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1月16日。”萬平聽完劉長川敘述，站起來輕聲呢喃。

“劉兄弟，你在你原來的臨時辦公室歇一會，這件事我得向李主任彙報，調查知曉關法曾來滬的人都有誰？另外在密查1月16日下午誰離開過特工總部。”

“他麼的，我不會放過內鬼，人要是被我逮到，我會狠狠折磨他。”

見萬平麵目猙獰，一臉要弄死內鬼的樣子，劉長川輕笑一聲：“那行，我去臨時辦公室等待您的好消息，也祝願萬大哥儘快抓住內鬼。”

“借劉兄弟吉言，他跑不了。”

……

李群聽完萬平的敘述，嘴角泛起冷笑，他當初不是沒想過關法曾來滬消息泄密，會不會是自己這邊出了問題。

但因為金陵泄密的概率更大，加上知情者都是信得過的人，才沒在內部調查，沒想到，自己瞎了眼，還真是內部出了“臭老鼠”。

“主任，知情者多不多?”萬平見李群麵色陰冷，小心試探問道。

“你是說梁家濤招供，1月16日下午內鬼傳送的消息對嗎？”李群並沒回答萬平的話，而是問起了其他，特彆是時間線。

“是的，劉長川就是這麼跟我說的。”萬平老實回答。

“老萬，知情者都是我信得過的人，我說幾個人名你聽聽，你我不算，有秘書張啟，情報二科的陳美娟，你直屬手下文奉安，另外就是密電科的正副科長。”

“張啟不可能是內鬼，因為1月16號那天，他跟我在杭城辦公，17日晚上才回來，因為在杭城我見了張家老爺子，所以這件事記得很清楚。”

“剩下幾人，你說說誰有可能是內鬼？”

“啊這？”萬平頓時語塞。

他麼的，這怎麼查？陳美娟是內鬼的概率幾乎沒有，要知道她曾經親手抓捕過原上海站站長陳樹，身上更是沾滿軍統人員的鮮血。

按照山城的說法，她屬於惡貫滿盈的類型，軍統收買她……除非腦子壞掉了。

至於文奉安，76號成立以來他一直兢兢業業……殺人。

殺得山城人頭滾滾，軍統更不可能去收買這樣的人，至於密電科的正副科長，這倆人可都是主任親自帶過來的嫡係，說不好聽的，倆人跟李群的時間，比自己要長的多。

“主任，這幾個人都是部裡老人，他們叛變的概率極小，會不會是有人無意跟其他人提起了關法曾來滬，從而泄密。”萬平苦笑著回道。

見萬平滿臉都是無奈之色，李群苦笑一聲：“老萬，我知道你的難處，認為這些人不可能是內鬼，不光你，我也不認為他們中間出現了叛徒。”

但人心難測，誰都不能保證有人會反水，梁家濤在特高課招供，並信誓旦旦說特工總部有內鬼，而且還給出了時間線，那就得查，瞞著所有人悄悄秘密調查。

“我懂了主任，您放心，我會按照程序秘密調查，如果沒有結果，也希望主任您授權給我，讓我跟他們好好“談談”，找出那隻“臭老鼠。”

“行，你先去慢慢調查，記住，不用急，另外轉告劉長川，讓他為此保密，千萬不要透露給部裡任何人。”李群麵色嚴肅叮囑。

“是主任，我會跟劉長川說明此事。”萬平點頭答應。

……

“伊藤秀明最近在做什麼？”劉長川躺在臨時辦公室沙發上，對美惠子問道。

他仍然不放心狗東西，這家夥小人一個，決不能讓他在出來惹事，耽誤其潛伏。

“組長放心，郊外守備隊離市區非常遠，另外伊藤秀明心裡也明白自己所處的位置，帝國在滬所有部門都厭煩他，回來做什麼，受氣嗎？”美惠子抿著嘴，冷聲諷刺伊藤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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