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8章 妝口(1 / 1)

第1828章妝口

唐曼琢磨著,這事怎麼辦?確實是難辦了。

第二天,唐曼起來,吃過飯,坐在客廳喝茶。

她琢磨著,老恩不讓她補妝,那老恩就承擔,這個肯定是不行,她要找團長。

唐曼沒有想到的事,團長竟然來電話了,很客氣的說,如果唐曼有時間,就讓她進宮,有話說。

“我馬上過去。”

唐曼知道,要給團長的麵子一定是要給的,她是右傾,如果換成另一個人,就是命令了。

唐曼進鬼市,讓馮黛攔住了。“姐姐,您到我那兒喝茶。”

“不了,我要進宮。”

“姐姐,我想求您點事兒。”

“說。”

“姐姐,我想找個男朋友。”

“是有了吧?”

馮黛低頭。

“就是想結婚,你這個職位,在鬼律中,是不被允許的,因為人受內律的?”

“對。”

唐曼知道,內律唐曼是無法改變的。

“我說一下,不一定能成。”

“謝謝姐姐。”

唐曼進宮,鮐背在。

“右傾,一會兒團長就過來了。”鮐背說。唐曼坐下,蒙著紗的人給泡上茶。

喝酒。

團長來了,依然是看不到,隻能聽到空空的聲音。

“左傾,右傾,你們好。”

“團長好。”

“今天把你們叫過來,就是說補妝的事情,老恩和我通過電話了,他說來補這個妝,但是不行,他補不了,他說妝料有問題,新的妝料,下周就能送到。”

“團長,我也實話實說,就唐妝而言,我不能教。”

“關於唐妝,以後再說,說補妝的事情。”

“那我來補,等到妝料到了,還有一件事,馮黛想找個男朋友。”

“唐曼,有一些事情,你也不要再多講,馮黛是副團長,就副團長可以找有名實的丈夫。”

“馮黛是在外麵的,不受內律所管。”

“她是在外麵,職位在那兒,受著內律管著。”

唐曼知道不能再說了。

出來,鮐背告訴唐曼,小心。

唐曼離開鬼市,回宅子。

第二天,唐曼去了沈宅,就沈宅而言,唐曼總是覺得有牽扯著,那是什麼,唐曼也不清楚。

九點多,老恩打電話來,說妝料送過來了。

唐曼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團長說過幾天,這麼快就送來了,他是著急了,補那麵具,這麼著急,唐曼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唐曼去老恩的宅子。

老恩今天沒有去古玩城。“妝料沒有問題。”

“那我就去補妝。”

“嗯,留妝口。”

老恩說,唐曼點頭,妝料拿出來,唐曼看了。

霽藍,礬紅,頂青,三種顏色,老恩給講了,怎麼配色。

唐曼愣了半天。

“不要走色,嚴格規定,妝料你就不要帶走了,明天進去的時候,你來我這兒拿,記住了,不要換手。”

唐曼從老恩那兒出來,去河邊,河已經封了,冰上有人在玩著,孩子,大人……

自己小的時候,也在這兒玩過,父母帶著,她的眼淚掉下來,也許這一切都過去了。

丁河水來了,把大衣給唐曼披上。“冬天了,少來河邊站著,河風很硬。”

唐曼點頭。

站了一會兒,唐曼和丁河水去吃火鍋。

“竹子那邊怎麼樣了?”丁河水問。

“有一段時間沒聯係了。”

“沒事就聯係一下。”

唐曼點頭。

吃飯聊天,說到了補妝的事情,是丁河水提出來的,丁河水看來是什麼都知道了。

“妝補不全。”

“妝口?”

“對。”

“為什麼?那團長不是能看出來?”

“肯定是能看出來的,但是團長也不會說什麼,十全九不周。”唐曼明白了,雖然丁河水和老恩沒有說明白,但是她知道,留妝口,也是給自己留活路。

這活路,到底是什麼?唐曼不清楚,老恩說了,丁河水說了,她就得聽,這兩個人,永遠也不會坑自己的。

吃過飯,唐曼回宅子,休息半個小時,就進書房,研究唐妝。

唐妝形成係統,沒有那麼簡單,也許要經過幾年,但是總妝上,已經形成了。

唐妝雖然形成了,但是並不是完美的,還有更多的就是,形成普妝,簡妝,成為可用的實妝。

寧大興又打來電話,說晚上吃飯。

唐曼過去了,寧大興在小河沿的酒館,等著唐曼。

過去,喝酒,寧大興說,就是想學學妝,這一輩子,在國外喪妝二十年,本以為自己是世界最好的喪妝人,可是衣小蕊的妝,讓他徹底的崩潰了。

自己努力了一生的喪妝,敗在了一個二十多歲師的手裡,他想不明白。

“中國的喪妝文化,也是世界的,世界的喪妝也在中國。”

“現在我承認,以前我不承認,在天津場,我也是大妝師,就顧北北的妝,我都不看在眼裡,顧北北名聲是在外,但是在天津場,他得叫我一聲師父。”

“這個我到是不清楚。”

“我天津場,很低調,顧北北的很多妝,也是跟我學的,但是我們是朋友,我一直就覺得國外的妝好,後來我離開了,所以沒有人知道我。”

“原來是這樣,您到這個年紀了,也享受的時候了,沒有必要了。”“我不甘心,在中國的喪史上,要有我的一筆,不然我這一生的努力,沒有一點聲息。”

“人死不過就一妝罷了。”

“不,我覺得在妝史上,應該有我的一份兒。”

“這就是後人的事情了。”

“不,天津已經在撰寫喪妝,叫喪典,三本,而我並不在典裡,因為我離開得太久,沒有人承認。”

“是這樣,其實,就是一本書罷了,死了,什麼都沒有了。”

“我不這麼想。”

“那您的意思是?”

“我認了,我想讓你教我一妝,我去天津場,上一當,也給自己留著老臉,我回來了,最終還是在回家,我要在這兒,終老。”“我覺得不太妥當,因為你二十年,都有為國外的人做貢獻。”

唐曼是真不給麵子。

寧大興愣住了。

“你……”

“其裡衛先生,我是愛莫能助。”

唐曼說完看著寧大興。

“你,你……”

寧大興手都哆嗦了。

唐曼知道,說什麼她左右不了什麼,對於天津場的編典,唐曼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寧大興並不這麼想。

唐曼也是實話實說,你在國外我侍喪二十年,為彆人工作,老年你回來了,還要什麼名譽,在唐曼眼裡,就是無恥的。

寧大興站起來,把灑杯都摔了,然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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