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矯,請。”
“使君,請。”
入夜,劉璋在州牧府單獨宴請張肅。
朝廷的詔書還沒有宣讀,張肅剛剛到成都,需要洗一洗風塵,等到明日聚集益州文武再行宣讀詔書。
“君矯在長安,有所見聞,可與我一說。”劉璋開口詢問起了張肅在長安的見聞,他想知道關於當前朝廷的信息,同時也是考察張肅這位使者是否稱職。
張肅放下酒杯,片刻思索組織了下措辭,講起了他這次出使長安的所見所聞:“稟使君,當前朝局由車騎將軍李榷和後將軍郭汜把持,朝廷政務和關中地方民事,皆由李郭二賊掌控。”
“李榷、郭汜二賊跋扈甚於當年的權臣梁冀,當今陛下隻有唯唯諾諾畫押而已。”
說完當前的形勢,他給出了對李榷郭汜未來的判斷:“肅觀涼州群賊,非有遠誌,不過是得過且過,今朝有酒今朝醉罷了。”
“賊軍中的一應軍需索要的太多,民間的稅負不足供給,他們就常常掠奪關中百姓,致使關中百姓離散,不複雞犬相鳴。”
“如此下去,肅認為就算沒有他人去討伐,涼州群賊也遲早自相殘殺,早晚必敗。”
劉璋點了點頭,張肅是個聰明人,對當前長安朝廷的局勢能看個大概,曆史上李榷、郭汜也的確是自相攻伐,授首於關中。
“君矯所言,正合我意,涼州群賊不事生產,隻知劫掠,如此豈是長久之道。”
“隻是關中百姓受此輩戕害,就算涼州賊人落敗,隻怕關中也是不複行人。”劉璋此刻有些悲天憫人。
曆史上李榷、郭汜最後的確是被殺了,但是偌大一個關中,也被李榷、郭汜戕害的人口十不存一。
所以劉璋才把李榷、郭汜當做首要目標,他要把關中百姓從李榷、郭汜的暴虐統治下解脫出來,並給關中父老一個交代。
“使君仁德。”張肅恭敬的讚了一句,他們益州的士人領袖王商,就是看中了劉璋的溫仁,才決議推舉劉璋繼任益州牧。
張肅在回來的路上也聽說了劉璋約束東州兵的行為,因此蜀郡出身的他對劉璋存在一些敬意。
長安的事情問清楚了,劉璋誇讚起了張肅:“君矯間行萬裡,出入虎穴,為我不顧身家性命。”
“我欲讓君矯出任功曹一職,不知君矯是否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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