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七八十年代的妝
唐曼沒有想到,於豔竟然認識關心。
關心是師父牢蕊的師弟,同一樣師父。
牢蕊走之前,和唐曼說過,在妝上遇到麻煩,就找關心。
但是,唐曼一次也沒有找過,因為想到關心,就想到牢蕊,心裡難受。
關心並不是官妝化妝師,而是私妝師,牢蕊的師父,隻收了兩個徒弟,一個官,一個私。
於豔認識關心?
這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關心在省裡小河沿住。
“喝酒。”唐曼說。喝酒,氣氛弄得不太好。
董禮也沒敢問融合妝的事情。
這關心唐曼也不了解,於豔找關心,這是給自己施加壓力,讓教外妝,於豔根本就沒拿唐曼當過師父,反過來說,唐曼也沒拿這個徒弟當過徒弟。
吃過飯,唐曼去畫室,坐在椅子上,看著外麵的風景,五月的北方,是美好的季節。
唐曼開始畫晉妝,這七八十年代的妝,看著似乎是過時的妝,其實,就現在的官妝相比,竟然相差得太遠了,不能不說晉妝之傳,這神奇的。
唐曼想方山得到的傳妝是怎麼樣的呢?
畫妝,不過一會兒,恐懼就上來了,唐曼承受不了的恐懼。
唐曼放下畫筆,蓋上布。
坐在椅子上抽煙,恩革來了。唐曼給泡茶。
“哥,你來有事吧?”唐曼問。
“是呀,沒事哈達也不讓我離開鬼市,一會兒得吃一頓。”恩革笑起來。
“嗯,那必須的。”唐曼說。
“哈達讓我來的,就是晉妝恐妝的事情,他說,隻能告訴你這個,其它的不能再說了,有一些事情,鬼律哈達也不能違反的,很麻煩的事情。”恩革說。
“噢。”唐曼明白,鬼市裡麵的很多事情,她搞不明白,鬼律簡直就是多如牛毛,還互相的牽製著,就哈達是副團長,也有一些鬼律,讓哈達也是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我看看你畫的晉妝。”恩革說。
唐曼和恩革到案台上,唐曼把布打開,恩革看著。
唐曼說:“方山讓我看了三個時期的妝,清代的妝,民-國的妝,七八十年代的妝,這個是七八十年代的。”
“你什麼時候去山西了?”恩革問。
看來恩革對方家也是了解的。
唐曼說自己休假想休息的事情。
“這不是巧合。”恩革說。
事情唐曼也知道,這不是巧合,方山有心機,但是,唐曼認識,方山並沒有壞的心思。
“恐妝的原因,看這兒,你這妝已經進行了三分之二了,看到沒有,形成了一條線。”恩革說。
唐曼搖頭。
恩革用手畫著。
唐曼看出來了,是一條曲折的線。
“我畫的時候可是沒有線的。”唐曼說。
“這是妝形成的線,這陰線,陰氣形成的線,才會讓你恐妝的。”恩革說。
“那方山應該知道的。”唐曼說。
“這個就不清楚了,但是晉妝的妝師,活著的時候,都是假妝,不是實妝,唯一的實妝,就是要他們命的妝,這個沒有人能跑得掉,原因不清楚。”恩革說。
“那恐妝就是這條陰氣線?”唐曼問。
“對,你不要讓陰氣線形成,最後一筆成陰線,這種恐妝,到三分二之後,沒有人能承受住的,不管用什麼方法。”恩革說。
“那方山說,可以一點一點的來承受。”唐曼說。
“如果是那樣,方山就不會找你來了。”恩革說。
“最後成線,就沒事了?”
“對。”恩革坐回椅子上。唐曼給到上茶。
“還有其它的沒有?”唐曼問。
“沒有了。”恩革說。
唐曼說,那就去吃飯,想吃什麼?
“滿漢全席,給我點六個菜。”恩革說。
“就這點菜還得董禮。”唐曼說。
“叫上董禮。”
唐曼給董禮打電話。
董禮來了,去滿漢全席,去地方,唐曼上衛生間,董禮跟過來。
“你想辦法,再套套恩革晉妝的事情。”唐曼小聲說。
董禮翻了一下眼睛:“恩革你叫哥,不跟你說,能跟我說?”
“你腦袋比我好使。”唐曼說。回去,點了十二個菜。
喝酒,閒聊了一些其它的,董禮問:“恩大哥,你在鬼師當妝師,上的是鬼妝吧?”
“彆瞎打聽。”恩革說。
“我讓說能說的,沒有其它的意思。”董禮說。
“嗯,那就說說?”恩革說。
“能說的說,不能說的,就彆說。”董禮說。
恩革講了鬼市的妝,說鬼市的妝師,有的是隱藏著的,並不為外人所知,他這樣的妝師,還有兩個,但是基本不讓離開鬼市,進鬼市當妝師,那都是鬼市給挖過去的,除了妝術之外,還有其它的過人之處,進鬼市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有的人想進,進不去,有的人不願意進,但是還不得不進。
“那手殺師,是你的過人之處?”唐曼問。恩革愣了一下,說:“這個不說。”
“說其它的。”唐曼說。
“就鬼市的妝師,通妝的也有人,但是通到什麼程度不知道,我這個妝師,隻是為鬼市一般人上妝,而且上麵的人死了,是論是不到我的。”恩革說。
“那通妝之人,對外妝也是通的了?”董禮問。
“應該是這樣,但是通到什麼程度不清楚。”恩革說。
“那晉妝也是死妝,這個死怎麼回事?”董禮問。
“死妝就是……差點沒掉坑裡。”恩革說,瞪了一眼董禮。
董禮看了一眼唐曼。
這恩革到是小心謹慎的。“你們彆坑我,如果我說出去了,回去就有罪受了。”恩革說。
“我們私下說,誰知道呢?”董禮說。
“鬼十三監乾什麼的?”恩革有點急。
“鬼十三監怎麼了?他們還能聽到?”董禮說。
“鬼十三監你不知道回事?說不好聽的,他們也許其中的某一個就站在你身邊。”恩革說。
董禮一哆嗦,閉嘴了。
董禮當然知道鬼十三監了,唐曼說過,見影不見人,見風不見影,說白了,就是在半活半死之間。
唐曼輕輕搖頭,董禮就明白了,不讓再套了。
喝完酒,恩革就走了。
唐曼和董禮去畫室。唐曼給講晉妝,董禮聽完說:“恐妝竟然是因為這個?就一條陰氣線?沒有那麼邪惡吧?我隨便的畫一條線出來,也不可能那樣。”
“你彆廢話了,我畫這個七八十年代的妝,你去休息一下。”唐曼說。
“不用,我看著你畫。”董禮當然是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的。
不過唐曼還是擔心,恩革是知道更多,但是絕對不能再說了,這是鬼律。
唐曼不知道,這七八十年代的妝,畫出來,會怎麼樣,她總是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久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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