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年齡,職業?”特高課審訊室,劉長川坐在維克多對麵,冷聲問道。
他身邊坐著課長川口正雄,對於維克多,包括憲兵隊在內,幾個高級軍官都十分重視,要不是如今特高課隻有劉小太君會英文,審訊工作根本輪不到他這麼個小人物。
“維克多.奧爾納,今年33歲,英國情報局特工。”維克多老實回道。
“說說你在山城大使館具體職務?”劉長川按照川口正雄親自書寫的審訊資料,繼續問道。
主要是配合英國駐華武官收集軍事情報,特彆是日軍在緬甸方向,及東南亞情報,有時也會跟其他同事收集山城政.府的消息。
劉長川向川口正雄轉述了維克多的話後,笑著問:“你們是不是收買了山城官員,以此收集情報。”
“大尉,大英帝國跟山城是盟友。”維克多嘴角上揚,解釋了一句。
他麼的,看這樣英國佬還真不老實,肯定是收買了山城核心層官員,帶英在山城有一支隱藏極深的情報網。劉長川聽到維克多的解釋,就知道英國佬沒憋著好屁。
不對,畫麵有點熟悉。劉長川咽了口唾沫,猛然想起一事,1944年下半年,山城發生一件重大英國間諜案,這件案子直接通天,令老頭子大怒,要不是美國人介入,從中斡旋,兩國定會大肆互噴口水。
特麼的,維克多不會是知情人吧?
嗯,有搞頭。
“劉桑,問問他為何叛逃?”川口正雄對劉長川輕聲吩咐。
“維克多先生,英國有這個世界上最完善的公務員體係,薪資待遇不錯,你沒理由叛逃,能跟我說說原由嗎?”劉長川開口轉述。
“大尉先生貴姓?”維克多並沒回答,而是問起劉長川姓名。
“山下。”
“山下先生,你可能不了解我的過往,要是了解我當初在英國所經曆的事,一定會同情我。”維克多眼中帶著憤恨,麵色極不好看回了一句。
種族歧視,還是其他?劉長川心中想著,但嘴上卻不閒著,繼續問道:“能說說嗎?”
維克多仰頭看了眼閃亮的大燈泡,眼中帶著追憶,喃喃自語:“我祖上是金帳汗國貴族,沙俄時期我父親任職克裡米亞,受到沙皇重用,後來變天了,家中長輩帶著我曆儘千辛萬苦,到英國避難。”
“哪想到,在英國的數十年,是我最為難熬的一段經曆,那裡全都是英國本地白人,有色人種極少,我從小學開始就受到歧視,高中畢業後,本來想著找份工作養家,沒想到幸運降身,英國情報局四處招募像我這樣的人,期望派遣到蘇聯、或者東亞收集情報。”
“我心裡其實明白,收集個屁的情報,那就是去送死,做炮灰。”
“但我還是加入了英國情報局,不為彆的,我家族對蘇聯有深深的恨意,入職後,我重新溫習了俄語,兩年後被派去蘇聯臥底,直到4年後,收買的一位軍官被捕,我擔心供出我,沒打招呼的情況下逃到芬蘭。”
“回到英國後,我在英國本部做文職工作,遇到了一生所愛,可他麼的沒想到,女方親人竟然歧視我,從中阻攔,生生把我弄來中.國,我恨呐。”
“就這,沒彆的了?”劉長川麵色古怪看著維克多。
特麼的,就憑這個你就要做叛徒,傻子都不信,更不要說如今日本日慕西山,戰敗已成必然,這時候叛逃,相當於1949加入果黨,腦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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