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川也沒隱瞞,把黃誌新求他辦的事說了一遍,還特意把自己摘了出去,意思是能救就救,要是真為難就算了。
大穀翔平心想:當然不能算了,大黃魚我都收了,想要我還回去,癡人說夢。那可是大黃魚,比吳三林給的三根小黃魚可多多了。
再說了,他從劉長川話中得知就是個學生私下在報社印刷反對帝國的傳單而已,說不好聽的這是重罪,槍斃都可以,但反過來說放了也沒問題,帝國可是很寬容的,不就是幾個不知社會險惡的學生嘛。
嗚嗚嗚,哭喊聲叫罵聲,傳遍了憲兵隊監牢,大穀翔平心情愉悅的帶著劉長川親自到了監牢。
“誰是馮凱?你姐夫黃誌新讓我來帶你走。”劉長川見牢獄裡一共才十多個人,就喊了一嗓子,他不想在這裡多待,心難受。
“我是,我就是。”一聲哭喊從一個小監房裡傳了出來,那是一個哭花臉的年輕人,渾身都在抖動,明顯是嚇壞了,身上也略微受了點傷,鞭子抽的。
“你是馮凱?”
“對,我姐夫是黃誌新。”
劉長川轉頭看了一眼大穀翔平,那意思,放人吧。
“他麼的,林剛背叛軍統不得好死,戴老板不會放過他的。”
劉長川帶著馮凱剛要走出監牢,就聽到另外一個監房裡,有幾人正在說話,其中一人正憤憤不平詛咒一個人。
軍統、林剛、叛徒。
劉長川不動聲色的帶著馮凱走出憲兵隊,隨後在春花路見到了焦急等待的黃誌新。
嗚嗚嗚嗚……你要氣死我呀,父母走得早我就剩你一個親人,你要是出事,我還活不活了,一個美婦人抱著馮凱嚎啕大哭。
劉長川望著眼前30多歲的美豔婦人咂巴了一下嘴,怪不得黃誌新願意出兩根大黃魚把小舅子撈出來,要是放在他身上,哼,他願意出三根。
“劉先生謝謝,真的很感謝你。”黃誌新上前緊緊握住劉長川的手,他知道能辦成這事,劉長川一定出了大力。
“行了黃大夫,你趕緊帶著你小舅子回去吧,他身上有傷,趕緊治彆的了病根。”
劉長川送走黃誌新一家後,坐在馬路牙子旁邊想著剛才在憲兵隊之事,那幾個軍統人員應該是被憲兵隊或者特高課給抓了,抓的原因是一個叫林剛的人出賣。
那麼到底餘淮知不知道此事呢?劉長川搖了下頭,軍統在滬市正規編製就有數百人,編外人員更是多如牛毛。
不對,那個人說的是戴老板不會放過他,那就說明是軍統在編人員,不是那種編外臨時的青幫分子。
軍統在上海可不是隻有正式編製的特工,杜老板遠走港島,曾經下令手下徒弟為國黨效命,很多人加入了軍統,但他們可不明白戴老板是什麼意思。
上報吧,萬一上峰要是不知道叛徒林剛被抓呢?
真沒想到進憲兵隊撈人還能遇到這事。劉長川苦笑一聲,坐車準備回家,在順便去老張雜貨店把此事說一下,萬一情報有用呢?
舅舅,你今天沒給我買好吃的。小鈴鐺撅著嘴滿臉不高興的圍著劉長川轉圈。
嘿嘿,劉長川一把抱起小鈴鐺笑著說:“今天舅舅有事給忘了,明天給你芝麻糖好不好。”
“好,拉鉤鉤。”
第二日劉長川照常上班,中午在食堂見到了好幾天沒上班的吳三林,這家夥腿腳發虛,吃飯都心不在焉,一定是去小紅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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