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8章妝口
唐曼琢磨著,這事怎麼辦?確實是難辦了。
第二天,唐曼起來,吃過飯,坐在客廳喝茶。
她琢磨著,老恩不讓她補妝,那老恩就承擔,這個肯定是不行,她要找團長。
唐曼沒有想到的事,團長竟然來電話了,很客氣的說,如果唐曼有時間,就讓她進宮,有話說。
“我馬上過去。”
唐曼知道,要給團長的麵子一定是要給的,她是右傾,如果換成另一個人,就是命令了。
唐曼進鬼市,讓馮黛攔住了。“姐姐,您到我那兒喝茶。”
“不了,我要進宮。”
“姐姐,我想求您點事兒。”
“說。”
“姐姐,我想找個男朋友。”
“是有了吧?”
馮黛低頭。
“就是想結婚,你這個職位,在鬼律中,是不被允許的,因為人受內律的?”
“對。”
唐曼知道,內律唐曼是無法改變的。
“我說一下,不一定能成。”
“謝謝姐姐。”
唐曼進宮,鮐背在。
“右傾,一會兒團長就過來了。”鮐背說。唐曼坐下,蒙著紗的人給泡上茶。
喝酒。
團長來了,依然是看不到,隻能聽到空空的聲音。
“左傾,右傾,你們好。”
“團長好。”
“今天把你們叫過來,就是說補妝的事情,老恩和我通過電話了,他說來補這個妝,但是不行,他補不了,他說妝料有問題,新的妝料,下周就能送到。”
“團長,我也實話實說,就唐妝而言,我不能教。”
“關於唐妝,以後再說,說補妝的事情。”
“那我來補,等到妝料到了,還有一件事,馮黛想找個男朋友。”
“唐曼,有一些事情,你也不要再多講,馮黛是副團長,就副團長可以找有名實的丈夫。”
“馮黛是在外麵的,不受內律所管。”
“她是在外麵,職位在那兒,受著內律管著。”
唐曼知道不能再說了。
出來,鮐背告訴唐曼,小心。
唐曼離開鬼市,回宅子。
第二天,唐曼去了沈宅,就沈宅而言,唐曼總是覺得有牽扯著,那是什麼,唐曼也不清楚。
九點多,老恩打電話來,說妝料送過來了。
唐曼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團長說過幾天,這麼快就送來了,他是著急了,補那麵具,這麼著急,唐曼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唐曼去老恩的宅子。
老恩今天沒有去古玩城。“妝料沒有問題。”
“那我就去補妝。”
“嗯,留妝口。”
老恩說,唐曼點頭,妝料拿出來,唐曼看了。
霽藍,礬紅,頂青,三種顏色,老恩給講了,怎麼配色。
唐曼愣了半天。
“不要走色,嚴格規定,妝料你就不要帶走了,明天進去的時候,你來我這兒拿,記住了,不要換手。”
唐曼從老恩那兒出來,去河邊,河已經封了,冰上有人在玩著,孩子,大人……
自己小的時候,也在這兒玩過,父母帶著,她的眼淚掉下來,也許這一切都過去了。
丁河水來了,把大衣給唐曼披上。“冬天了,少來河邊站著,河風很硬。”
唐曼點頭。
站了一會兒,唐曼和丁河水去吃火鍋。
“竹子那邊怎麼樣了?”丁河水問。
“有一段時間沒聯係了。”
“沒事就聯係一下。”
唐曼點頭。
吃飯聊天,說到了補妝的事情,是丁河水提出來的,丁河水看來是什麼都知道了。
“妝補不全。”
“妝口?”
“對。”
“為什麼?那團長不是能看出來?”
“肯定是能看出來的,但是團長也不會說什麼,十全九不周。”唐曼明白了,雖然丁河水和老恩沒有說明白,但是她知道,留妝口,也是給自己留活路。
這活路,到底是什麼?唐曼不清楚,老恩說了,丁河水說了,她就得聽,這兩個人,永遠也不會坑自己的。
吃過飯,唐曼回宅子,休息半個小時,就進書房,研究唐妝。
唐妝形成係統,沒有那麼簡單,也許要經過幾年,但是總妝上,已經形成了。
唐妝雖然形成了,但是並不是完美的,還有更多的就是,形成普妝,簡妝,成為可用的實妝。
寧大興又打來電話,說晚上吃飯。
唐曼過去了,寧大興在小河沿的酒館,等著唐曼。
過去,喝酒,寧大興說,就是想學學妝,這一輩子,在國外喪妝二十年,本以為自己是世界最好的喪妝人,可是衣小蕊的妝,讓他徹底的崩潰了。
自己努力了一生的喪妝,敗在了一個二十多歲師的手裡,他想不明白。
“中國的喪妝文化,也是世界的,世界的喪妝也在中國。”
“現在我承認,以前我不承認,在天津場,我也是大妝師,就顧北北的妝,我都不看在眼裡,顧北北名聲是在外,但是在天津場,他得叫我一聲師父。”
“這個我到是不清楚。”
“我天津場,很低調,顧北北的很多妝,也是跟我學的,但是我們是朋友,我一直就覺得國外的妝好,後來我離開了,所以沒有人知道我。”
“原來是這樣,您到這個年紀了,也享受的時候了,沒有必要了。”“我不甘心,在中國的喪史上,要有我的一筆,不然我這一生的努力,沒有一點聲息。”
“人死不過就一妝罷了。”
“不,我覺得在妝史上,應該有我的一份兒。”
“這就是後人的事情了。”
“不,天津已經在撰寫喪妝,叫喪典,三本,而我並不在典裡,因為我離開得太久,沒有人承認。”
“是這樣,其實,就是一本書罷了,死了,什麼都沒有了。”
“我不這麼想。”
“那您的意思是?”
“我認了,我想讓你教我一妝,我去天津場,上一當,也給自己留著老臉,我回來了,最終還是在回家,我要在這兒,終老。”“我覺得不太妥當,因為你二十年,都有為國外的人做貢獻。”
唐曼是真不給麵子。
寧大興愣住了。
“你……”
“其裡衛先生,我是愛莫能助。”
唐曼說完看著寧大興。
“你,你……”
寧大興手都哆嗦了。
唐曼知道,說什麼她左右不了什麼,對於天津場的編典,唐曼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寧大興並不這麼想。
唐曼也是實話實說,你在國外我侍喪二十年,為彆人工作,老年你回來了,還要什麼名譽,在唐曼眼裡,就是無恥的。
寧大興站起來,把灑杯都摔了,然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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