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含口錢
唐曼都一哆嗦。
於丹臉都白了,她從兜兒裡掏出的來的是含口錢。
季良瞪著眼睛看著於丹。
“怎麼來的?”唐曼問。
於丹搖頭。
“你沒換工作服嗎?”唐曼問。
“我,我懶了,就套在裡麵了。”於丹說。
“第一,不換衣服,有細菌,就是普妝也同樣,雖然會出來消毒,並不代表就能解決,第二,對死者是不尊重的,第三,就會出現一些奇怪的事情,工作服為什麼沒有兜?”唐曼很生氣。“學校沒教這個。”於丹小聲說。
確實是,這也是唐曼疏忽的地方。
“把含口錢給我。”唐曼說。
於丹把含口錢接過來說:“這飯就彆吃了,回去消毒去。”
唐曼回去,主任還沒有下班。
“這個是那個死者的,這個你來處理。”唐曼說。
這樣的事情,發生過,主任有辦法處理。
主任沒有直接接,而是拿了一張紙,折疊成一個三角的套,唐曼放進去,主任包上。
“我處理,不過呢,你這件事有可能會麻煩,就是拿這個人的。”主任說。
“這個我知道。”唐曼說。
唐曼去消毒,衝洗,這東西從死者嘴裡出來的,有病菌,或者說是毒素,這個不能不防著。唐曼處理完,拿著包下樓,董禮就打電話來。
“師父,到皇帝樓來,等你。”
唐曼帶著季良和於丹過去的。
費瑩在,還有丁河水。
丁河水很久沒見到了。
“師哥,你怎麼來了?”唐曼坐下問。
“噢,遇到了,董禮拉我進來,說聊天。”丁河水說。
聊天,唐曼說到了含口錢的事情。
費瑩把上就低頭,意思可彆找她。
“費瑩,說說,不用你來解決。”唐曼說。
“小錢大事呀。”費瑩說。
“不至於,以前也發生過,但是我也是奇怪了,死者是怎麼把東西放到化妝師兜兒裡的?”唐曼問。“鬼手,你看不到的,這個含口錢,在離開家裡時候,就應該拿出來,可能是主持忘記了,坑人呀!死者要轉世,有這個東西就轉不了,所以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跟轉禍一樣。”費瑩說。
“會發生什麼?”唐曼問。
“嗯,這東西挺邪惡的,至於會發生什麼,都難講,不過大體上會經曆一段七天的路,這路是什麼路也不好說,不是十分的確定。”費瑩說。
“怎麼解決?”唐曼問。
費瑩搖頭,唐曼知道,有一些事情巫師是不能說的,更不會說。
“師哥,你看這件事,怎麼解決?”唐曼問。
董禮馬上說:“丁哥,我可不是給你下套,這是巧了,這件事我根本就知道。”丁河水笑了一下說:“唐曼,你的事我管,要命我也管,彆人的事情我不管。”
丁河水說。
如果是小事,丁河水是會管的,看來這件事要麻煩。
於丹也意識到了,汗不斷的冒著。
“好了,大家喝酒。”唐曼說。
喝酒聊天,董禮挑氣氛。
東西聊西聊的,到下午四點多了,才結束。
回宅子,董禮說:“師父,休息,晚上去實妝。”
“喝這麼多,明天再說。”唐曼休息。
晚上七點多起來的,去河邊坐著。
於丹的事情很麻煩,費瑩不願意管,丁河水不插手。
唐曼感覺有點涼,後麵有人給披上了衣服,坐在身邊,是季良。
“師父……”
“以後在外麵叫我小曼。”唐曼說。
“小,小曼,於丹的事情,怎麼辦?”季良問。
“我會想辦法的。”唐曼說。
“小曼,化妝師這個工作,我當初學的時候,就是猶豫的,其實,當時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想當化妝師,到現在我也沒有想明白,當初的決定是因為什麼。”季良說。
季良是矛盾的,到火葬場來,原本是一個無爭之地,沒有想到,會這麼複雜。
其實,有人的地方就在紛爭的。
“慢慢的理解吧,也許一年,也許兩年,等你想明白了,再做決定,是去,是留。”唐曼說。“是呀,其實我並沒有覺得化妝師不好,就是現在對於這種選擇,是不是會長久,我也不清楚。”季良說。
化妝師初到火葬場來,新鮮勁兒一過,就會回頭重新的思考,很多都選擇了離開。
所以化妝師這個行業,留住人,能乾長久的也並不多。
“小曼,有點涼了,回去吧。”季良說。
“我還沒有吃晚飯,我想找一個能看到河景的地方,吃飯。”唐曼說。
季良帶著去了水枕房,坐在窗戶邊吃飯。
“小曼,有一個叫秦可的人,找過我幾回,讓我跟你拿資料,每一份資料給的價格都不低,這個人是什麼人?”季良問。
“秦可,秦妝,也叫戲妝,是第十六代傳人,也是鬼市的妝師。”唐曼說。
“那鬼市是什麼地方?”季良問。“以後會知道的。”唐曼說。
季良還是純樸的,唐曼不想讓這些東西把他給改了顏色,但是唐曼知道,世界會改變一個人的顏色,但是唐曼不希望季良是那種顏色。
兩個人聊到晚上十點多,回家。
唐曼休息。
早晨起來,告訴董禮,今天她不去了。
唐曼進了鬼市。
哈達在吃早飯。
唐曼坐下喝茶。
“有事吧?”哈達問。
“如果說沒事,過來看看你呢?”唐曼說。
“喲,那我得感動得掉眼淚。”哈達笑起來。
“真有事兒,我徒弟於丹……”唐曼說完,看著哈達。“看來外麵是弄不了了,不然你也不會來找我,叫恩革。”哈達說。
外麵的聽到了,應答一聲。
恩革來了,聽了這件事後,他猶豫了半天說:“這我不擅長,容易栽了,給唐小姐帶來麻煩,找徐策,引路人,天下路沒有不認識的。”恩革說。
哈達抬頭看恩革,他就把頭低下了。
“叫徐策過來。”哈達說。
徐策進來了,六十多歲的乾巴老頭兒,個子也不高。
徐策進來坐下,倒茶水說:“什麼事兒?”
這個徐策看來跟哈達關係還是不錯的。
“嗯,她有事。”哈達看了一眼唐曼。
“唐小姐的事兒,自然當拱頭相辦。”老頭油滑,唐曼看得出來。唐曼把事情又說一遍。
“喲,小錢大事呀!難辦。”徐策說。
哈達看了一眼徐策,眼睛裡有怒氣,徐策馬上說:“沒問題,我要出鬼市見見拿了含口錢的人。”
“去吧,把事情辦好了。”哈達說。
徐策和唐曼出來,去了火葬場。
“這破地方,我最不喜歡來。”徐策說。
唐曼沒說話。
進辦公室,於丹沒上妝。
叫於丹進來,徐策看了半天說:“看著麵相是不錯的,實際上……”
唐曼不太高興,沒問這個。
“有辦法嗎?”唐曼問。
“那含口錢呢?”徐策問這個。唐曼馬上打電話,主任說:“剛要讓人送走。”
“拿過來。”唐曼說。
主任把含口錢送過來,就走了。
“這個我帶著,今天晚上就上路,最多七天的時間,順利兩三天,不用擔心,你跟著我上路。”徐策說於丹。
於丹就冒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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