的客戶,看在周平爺爺的麵子上,這位老中醫泄露了一些劉行長的隱私。
周平沒想到這位劉行長,業餘生活還挺豐富,除了包養情婦外,還特彆喜歡叫外賣,所以染上臟病,也不奇怪。
“劉行長,我本來不打算多事,是你自找的。”周平在心裡默默說道。
心裡有了計較之後,他給二姨父使了個眼色,二姨父立刻懂了。
“老劉,上次小浩工作的事情,你雖然沒幫上忙,但我還是得敬你一杯。”二姨父端起酒杯。
“劉行長,你說得對,難得聚在一起,今天不聊工作。”周平也端起酒杯。
在周平和二姨父的刻意勸酒下,一頓飯吃的賓主儘歡,吃完飯後,劉致遠堅持要周平給他治腰。
周平就開了個房間,幫劉致遠做了一次針灸。
“小周,聽說你以前是保健醫生,要我說仕途艱難,還是當醫生更適合你。”劉致遠喝了個半醉,語氣很狂。
“也許吧。”周平眼中藏著冷意。
在針灸的時候,他故意刺激劉致遠的腎經,強行激活他男人的欲望。
從養生角度來講,他這樣是飲鴆止渴,很傷一個人的元氣。
但是周平和劉致遠又不熟,才不會耗費心神,幫他調理身體,他要的就是一針見效,效果霸道。
果然,做完針灸之後,劉致遠感覺腰不痛腿不酸了,全身暖洋洋的,特彆舒服。
更讓他又驚又喜的是,他小腹有種燥熱的感覺,讓他迫切需要發泄。
“喝了酒開車不安全,劉行長晚上就在酒店休息。”周平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地笑容。
就在周平離開之後,劉致遠感覺越來越燥熱。
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張小卡片,上麵的女人前凸後翹,性感誘惑。
他沒有忍住,撥通小卡片上麵的號碼。
沒過多久,一個打扮的妖裡妖氣的摩登女郎,踩著高筒皮靴,走出電梯,出現在走廊上。
她左右看了看,徑直往劉致遠的房間走去,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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