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0點,調查小組作為小跟班,隨同憲兵隊到火車站,迎接從金陵而來的日軍派遣軍部分代表,和汪偽軍令部高官。
至於最高級彆的幾名派遣軍高級將官,會在觀察團到滬時,坐運輸機到來,大人物向來最後到場。
火車到站,劉長川站在外圍,看著從站台裡出來的軍人,動用狗屁“掃描”眼開始“掃描”,期望帶炸藥的“黃蜂”不是超級臨時工,隻不過很可惜,這些人幾乎都是在職軍官,不是日軍就是金陵軍令部官員,沒顯示出有其他職位。
劉長川正想回到車裡,從站台裡又走出了幾個人,其中一人竟然是老熟人,他怎麼從金陵返回上海了?
臥槽,這貨不會是“黃蜂”吧?
不應該呀!這家夥在日本出生,母親又是日本人,上的是日軍軍校,而且是憲兵班,對鬼子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是抗日誌士。
可要不是他的話會是誰?
從金陵大約來了15人,其中包括12名日軍派遣軍軍人,3名軍令部軍人,日本軍人是“黃蜂”的概率極小,倒不是日本軍人沒出現過背叛者,當初上海駐滬司令部就出現過叛徒。
問題是這幫人就算為了錢投靠山城,也不會傻啦吧唧冒險帶炸藥進高美飯店,風險與收益不成正比,他們不會做。
至於軍令部三名軍人,掛上將軍銜的韓陽天、和另一名少將是內線的概率更小,級彆太高,就算投靠山城,他們收集到的情報可比送炸藥重要多了。
小哥哥,“黃蜂”真的是你嗎?
“山下君彆來無恙。”劉長川正思慮要不要向總部詢問,老熟人笑嗬嗬過來打招呼。
“王桑,數月未見,你風采依舊,恭喜你升職中校。”劉長川麵帶笑容,對著走過來的王玉辰敬了個軍禮。
“山下君,你的胳膊……?”王玉辰見劉長川用左手向他敬軍禮,回敬了一個軍禮,略帶奇怪問道。
“沒事,前段時間被抗日分子打了一槍,再養幾天就會痊愈。”劉長川毫不在意回了一句。
接著麵帶好奇問道:“我聽說徐燕在一次宴會上突然襲擊軍令部高官,事後自殺身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彆提了,這事引發了軍令部高官震怒,事後以為我也是山城暗探,要不是皇軍親自出麵,說明情況,我不光升不了職,可能都得進監獄。”
“山下君,當初的詳情你也知道,所有知情者都期望利用徐燕給山城傳遞假軍事情報,沒想到,這次我們玩砸了。”
“王桑,你對死去的徐燕有什麼看法?”劉長川從王玉辰手中接過煙,試探問道。
聽到劉長川問起徐燕,王玉辰麵帶傷心之色:“山下君,我不瞞你,徐燕一直是我最愛的女人,她的死讓我很傷心,甚至事後數晚都沒睡好覺,一直想念她的音容笑貌,但為了帝國大業,我隻能放下感情。”
“王桑,你對帝國的忠誠令人欽佩,我相信以後,你一定能遇到情投意合的女子。”劉長川掃了一眼王玉辰拎著的公文包,麵帶真誠回道。
“但願如此吧!”王玉辰麵帶複雜應了一聲,正想繼續聊天,遠處傳來催促的聲音:“王中校,趕緊上車。”
“山下君,有機會再聊,長官叫我過去。”王玉辰對劉長川微微欠身,抬腳離開。
望著王玉辰離開的背影,劉長川心中莫名,他有點傷感,王玉辰如果是“黃蜂”的話,那他真是一個漢子,戰戰栗栗潛伏於虎穴之中,又親眼看著心愛的女人死在眼前,那種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比他這個怕死的貨色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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