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府。
“使君寬仁,妾身唯有銜草結環,才能報答一二。”
前些日子張魯的老母盧氏在聽聞張魯攻殺了劉璋帳下的龐樂、李異後,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惶恐不安。
她的兒子張魯的這種行為極為悖逆,是任何一個君主都不可能忍受的,作為人質待在成都的她,以及她的幼子張徵,估計是沒有什麼生存下去的機會了。
幸好前段時間劉璋在巴郡征討叛逆,沒有在成都,在沒有劉璋的命令下,她母子二人還能多苟活一兩日。
等到劉璋征討巴郡歸來,從街市上聽到消息的她原以為死期將近。
前日有郡吏登門,她已做好了受死的準備,隻是沒想到登門的郡吏並不是來誅殺她母子的,而是送來了一些日常生活所用之物。
對此,她今日來到了州牧府,向劉璋當麵謝恩。
她施禮完畢後,將藏在身後,偶爾露出半個圓圓小腦袋的張徵從身後拉出,低聲囑咐張徵按照她教的禮儀向劉璋謝恩。
怕生的張徵剛抬頭看了劉璋一眼,和劉璋正在打量他的眼神對上,這個不過五歲的小孩連忙低下頭來,不敢和劉璋對上眼。
而後他謹遵母親盧氏的教誨,拜服而下,畢恭畢敬的,用著兒童獨有的稚嫩音調,向著劉璋說道。
“多謝使君寬仁。”
“多謝使君寬仁。”
劉璋看著眼前的半老徐娘盧氏,以及被盧氏從身後拉出,此刻正在謝恩的張徵。
他對這種感恩戴德的行為擺了擺手,推辭道:“盧夫人不必如此。”
雖是叫著盧夫人,但劉璋覺得喊一聲盧氏小媽更加合適,他父親劉焉和盧氏間有著不正當的關係,劉焉在世的時候,盧氏時不時就跑到州牧府上過夜。
盧氏的兒子張魯和彆部司馬張修一起被劉焉派遣到漢中,而後張魯攻殺張修,獨自一人占據漢中,劉焉對於張修的死沒有任何的表態,默認了張魯的不軌行跡,就是盧氏的耳邊風吹的好。
再將目光看向張徵臉上,劉璋不由有些訝異,實在和他父親劉焉太像了,張徵的眉目一看就是照著劉焉的骨相長出來的,和他兄弟幾人小時候也有些相像。
名義上盧氏對外說張徵是張魯父親的遺腹子,但看張徵的長相,說不定張徵該姓劉的,金刀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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