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南廣倫也,荒木效之臉色不太好看。
他對南廣倫也倒沒啥意見,隻不過這家夥資曆比自己高,是陸軍大學憲兵科畢業的學長,到特高課任職肯定要從磺胺生意中分錢,令人厭惡。
劉長川對荒木效之的話根本不信,不好相處?
那都是笑話,在特高課就沒有人是我劉長川不能相處的。
實在不行,領他去日租界見見世麵,幾條大長腿就能讓其暈頭轉向、跟你做好朋友。
荒木效之這個鐵哥們不就是這麼來的。
……
76號特工總部
李群這幾天很鬨心,找內鬼哪有那麼好找,陳美娟帶化妝包出門肯定有很多人看見,但你想要從中找出鼴鼠可沒那麼簡單。
“主任,我這幾天調查了一番,那個從特高課調來的翻譯穀從信,也見到過陳科長帶化妝包出門。”萬平手裡拿著文件,向李群彙報。
“穀從信堂叔是保安一師的參謀長吧?”李群皺眉問道。
“是的,但小小參謀長跟您可沒法比。”萬平對此嗤之以鼻。
穀從信的叔叔要是實權師長,那確實輕易不能得罪,有槍杆子的人,脾氣都不好。
可參謀長,說不好聽點就是個參謀,在這個混亂的年代,沒有兵權在手,不用太過於擔心。
“老萬,就算穀從信的叔叔權利沒那麼大,但咱們總不能無憑無據抓他侄子吧?”
“人家終歸在金陵軍部能說上話,山不轉水轉,你敢保證穀從信的叔叔將來不會飛黃騰達?”
李群並不認可萬平的話,穀從信隻是眾多看見陳美娟拿化妝包出門的人,這麼刻意針對,絕對會讓他叔叔反感,甚至會認為在對付他。
得罪人的事,能彆做就不要去做。
“可是主任,不抓人、不上刑,穀從信怎麼可能交代。”
“證據,你給我一點點證據就行,有證據我也能向金陵同仁交代,那麼多嫌疑人你非盯著穀從信,對內我無法交代,對他叔叔我也難做。”李群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主任說的是,是我考慮的不周。”萬平連忙低頭認錯。
“哎,這樣下去也不行,這兩天略微試探一下,他要是沒問題,你就私下把這件事告訴劉長川,南造雅子不是一直懷疑穀從信嘛,讓日本人去折騰,咱們脫身。”李群咬了下嘴唇,冷聲吩咐。
“是主任,您的話我明白了。”
……
特彆情報科
陳美娟坐在辦公室裡想著心事,軍統上海站的財會馮安,已經在她監控之中,甚至馮安那條線的“死信箱”也被找了出來。
可問題是馮安放到“死信箱”的信件一直沒人去拿,她不用想也知道陳樹為了自身安全,一直處於靜默之中。
“科長你叫我。”高騰敲門走進陳美娟辦公室。
“你說陳樹什麼時候才會聯絡馮安?”陳美娟有些急迫的問道。
“科長,乾咱們這行的不能急,就算等一個月,甚至半年,我們也要等下去。”
“陳樹早早晚晚會聯係馮安,那是他的錢袋子,是軍統上海站130多人衣食所在,在我看來,應該不會超過半個月,到時陳樹必定上套。”高騰一臉肯定的回道。
“咱們的小心點,一旦陳樹手下接頭人出現,必須把人頂死,要是出意外,你我都難辭其咎。”陳美娟看著高騰,警告了一番。
“科長放心,這次陳樹彆想逃。”高騰麵色嚴肅保證。
高騰走後,陳美娟臉色冷了下來,她在昨天見到了從杭城回來的張子路跟沈慧敏,這兩個少爺千金活的倒是滋潤,真令人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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